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屿白是真的气狠了,重重地把门甩开,他腮畔紧咬,边走边在心里放狠话。
如果纪轻语还算有点良心,肯出来追他,那他一定要把纪轻语压在身下亲上半个小时,泄愤!
可谁知,一直到他气恨地下了楼,还站在楼下等了一会,纪轻语也没有丝毫挽留他的意思!
封屿白再次气的心脏疼,不理解自己到底看上这个纪轻语什么了。
漂亮倒是挺漂亮,但是长的漂亮的女孩多的是,他封屿白勾一勾手,追他的女孩能从海城排到马里亚纳海沟;
看起来倒是装的老实,但封屿白知道,纪轻语的老实只是因为打不过自己,被迫的。要是两个人的身份掉个,纪轻语还是这样,他封屿白的名字就倒着写!
抱起来倒是挺舒服,哭起来也招人疼,可是心肠却硬的要命,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封屿白坐在车上,吞云吐雾了好半天,还是觉得心里憋闷。
他致电陆司宇:“在哪,喝一杯?”
平常陆司宇对这种事响应最积极,可谁知今天,他竟然拒绝了。
“别了,我出不去。”
封屿白再次堵心了一下:“你怎么了?”
陆司宇在手机那头愁眉苦脸的:“别提了,我妈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说了不见不见,结果她可倒好,我一天不和那个女孩见面,她就一天不许我出去鬼混。”
封屿白即使心里烦得要命,听到陆司宇如此遭遇,也忍不住呵呵低笑了两声,骂道:“活该!”
陆司宇气得直哼哼,然后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和温明昊怎么回事?”
已经有了温明昊人品失格,封氏与其割袍断义的传言,但陆司宇半个字都不信。
他声音里带着费解:“好端端的,温明昊和纪家动手干什么……”
说到这里,陆司宇的声音带了几分惊恐:“你把结婚的事,告诉给温明昊了?”
提起温明昊,封屿白止不住地厌烦:“我把结婚的事,告诉嘉珊了。大约是她说的。”
陆司宇简直不知道该震惊哪个了:“你告诉顾嘉珊了?你不怕她再……”
陆司宇肚里措着辞,尽量含蓄地说道:“再因为你……寻死觅活?”
封屿白的眉心一抹深刻的倦意:“我只知道,如果再不这样,我老婆就要跑了。”
想起纪轻语,陆司宇不厚道地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说:“这次你为了给纪轻语出口气,狠狠挫了温明昊的锐气,她是不是很感动,有没有趴在你身上叫老公?”
封屿白的气压顿时低了下去,满脸郁色道:“没有。”
“怎么会?”
陆司宇想起封屿白打电话给他的目的,一个猜想在他心里形成,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不是吧,你喊我出来喝酒,就是因为在纪轻语那受了闷气?”
封屿白忽然觉得屈辱,烦躁地说:“管你什么事?”
陆司宇一听,乐了,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哼哼,堂堂封总,竟然也有今天!”
陆司宇一再追问原因,封屿白却觉得丢脸,始终不愿意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司宇虽然心里痒痒,但也知道封屿白不愿意说的东西,就是神仙来了也撬不开他的嘴,于是只好旁敲侧击道:“那你是哪方面觉得不开心?”
封屿白朝纪轻语家的方向看去,只见阳台处亮着暖黄的灯光,几株植物静静地摆在窗台上。
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挫败,叹着气把自己觉得很丢脸的部分省略了,只留下几处关键信息。
陆司宇的笑声几乎震聋了封屿白的耳朵:“你为了追回纪轻语,居然跑去她的家里,哈哈哈哈,你简直笑死我了,你干脆不要叫封屿白,改名叫尾随痴-汉算了。”
封屿白额上青筋暴起:“陆司宇,你有完没完?”
陆司宇笑了好半晌,才说道:“虽然站在你的角度来看,轻语的做法伤了你的心,可是轻语她,唉。”
封屿白蹙着眉,望向窗外:“你叹什么气?”
陆司宇悠悠道:“你说纪家一家人都拿纪轻语当摇钱树看,根本就不在乎她,偏偏纪轻语还傻乎乎地拿纪家当成最亲近的人来看……”
封屿白忍了又忍,还是提醒道:“这和纪家又有什么关系?”
陆司宇长篇大论被打断,十分不悦:“人家话还没说完呢!我刚才说到哪了?哦,说明纪轻语的心理状态本身就不是健康的,她是缺乏爱,又渴望爱,心里十分没安全感的。屿白,不是我说你,前段时间,你和嘉珊……是不是真的伤害到她了?”
封屿白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不觉开始回忆,嘉珊回国之后,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