纪轻语哭着朝封屿白大喊:“我是拿谢彦琛当哥哥没错,但你也没必要在他面前那么作践我!”
封屿白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你说清楚,什么叫我作践你?”
纪轻语难堪地说:“你故意在谢彦琛面前说那种话,不是作践我,又是什么?封屿白,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廉价?”
封屿白的眸子暗了暗。
他是有意说这个来刺激谢彦琛,但他们两个是夫妻,做这种事,很正常。
“纪轻语,我们是夫妻,我不觉得说出这种话有什么丢人。”
纪轻语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和封屿白交谈,于是侧过身,头倚在车窗上,肩膀一耸一耸地流着泪,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
封屿白被纪轻语哭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他不明白纪轻语在意什么。
还是……
封屿白的眼睛眯了眯。
“纪轻语,你嫌我丢人?”
封屿白反客为主的态度让纪轻语的哭泣都停了一瞬间:“封屿白,你有毛病吧!”
封屿白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扳过纪轻语的身子和她对视:“怎么,纪轻语,你觉得在外人面前承认我封屿白是你的男人,丢了你的面子?”
纪轻语的肩膀被封屿白箍到发痛,却反唇相讥道:“呵,我哪来的胆子嫌你人,明明是你们封家,一直都视我为耻辱。”
封屿白想起他的妈妈对纪轻语的刻薄样子,沉默了一瞬。
然后说:“纪轻语,你知道我的个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公开你。”
当年不公开,纪轻语其实是庆幸的——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给封屿白当太太,同学会笑话她的。
纪轻语心中微有一点触动,又在想起什么东西时,瞬间冷了下来。
“你初恋不知道我们结婚了吧,你敢告诉她吗?”
纪轻语仰头,直视封屿白的眼睛。
封屿白避开纪轻语的目光,侧头松了松领带,语气依然低沉:
“纪轻语,这不是一回事。”
纪轻语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却又掉了下来,纪轻语伸手去擦,结果反而掉得更多。
封屿白没开车,但也没下车,两个人就在车里僵持着。
过了一会,封屿白放下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
纪轻语被呛得直咳嗽,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放下了自己那边的车窗。
封屿白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笼罩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你刚刚生气,是因为我把我们之间的房事说出去,还是因为你心疼失魂落魄的谢彦琛?”
纪轻语瞪了封屿白一眼:“你说呢!”
封屿白低头笑了笑,顺手掐灭了烟,就在纪轻语心想他真的好浪费时,封屿白却直接扳过纪轻语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把自己嘴里的烟悉数渡给她。
纪轻语被呛得直咳嗽:“封屿白,你是不是有毛病?”
封屿白的手松开纪轻语,依然捧着纪轻语,细细看着她艳丽的面颊。
脸是白白净净的,五官是精致秀美的,眼睛是红的,嘴巴也是。
封屿白的大手抚过纪轻语的嘴唇,指腹轻轻压了一下,哑声说:“纪轻语,你是我的太太,我不希望下次,你们两个还有见面的机会。”
封屿白冷硬俊朗的面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偏偏抚过她嘴唇时,手上的力道又让人觉得他心中并不是毫无波澜。
被他浓墨一般的眸子盯着,纪轻语的心原本还有些不争气的砰砰乱跳。
可一听封屿白的话,纪轻语却是瞬间回神。
凭什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开灯吗?
纪轻语的表情从刚才的懵懂迷寐中抽离:“你凭什么做我的主,我和谢总是朋友,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不可能不见面?”
封屿白登时心头火起,冷笑道:“朋友?只是朋友的话,你对他笑得那么开心?只是朋友的话,他伸手揉你的头发?”
孤儿院不讲究什么男女大方,所以纪轻语和谢彦琛在童年时期就很亲近,纪轻语晚上饿肚子饿得直哭时,谢彦琛会偷偷去厨房偷一块干掉的馒头给她吃。
即使是边喝水边吃东西,纪轻语也仍然被哽得要命,伸手把馒头递给谢彦琛一半,他却只是揉揉纪轻语的头发,说:“佳茵吃吧,我不饿。”
想起往事,纪轻语的眼泪又被逼出,但她生生忍了回去:“我的行为或许有些欠妥,下次我会避免和谢总有肢体接触,但我——”
纪轻语微肿的嘴唇决绝地吐出几个字:“我不会和谢总就此一刀两断。”
封屿白都被纪轻语气笑了,舌尖抵着后槽牙,眼里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
“纪轻语,你,真是好样的!”
纪轻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封屿白就一脚油门,车子快速地飙了出去。
纪轻语吓得脸色发白,双手用力地抓着安全带,对封屿白大喊:“你干什么?”
封屿白咬牙切齿:“回家,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谁才是你男人!”
纪轻语魂飞魄散,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封屿白皮笑肉不笑地瞥她一眼。
“纪轻语,听说你到处和别人说,我有隐疾?”
对上封屿白的目光,纪轻语吓得心都停跳了一瞬,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安全带。
这……封屿白怎么会知道。
陆司宇的嘴那么快?
纪轻语欲哭无泪,最后决定装傻:“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封屿白嗤笑:“纪轻语,你还和我装。”
车子一路超速驶向封家,好容易停了车,纪轻语腿都软了,惊魂未定的下车,结果却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封屿白的眸子暗了暗:“傻不傻,平地站着也能摔。”
纪轻语才想反驳,可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就被封屿白直接公主抱抱进了别墅。
“你——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突然的悬空让纪轻语很不适应,她环着封屿白的脖颈,有些害怕。
察觉到纪轻语的依赖,封屿白无声地笑了笑,紧接着,又坏心地把纪轻语抛起来再接住。
纪轻语吓得尖叫:“你干嘛?”
封屿白深深地看了纪轻语一眼:“你心知肚明。”
路姨原本在沙发上看老年相亲节目,听见大门外传来的巨响还以为是地震了,谁知她捂着老心脏往门口看去,就看见封屿白抱着纪轻语往家里走。
纪轻语看起来有些害怕,封屿白却是周身都萦绕着隐忍。
“哎哟,这是怎么了?”
从纪轻语的角度看过去,封屿白腮畔紧咬,清晰流畅的下颌线看起来格外性感。
“您不用管。”
封屿白直接把纪轻语给抱上二楼,在踹上门之前又说了一句:“今晚不用喊我们两个吃饭!”
纪轻语才想说什么,却在卧室门被封屿白重重踹下的瞬间,被封屿白恶狠狠地直接吻住。
纪轻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吻地融化在了他怀中,双手不自知的攀着封屿白的脖颈……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轻语被封屿白丢在床上,封屿白虽然看起来优雅,但解扣子的动作还是看出了他的几分急躁。
他欺身而上,将表情无辜中带着惊恐的纪轻语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
“今天就让你知道,胡说八道的下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