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语简直没办法把叶蕙兰身边永远干净得体的陶妈,和这个油腻阴鸷的男人联系到一块去,她竟然不知道,陶妈的儿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烂赌鬼!
后面发生了什么纪轻语没再听清,陶妈终究不忍心不管儿子,给李建刚转了五万块钱的生活费,劝道:
“建刚,算妈妈求你,能不能别赌了,多少千万富翁都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咱们家又哪有什么先例可以开?”
李建刚冷笑着挥开陶妈的手:“我赌不赌管你什么事?”
说完,任由陶妈一个人在跌坐在原地痛哭流涕,他则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芷韵和李平安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发展局面,李平安拿眼睛去看纪轻语。
直觉告诉纪轻语,这里会有一些她不知道的大秘密,回头看了一眼陶妈,咬咬牙说:“跟上!”
术业有专攻,如果让纪轻语去跟踪别人,恐怕不出五十米就会被发现。
几人一商量,由李平安继续派人跟着李建刚,他们几人则不缓不慢地坐车跟在身后。
苏芷韵看着纪轻语的神色有些异样,问道:“轻语,怎么了?”
纪轻语下意识地想替陶妈遮掩,但想起曾经自己被叶蕙兰欺负时,陶妈那隐隐闪着得逞目光的眼睛,和她儿子的猥琐行径,赌气说道:
“那个李建刚的妈妈,就是我婆婆身边最得用的一个佣人陶妈,我婆婆十分依赖她。”
苏芷韵轻轻“啊”了一声,说道:“如果是封家的佣人,住在这么好的房子倒是也不奇怪,只是……”
几个人的疑点都一样:“陶妈毕竟只是个佣人,而且看李建刚的样子,显然是沉迷赌博不到一天两天了,而且赌债数额还不小,陶妈再厚的家底,也支撑不起这个花销呀!”
苏芷韵惊疑不定地问:“你说,是不是陶妈贪了封家的东西?”
老实说,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封家老宅的佣人里,陶妈不是最有资历的一个,但却是老宅实际女主人身边最得用的一个,连封家二房的佣人,也得给陶妈的面子。
只要给叶蕙兰上好眼药,封家随手一个价值连城的摆件,即使被陶妈偷偷拿出去卖了,也没人会发难。
刚才的豪华平层可能是陶妈夫妻两个人的居所,而眼前的这个老破小,则是李建刚自己的居所。
周围不仅没有监控,连路灯都没有几盏,风烛残年的黄色路灯病病歪歪地杵在路边,要亮不亮的。
苏芷韵看着李平安悄然出动的身姿,激动的小脸都红了,手心微微地泌出细汗,低声说:“月黑风高夜……”
纪轻语想起想起李建刚白天在警局的叫嚣和他看向自己那恶心的眼神,忍不住接口:“杀人放火时!”
两个人忍不住对视一笑,那边的李平安却已悄悄靠近李建刚的身侧……
李建刚看着油腻猥琐,竟然也十分警觉,在李平安准备扬手点他穴位时快速地想要转身:“你是谁!”
没想到李建刚居然这么容易就发现了,纪轻语的心脏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