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语眸光轻颤,直视封屿白的眼睛:“封总,我最后和你重申一次,我提离婚是为了方便你,根本和佳……和谢总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封屿白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畅了:“平常在我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今天提起谢彦琛那个野男人倒是厉害上了,嗯?那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他也在床上把你弄的……”
封屿白话还没说完,就被纪轻语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
纪轻语的胸膛气的一起一伏:“封屿白,你混蛋!”
她和佳柏明明是那么纯粹的感情,封屿白那样龌龊的想法,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种玷污!
封屿白被打的偏过头去,深墨一般的双眸仿佛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纪轻语,你为了那个男人打我,嗯?”
纪轻语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委屈,被封屿白冤枉出轨这件事,比在封家罚跪,还要屈辱!
“我和谢总的关系根本就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既然你不愿意离婚,那我们就分居,我不碍着你的事,但你也别让别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被我发现!”
封屿白的眼中满是寒霜:“分居?纪轻语,想让我成全你和那个谢彦琛,想都别想!”
纪轻语觉得封屿白太过偏执,霸道,也是真真正正钝刀子剜人心的一把好手,不仅自己出轨,还硬要把出轨的名头也安在她的头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纪轻语压抑的抽泣声。
封屿白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冷了起来,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纪轻语,你就那么爱那个谢彦琛?”
纪轻语哭得多了,竟然都有些晕眩,赤红的双眼盯着封屿白冷硬的下颌,几乎一字一顿的说:“我和谢总,没!关!系!”
“没关系你干什么抱着他哭?”
话题又绕回原点,纪轻语深深闭了闭眼,最后反问道:
“那你呢,你口口声声说没有换太太的想法,今天又为什么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你今天看见我了,对吗?你既然那么看重我,为什么不追上来?”
她本想冷静地质问,可是她边说边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委屈得直哽咽。
封屿白先是被问住,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纪轻语,你吃醋?”
纪轻语把脸背过去:“我只是反问而已,你口口声声怀疑我和谢总的关系,我……”
话还没说完,纪轻语却已被封屿白的吻堵住了嘴唇。
似乎是要把这几天郁结于心的全部情感都宣泄出来,封屿白吻的格外热烈认真,火热的唇舌在纪轻语的唇齿间辗转反侧,拇指指腹轻轻拨开纪轻语被眼泪沾湿,粘在脸颊上的头发。
纪轻语拼命地挣脱,可她怎么挣脱得过常年健身锻炼的封屿白,不仅整个人都被封屿白紧紧的抱进怀里,还被封屿白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嘴唇!
这场亲吻持续了很久,久到纪轻语被吻到头脑发昏,封屿白才粗喘着松开纪轻语。
他捧起纪轻语的脸,眼里情绪涌动,对纪轻语哑声说:“我和她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因为她在出国的几年来得了抑郁症,所以对我们几个都格外的依赖,但我保证,我对她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情!”
可封屿白却不知道纪轻语真正在意的从来就不是朋友,而是封屿白明明眼见着她离开,却选择了别的女人,而没有追上来。
纪轻语鼻腔很重:“那就随便你吧。”
封屿白努力克制住自己在车上狠狠欺负纪轻语的冲动,继续问:“你和谢彦琛,又是怎么回事?”
纪轻语想起谢彦琛的嘱托,眼中闪过几分恍惚,最后回答道:“谢总只是我的朋友。”
又是朋友。
封屿白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抱着他哭,受委屈了?”
纪轻语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疲惫极了,都认定对方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车子终于到了封家,纪轻语下车时腿软了一下,差点没站住,幸亏封屿白扶了她一把。
“你的身体是不是纸糊的,那么脆弱。”
纪轻语真的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整个人又累又冷,心像破了个大口子,冷风肆意的吹。
回到房间里,两个人相顾无言。
纪轻语没开灯,直挺挺的钻进被褥里打冷战。
封屿白没躺到床上,也没走,就是搬了个凳子,在黑夜中静静的看着纪轻语。
纪轻语鼻塞地问:“你今晚不走吗?”
封屿白反问:“你很希望我走?”
纪轻语:“是你提出的分居。”
封屿白气笑了:“是你嫌弃我身上的香水味难闻。”
纪轻语想起那天下午的电话,有些好笑地说:“封屿白,你到底出轨了几个?你吻过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封屿白的眉心狠狠跳了跳:“纪轻语,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只有你一个,也没吻过别人!”
纪轻语不明白为什么封屿白总要骗她,难道封屿白很爱看她被耍得团团转的样子么?
“抱你的人和弄得你一身香水味的是一个人吗,你们两个干嘛了,你明明都洗澡了,怎么身上还有那么重的香水味?”
封屿白抓住了这句话的关键词:“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纪轻语把身子背过去:“封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了很多遍,我愿意把封太太的位置让出去,但你不能拿我当傻子看。”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封屿白不相信纪轻语会偷偷监视他,也知道纪轻语没那个能力。
“封总,那天我给你打过电话,恰好是你的‘女朋友’接的,她说了什么,你想听吗?”
“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纪轻语语带轻嘲:“就在你洗澡的时候。”
封屿白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通话记录,可那天关于纪轻语的,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封屿白语气发涩:“轻语,我手机上没有通话记录。”
纪轻语觉得好笑:“所以?你觉得是我骗了你吗?”
两个人那天的情绪不佳都有了源头,在车里僵持的时间里,他们都以为彼此背叛了自己。
封屿白嗓音发涩地把那天的事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一点都没有落下。
熟悉的故事,纪轻语却觉得那么陌生:“所以,你昨天身上的香味……是中了药?”
封屿白喉结滚动了几下,有些难堪:“……是。”
“你那天在车上不阴不阳,是因为看见了我和谢总抱在一起?”
封屿白关于不肯退让关于谢彦琛的话题:“所以,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