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蕙兰每次看见纪轻语,都是在她身上发泄足了郁气才离开,可上次碰见纪轻语,她非但一句话都没训成纪轻语,还被拍看见了儿子那不听话的儿子硬是抱着纪轻语不撒手的画面!
想起儿子是彻底的有了老婆忘了娘,叶蕙兰就气得心脏生疼,不由地靠着床上喘粗气,说道:“你说说那个纪轻语,我原本以为她虽然狐媚,但毕竟是个愚蠢老实的,谁知道——”
想起那天的事,叶蕙兰气得咬牙切齿:“她的手段竟然是那么的高明阴沉,不出手还好,一出手就是足以让人永世不得翻身的招数!一个女孩子,就有这样恶毒与骇人的心机和手段,我真是怕了!”
陶妈的心里五味杂陈,其实如果单从路人的角度上,她很赞赏纪轻语这个翻身仗的手段和心机,如果她和纪轻语不是敌对关系,恐怕她在看见乔云夕被泼大粪的时候,都能解恨地骂上一句做得好。
可惜,她心里还藏着另一桩心事,这桩心事却让她愁上加愁——顾嘉珊布置的,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叶蕙兰每和纪轻语见上一面,都会比上次加倍讨厌纪轻语,可顾嘉珊却要在叶蕙兰的生日当天和纪轻语从早到晚都待在一块——尤其叶蕙兰这几年的心脏不算好,就是直接被纪轻语气死,都有可能。
叶蕙兰在那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纪轻语的坏话,可陶妈竟然没有附和,她不由得心生不悦,谁知转头却见陶妈竟然坐在那发起了呆!
“你想什么呢?”
叶蕙兰只是想让陶妈和她一起说纪轻语的坏话,谁知陶妈的脑中的小灯泡却因为叶蕙兰的一句话而陡然闪起了亮光,她说道:“纪轻语的确太可恨,我原本在心里想替你惩治纪轻语的招数,可……”
说着,陶妈却又一副沉痛惋惜的模样说道:“算了,不说了。”
叶蕙兰原本就想听听还能怎么着才能欺负纪轻语一顿,陶妈这么一卖关子,她更是好奇了:“你要干什么,快说呀,何必钓人家的胃口?”
陶妈见状,却发道:“不过是脑中一闪而过的馊主意,不行不行,纪轻语不过是贱命一条,可回头伤了你的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换做平常,叶蕙兰可能还会犹豫,但亲眼看见儿子那么喜欢纪轻语之后,叶蕙兰就彻底坐不住了。
她咬牙道:“什么办法?说出来。”
陶妈心里一喜,面上却故作为难地说:“我想着,咱们封总不是最近和顾小姐传了绯闻,而纪轻语又一直比较介怀顾小姐的存在……”
叶蕙兰听着,眼睛一亮。
女人最知道怎样刺激女人,拿顾嘉珊来激纪轻语,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陶妈见叶蕙兰这样,越发觉得有戏,心里大喜,脸上继续装得很为难:“我就想着,您不是快过生日了吗,干脆就在那天把顾小姐和纪轻语一同叫过来,到时候让她亲眼看见您和封总顾小姐和和美美的三个人,而纪轻语却被我们差遣的头都抬不起来……”
听见叶蕙兰竟然要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捣乱,她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不行!凭她也配!”
陶妈没有急着劝叶蕙兰,而是说:“我当时也是想到这点,才不打算说出来的,毕竟,什么能有你的身体重要呢?就是可惜了,没能玩上一把猫抓老鼠的游戏。”
叶蕙兰虽然生气,但听陶妈这么说,还是不免有些好奇:“猫抓老鼠,什么意思?”
陶妈说道:“有时候,我们越是生气,就越是如了小人的意,可我们越是悠哉悠哉,小人反而会急得抓耳挠腮!”
叶蕙兰赞道:“说得没错!”
陶妈的眼神闪了闪,继续说:“所以我就想着,纪轻语越是希望您变成什么样,您就一定要忍住,以婆婆的身份压她,看着纪轻语苦苦挣扎而无法反抗的样子,岂不合了你的心意……”
叶蕙兰觉得陶妈的这个办法不错,可是……
陶妈知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继续添上一把火:“您在意的时候,纪轻语是一个搅家精,可如果你以悠然的姿态看着纪轻语像是捕鼠游戏中上蹿下跳的老鼠,岂不是……”
叶蕙兰想到那个画面,心里最后一点不满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没错,这几次都是她被纪轻语气的跳脚,鲜少是她来主导场面。
那么这次,就让纪轻语回忆一下在封家抬不起头的从前!
光是想到这个画面,叶蕙兰的心里就舒服不少,恨不得站起来走几圈。
她对陶妈说道:“阿峥走得早,屿白又为了那个贱女人和我离心,这些年来,多亏我身边一直都有你陪着!”
叶蕙兰鲜少说这样掏心窝的话,陶妈不免有些心虚,目光却闪了闪,说道:“咱们两个之间,说这个干什么?老夫人,该吃保-健-品了。”
叶蕙兰看了眼时钟,发现的确到了那个时间,也就没多说什么,就着水吃下了白色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