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封屿白吃的很纠结,既因为纪轻语肯重新理他感到愉悦,但又为吃到了不喜欢吃的食物而有些作呕。
这种心情在纪轻语喂他吃了一口纪轻语最爱的薯条沾冰激凌时而达到了顶峰。
送纪轻语回家时,纪轻语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死活不允许封屿白开车窗。
于是,封屿白就只好半憋着气,与浓重的油炸味道共处一室。
开车的时候,封屿白一直在想。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的夫纲竟然不振成了这样?
明明才不久前,纪轻语看见她就怕的像只瑟缩的兔子,可最后的下场还是被他欺负的眼睛通话。
明明才不久前,他还因为不喜欢抱纪轻语时闻到怪味,而勒令纪轻语只能在家吃饭。
可现在,不仅他控制不了纪轻语吃这些东西,甚至还被纪轻语逼着吃下这些东西!
到了纪轻语住的老破小下面,封屿白看着老旧门洞里散发出的昏黄色灯光,他一辈子没住过这么破的房子,心里却突然生出一股淡淡的怀念。
在纪轻语准备上楼前,他忍不住的握住了纪轻语的手腕。
两个人在黑夜中对视,封屿白的眸子不由得暗了暗,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得沙哑:“不能请我上楼坐坐吗?”
纪轻语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笑眯眯的说:“不方便,你不能和我一起上去。”
封屿白知道纪轻语多半会这么说,却依然不死心:“我是你的老公,为什么不方便?”
纪轻语指了指楼上:“我约了朋友,马上她就会过来。”
封屿白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谁,谁要来?又是那个谢彦琛吗?”
纪轻语不承认也不否认,甩下一句:“我不告诉你”就脚步轻快的想上楼。
谁知封屿白一个使劲,她就被拉进怀里,封屿白揽着她步步逼近,直到两个人都靠近角落,封屿白才双手捧着纪轻语的脸,睫毛半垂,声音沙哑低沉的说道:“我很在意谢彦琛,你不知道吗?”
纪轻语被封屿白笼罩包裹着,他的姿态十分迷人,浓密在睫毛在他专注的脸上打出一片暗影,口中的话看似控诉,语调却缠-绵。
谁知纪轻语却根本不吃这套。
她眨眨眼睛,和封屿白的黑眸对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许我乱吃东西了。”
封屿白不意纪轻语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流畅的转移话题,怔了怔,还是问:“为什么?”
纪轻语趁着封屿白力道放松时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你身上的油炸味道好重。”
封屿白听完,整个身子都僵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纪轻语,眼里满是受伤的神色。
他……竟然是被纪轻语嫌弃了。
而且,纪轻语这话说的好没良心,满身油炸味,是他想的吗?
偏偏纪轻语像是毫无知觉般,继续说道:“你这样太让人下头了,一点男性魅力都没有,本来你就年龄大,有些配不上我,下次不能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