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宇在屏幕那边挠了挠头,他怎么觉得一涉及到纪轻语的事,封屿白就变得这么幼稚?
他默默地放下手机装死,而封屿白也并没打算靠着陆司宇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来替他答疑解惑。
唯爱杯的内网已经公开了第三轮的赛制,从这轮比赛开始,就不是各位同学各自提交作品到网站,而是专门去到唯爱杯的比赛场地里进行,全程都有摄像头录制。
纪轻语看着屏幕傻笑,苏芷韵更是喜得找不着北,因为像她这样,学设计压根不上心的同学来说,能撑过唯爱杯第二轮已经是奇迹了,尤其她的排名,竟然还不低。
纪轻语在那边自得其乐,封屿白却觉得纪轻语在他身边却不理他,更加的难熬。
正想找个说头,好好把纪轻语修理一顿,却听到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纪轻语吓得手机都没拿稳。
往门外看去,竟然是叶蕙兰气势汹汹的往屋里进,而她的后面,竟然还跟着林明真与封汀雨!
封屿白一看这个阵仗就蹙了蹙眉,他下了床,不动声色地挡在纪轻语前面,声音微沉:“妈,你要干什么?”
叶蕙兰气得直喘粗气:“我干什么?屿白,我倒是要问问你是这么想的!”
封汀雨在身后帮腔道:“就因为我和纪轻语那个贱人不对付,纪轻语一个有夫之妇,竟然就撺掇着谢家人来搞我们二房,要不要脸啊!”
林明真也跟着凉凉道:“谁说不是,有些人就算吃里扒外,拿了封氏那么多钱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但也不能帮着外人搞自己的夫家!怎么,侄媳妇是打算去到谢家,再嫁一回?”
叶蕙兰本就在气头上,听到林明真母女一唱一和的挑拨,更是气得胸口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纪轻语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纪轻语算什么你侄媳妇,林明真,你可别乱说话!”
封汀雨不屑的“嘁”了一声,撇了撇嘴:“您冲着我妈来干什么,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还在那装死?”
封汀雨一句话彻底把炮火对准纪轻语,封屿白把纪轻语护得更加靠后:“封汀雨,你给我老实一点!”
封屿白虽然生了病,可威慑力却一点也没消失,他训封汀雨这么一句,确实吓得封汀雨缩了缩脖子。
叶蕙兰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护着纪轻语,气得更是头疼:“你这么护着她有什么用,她勾引谢彦琛的时候,你怎么没看到!”
再一次闹得不可开交,纪轻语才刚喜悦的心情瞬间凉了下去,无意间与封汀雨对视,她眼里的恶意与幸灾乐祸,都不加以掩饰。
“我没有勾引谢彦琛。”
纪轻语声音不大,却引得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一瞬间。
叶蕙兰冷笑道:“你没勾引他,谢氏会主动和我们封家为敌?”
纪轻语直指封家二房:
“当初是你们看我不顺眼,既然动不了纪家,就去搞我的朋友苏家,一边假装是苏家那块地的买主,一边又非说苏家那块地里有剧毒,不仅想白嫖苏家那块地,还想让苏家几十倍的赔偿给你天价违约金!”
叶蕙兰不意还有这样的前言,她侧头,眼风扫过有一瞬间心虚的封汀雨,怒道:“商场竞争本就如此,弱肉强食,苏家如果玩不起,大可以直接倒闭,我们家这样,也是替苏家做个了断!”
纪轻语被这番话气得脑袋一阵嗡鸣,才想说话,却被封屿白抢了先。
他眼中不带有任何温度,看着叶蕙兰,好像是在看陌生人:“弱肉强食和不当竞争,是两码事!如果二房再这样恶意搅扰市场秩序,将来封氏倒台,第一个出事的就是你们家!”
林明真怒道:“屿白,我也算是你二婶,你凭什么这么咒我!”
封屿白毫不避让:“事实而已。”
封汀雨才想说话,就见封屿白一个眼刀子扫过,嘲讽道:“还有你,口口声声看不起你嫂子的出身,来日,你们家真的遭到仇敌报复,我倒要看看,二叔也把你送人抵债时,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封汀雨脸都气红了:“哥!”
封屿白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别叫我哥,你不配。”
“再说了,”封屿白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下封汀雨,有些嫌弃地说道:“轻语至少能被我瞧上,堂堂正正的娶回家。就你那个性子,恐怕倒贴回去,都没有人要你!”
封汀雨屈辱的眼睛都红了:“哥,你一定要为了纪轻语这个贱人,这么对我吗?”
封屿白的目光瞬间冰冷:“你再敢骂我老婆一句试试?”
叶蕙兰呵斥道:“屿白,你简直太让妈妈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忤逆自己的长辈,对自己的妹妹说这样的难听话!”
封屿白扯了扯嘴角:“难听话?她们母女对我老婆说的难听话还少?更何况……”
封屿白的心脏再一次有些抽疼,但他忍住了,面色不变地说道:“封家又不是只手遮天的皇帝,多行不义必自毙,依照二婶如此行事,难保不会有二房倾覆的一天!”
叶蕙兰气得胸口直疼:“都是骨肉血亲,难道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不管吗?”
封屿白斜睨了一眼气得脸红的封汀雨:“管?我当然不管!她这么欺负我老婆,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看了二叔的面子!”
林明真和封汀雨母女双双变了脸色,纪轻语有些不安的扯了扯封屿白的衣角,谁知道却被封屿白反握住了手,封屿白的力道很紧,指腹还轻轻摩擦着纪轻语的手背。
这个动作自然没逃过叶蕙兰,她更是眼中喷火,骂道:“我们现在说的是纪轻语不守妇道,勾引谢彦琛来搞我们封家的事,你干嘛扯些别的?”
封屿白眸色一暗,正要开口,就听见叶蕙兰抱臂冷笑说:“别什么都是你来代言,纪轻语难道是不长嘴么?”
纪轻语一直很怕自己这个婆婆,可一直到之前,这种情绪登上顶点之后,反而开始走下坡。
只听见纪轻语不卑不亢道:“我和谢总只是朋友,他当初对封家所谓的出手,也只是因为苏家当时眼看就要被强制执行,他被迫的出手干预,而已!”
叶蕙兰冷笑道:“怎么谢彦琛不帮别人,就帮你?还不是因为你本质上就是个狐狸精,勾引完我儿子,又去勾引谢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