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屿白的视线落到纪轻语面前的酒桌,发现里面的液体,果然少了大半!
纪轻语那边已经哼哼唧唧地发起了酒疯,封屿白眉心跳了跳,咬牙切齿:“陆司宇,你点的是什么破玩意!”
陆司宇很无辜,薄明辛说:“估计是陆司宇点来的酒水太像饮料,被轻语误食了吧,你……”
纪轻语已经开始不老实地扯封屿白的衣服,封屿白黑着脸看了纪轻语半晌,最终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到纪轻语的身上,将纪轻语打横抱起:“陆司宇,等我明天和你算账!”
封屿白抱着喝多的纪轻语走出了包厢,重重地带上包厢大门。
陆司宇看着封屿白离去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我……是不是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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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轻语从来都没觉得这么燥热过,封屿白非要给她系安全带,纪轻语想挣脱开,谁知却被牢牢禁锢着,不免带了些哭腔:“……我喘不过气。”
封屿白闭上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对纪轻语说道:“给我老实点!”
出租车司机不时通过后视镜偷看两个人,看着神志不清的纪轻语,和凶巴巴,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封屿白,司机咽了咽口水,正义感战胜了理智:
“你们两位,是什么关系?这位先生,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做人,还是要有道德底线,你不能看见一个漂亮姑娘,就……”
司机越说越说不下去,因为封屿白的脸,黑得吓人。
封屿白喝了酒,没办法开车。
原本想叫陈伯过来,可是不管是叫哪个司机,都需要等一会,而他怀里的小东西,却是闹腾的厉害。
迫于无奈,他只好生平第一次,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没成想,还被当成了坏人。
封屿白几乎是从牙根里挤出一句:“我们,是夫妻!”
出租车司机莫名觉得后脊传来一阵凉意,缩了缩脖子,不敢多问。
可是……
司机还是忍不住通过后视镜偷看了一眼,纪轻语看起来比他闺女都小,他还是不放心:“这个,你们真的是夫妻?”
封屿白的耐心早已达到临界值:“难道我还要把结婚证给你看看?”
车内的气氛短暂地安静了下来。
就在封屿白以为终于可以短暂地松口气时,司机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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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把纪轻语抱进小区,感受着路人或隐晦、或直接的目光,封屿白在心里咬牙,瞥了一眼怀里脸红得像煮熟的龙虾一样的纪轻语,封屿白恨不得直接将她就地正法!
好不容易把纪轻语扔到床上,才想去给纪轻语煮完解酒汤,谁知却被纪轻语拽住了袖子。
纪轻语一头乌发散开在纯色的床单上,脸颊带着异样的红晕,迷蒙的目光中尽是水色,水润的樱唇上带着淡淡的齿痕,她在枕头上仰了仰头,哭哭唧唧的:“……我热。”
只是几个字,就让封屿白瞬间心头火起,他努力赶走自己脑海的绮思:“……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行不行?”
纪轻语的神智有些不清:“醒酒汤,是什么?”
封屿白的眸色幽暗,声音也不觉沙哑,但还是努力地哄着纪轻语:“是凉的,想不想喝?”
纪轻语重复了一下,失焦的眼睛清明了一瞬间。
凉的……
她现在好热,她需要这个……纪轻语松开了封屿白的袖口。
封屿白松了口气,出了卧室就给陆司宇打去电话:“你到底给我老婆喝了什么?”
陆司宇很无辜:“不是我给轻语喝的,是她自己喝的。”
封屿白深吸一口气,忍着头疼:“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司宇忍着心虚,嘿嘿道:“失-身酒,顾名思义,呵呵……”
电话挂断,封屿白回头,纪轻语已经开始扯自己裙子的领口,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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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从前,纪轻语这次格外热情,封屿白起先还心疼纪轻语中了药不舒服,可是到了后来,纪轻语的回应,让他越来越没有顾忌。
两个人一直胡闹到半夜,纪轻语的神志渐渐恢复清明,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以及……封屿白。
纪轻语想求饶,可封屿白食髓知味,并不打算放过她。
一直到天色微微亮,封屿白才餍足地松开已经快要昏迷的纪轻语。
迷迷糊糊间,纪轻语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送你的礼物放在梳妆台上了,记得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