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陷入僵局,封屿白气的太阳穴一跳一跳。
昔日虽然怕他,但总归抗拒不了他的亲近的纪轻语此刻却像看仇人似的看着封屿白,封屿白的心忽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纪轻语,我们两个之间,一定要走到这个份上吗?”
没有了平常充满压迫性的语气,也不是偶尔逗她时的好心情,而是声音沙哑的问,我们只能这样了吗?
纪轻语心里一痛,刚才还忍着不落下的泪终于打湿了她的眼角。
“你放过谢家,我就不和你吵。”
封屿白声音狠厉:“没门!”
手腕处疼的钻心,纪轻语脱力似的问:“那你到底要怎样?”
封屿白松开纪轻语的手腕,抬起纪轻语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答应我,从此不和谢彦琛见面,我就放过他!”
纪轻语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能!”
封屿白气的大脑嗡鸣,看向纪轻语的目光似乎能滴出血:“谢彦琛就这么好,你就这么爱他?”
纪轻语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我欠了彦琛那么多人情,现在又连累他的公司都被你下黑手,我想和他好好道个歉,有什么错?”
封屿白被纪轻语哭的心烦,却还是找准了纪轻语话中的重点。
“欠他人情?你什么意思,我封屿白难道还护不住你吗?”
纪轻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伸手擦了擦眼泪,手腕上的红色触目惊心。
“你倒是护的住我,可倒是别从我朋友的身上下手啊!”
“把苏家坑成这样有意思吗?如果不是彦琛帮我,恐怕苏家这个时候就是第二个纪家!”
纪轻语的话让封屿白的脑子猛的一震:“谁坑苏家了?”
纪轻语冷笑道:“还能是谁,你的那个坚决拥护你初恋的堂妹!”
封屿白有些站不住,说话也有些艰难:“封汀雨害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纪轻语哭的头脑发昏:“我昨天倒是想求您高抬贵手,结果您见都不肯见我,如果没有彦琛……”
想起昨天苏家的险境,纪轻语忍不住哽咽:“我往后该怎么面对苏家,我会愧对芷韵一辈子!”
封屿白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纪轻语的哭声。
明明他也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可到最后,他只能抬起手,擦去纪轻语的眼泪。
“苏家的事……我并不知情。等我调查清楚,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至于谢彦琛……”
封屿白说的有些艰难:“如果你保证不和他见面,你欠下的所谓人情,我会替你通通还净!”
纪轻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想起苏芷韵和谢彦琛对她的好,她的心就愧疚的要命。
都是她连累了他们!
封屿白强迫纪轻语和他对视:“只要你答应不见谢彦琛,我就不会再对谢家动手!”
纪轻语眼泪流了满脸,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于是闭上眼睛胡乱的点点头。
她就是个灾星,不和彦琛见面,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直到纪轻语哭够了,她才在脸上抹了一把,作势要出门。
封屿白的嗓子哑的厉害:“你去干嘛?”
纪轻语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哽咽:“苏家的事我不放心,去看看。”
封屿白眼神一暗:“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你不用走。”
说完,封屿白就起身去拿手机打电话,不过一会的功夫,封屿白就回来了。
“这件事我会在调查清楚之后给苏家一个交代,不过现在,苏家是彻底安全了。”
纪轻语的身体脱力的向身后靠去,这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紧绷太过,那根弦一放松,纪轻语忽然就失去了力气。
封屿白看出纪轻语的不对,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纪轻语恍然的摇摇头,想推开封屿白,但又不知道该往哪走,才走了一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封屿白上前把纪轻语打横抱起,还不等纪轻语反应过来,就是一阵的天旋地转!
“你快放我下来!”
封屿白直接把纪轻语抱去床上,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苏家的事解决了,你又没什么课,现在,给我好好休息!”
纪轻语本想去苏家再看一看,可倦意却翻江倒海般的袭来。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真的压垮了她的身体。
封屿白垂眸盯了纪轻语半晌,把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联系了付文轩。
付文轩来的很快,只是人倒是困的要命,在看见床上的纪轻语时,瞬间就清醒了。
“不是吧,封总,你这次又把轻语怎么着了?”
不怪付文轩吃惊,两个人刚结婚那阵,纪轻语娇弱,封屿白又不懂怜惜,付文轩隔三差五就得去封家给纪轻语输液。
闹了两三个月才消停下来,没想到纪轻语却又生病了。
封屿白烦躁的说:“不是那事!”
付文轩将信将疑的看了封屿白一眼,尽职尽责的给纪轻语做起检查。
封屿白问道:“怎么样?”
付文轩叹一口气:“不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付文轩看了看躺在床上小脸惨白的纪轻语:
“最近几天劳心又费力,她本来就身子弱,受不了什么折腾,偏偏情绪还大起大落的,伤身啊!”
封屿白的眼里满是复杂:“那怎么办?”
付文轩说:“先打几针吧,轻语现在有点发烧。”
纪轻语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脸蛋似乎是被付文轩拍了拍,再接着,手上就一阵刺痛,原来是付文轩在给她输液。
付文轩对一旁的封屿白交代:“轻语其实还是坏在了情绪上,这几天别让她生气,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