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新闻的当然不止苏芷韵,还有无辜的打工人程林。
自打封总结婚,关于太太的所有事,程林都恨不得是提着头来办的,昨天纪轻语好容易拿了个小冠军,程林连口气都没来得及松,就联合周广平一起把唯爱杯里反水的工作人员给处理了个干净。
才对简柏川发出律师函,并且让珠宝分公司发出简柏川的业内封-杀-令,却没想到,简柏川竟然直接杀了回来,不仅将纪轻语钉在了耻辱柱上,还引起后面许多纪轻语似是而非的黑料!
程林恨不得活剐了这个总给自己找事的简柏川,可是……
程林努力地把头低下,恨不得直接把身体埋进地里:“封总,事情就是这样。”
封屿白并没有丝毫的展示出怒意,面色如水的看着程林:“说完了?”
程林最怕的就是封屿白这个样子,看起来虽然不生气,却比生气还要严重一百倍!
简柏川这次,算是真正地触到封屿白的逆鳞了!
程林斟酌着接口:“封总,虽然我和太太接触不多,可就算我不了解太太的设计水平,也相信太太的人品,抄袭这种事,她是绝对不屑去做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封屿白并没有对程林的话做出回答,而是静静的反问:“程林,是不是我最近的脾气太好了?”
程林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这……这让他怎么回答?
幸亏封屿白的手机铃声救了程林,他几乎是在听见铃声响起的一瞬间就软了身子。
封屿白淡淡的扫了程林一眼,对程林说:“你先出去。”
程林长舒一口气,如获大赦地走了。
电话接通,是叶蕙兰满含怒气的声音:“屿白,你看见新闻没有,纪轻语居然做出了这么不知廉耻的事,简直丢我们封家的人!”
封屿白的声音静静的:“您当初不许我们两个公开婚讯,除了咱们两家以外,还有谁知道轻语是我老婆?何况,您怎么就这么认定,轻语是抄袭的?”
叶蕙兰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儿子居然还护着纪轻语那个贱人,生生梗住了一口气,才说:“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我为什么不信?屿白,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和纪轻语离婚,我不许她再给我们封家抹黑找事,哪怕一天!”
封屿白的视线落在自己右手边的玻璃相框上,说:“妈,你既不了解纪轻语,也不了解我。”
封屿白的语气让叶蕙兰心慌:“你什么意思?”
封屿白说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相信我老婆。”
叶蕙兰还想说话,却亲耳听见封屿白挂断电话的忙音!
她气得直接摔了手机,屏幕顿时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这个纪轻语,到底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难道她真要活活气死我,才甘心吗?”
叶蕙兰自从住院时被儿子变相地软禁起来,除了护工,连陶妈都不能见面之后,“病”就一日千里地痊愈了起来。
昨天她出院,陶妈特意陪着叶蕙兰说了一天的话,陪她摸了一天的牌,叶蕙兰也没怎么看手机,结果她好容易有了新的指望,结果刚才陶妈却急匆匆的给叶蕙兰看了个视频,在看见纪轻语居然把脸丢到了互联网上之后,她彻底的爆发了!
“真是贱人生贱种,纪家一窝子的吸血鬼,生出来纪轻语这么个抄袭的废物!陶妈,你往后给我看住咱们家的大门,凡是和纪家相关的,有一个算一个,但凡赶来,都给我泼出去!”
叶蕙兰当时就被气得犯了病,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头晕,陶妈安顿好叶蕙兰,悄悄给顾嘉珊打电话:“顾小姐,这回我可不能继续再替你传话了,不让她知道纪轻语有多厉害倒也算了,每次这么故意挑拨着,说纪轻语的不好,都把老夫人气得够呛!”
顾嘉珊却是声音柔柔的:“陶妈,这怎么能叫传话呢?现在是网络时代,信息发达,难道没有你,伯母还看不见新闻吗?您何必因为这个自责呢,说起来,有您在前头铺垫着给伯母做心理建设,不比她自己直接看见,或者听别人说漏了嘴来得轻?”
陶妈犹豫道:“可是……”
顾嘉珊斩钉截铁道:“还有什么好可是的?还是陶妈,您不怕伯母发现,您的儿子最近迷上了赌博?说起来,封家……”
陶妈的呼吸一重,即使自己早已躲在角落,也下意识地张望四周,对顾嘉珊说道:“顾小姐,我知道了,我会尽职地完成您交代的事情!”
顾嘉珊的笑容里透出几分满意:“我已经往你的卡里打了一百万,大约,还够你儿子花上些日子吧?”
陶妈浑身颤抖,后背有些汗湿,她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够了。”
电话被挂断,陶妈的嘴唇动了动,有些问题,她始终不敢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