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是何许人也，想起前几天办公室听见的八卦，眼睛一眯，问道：“怎么？婚姻里有第三方插足了？”
纪轻语这下是佩服莫兰佩服的五体投地，开始怀疑莫兰除了律师和公关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副业——比如算命先生之类的。
纪轻语眼里的震惊和崇拜太过明晃晃，莫兰怕她从此真的在纪轻语心里被供奉起来，说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就在你出事的前几天，你老公和顾嘉珊的绯闻还在满天飞呢。”
纪轻语也不知是想起了封屿白和顾嘉珊的事觉得堵心，还是失落于莫兰没自己想象的厉害，总之她闷声闷气地没说话，莫兰却饶有兴味地问：
“怎么？给首富当太太，不开心吗？”
纪轻语喝了一口甜甜的红糖枣茶：“你老公出轨的话，你会开心吗？”
本来以为莫兰会说一声“也是”，谁知莫兰却是思索了一下，才说道：“看情况。”
纪轻语目瞪口呆：“不是吧，出轨也要看情况？”
老天爷，到底是她太保守，还是莫兰太疯狂。
莫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如果我的丈夫是首富，他能够带给我几辈子也奋斗不来的东西，那他的心在不在我身上有什么要紧？世界是那样的广阔而精彩，男人比起来那些，简直不值一提——”
纪轻语听得呆了，谁知莫兰却继续说：“但不管我们的婚讯公不公开，我的丈夫对外有没有给我名分，他至少都应该对我保持尊重，而不是这么堂而皇之地对另一个女人照顾有加，任由两个人的绯闻传得满天飞。因为这是他在打我的脸。”
听到这，纪轻语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莫兰的身上带着一种非贬义的大姐情节，她看似冷酷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热忱的心，当初选择当律师，也是喜欢那种在自己滔滔不绝、有理有据的言语下把对方逼到无路可退的感觉。
所以，当看见纪轻语一脸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的模样，她觉得新奇极了。
她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看你对他的态度，就知道这件事你肯定是在意极了，只是不知道，你这么生气难过是因为他出轨，还是单纯地因为他打了你的脸而愤慨。”
纪轻语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那么，她那么伤心难过的理由，是什么呢？
莫兰满意地看着纪轻语陷入思考中的纠结神情，这么多年和别人唇枪舌战惯了，除了在面对本就身份不对等的下属以外，莫兰好久没找到过这种不需要耗费任何力气就能够得到主导的感觉了。
朋友，有时候也不需要找太聪明的。
像纪轻语这种，就很好。
谁知道莫兰没等来纪轻语的内心剖白，就听见纪轻语问：“你是看见了我和封屿白在一块，才推测出我们两个关系不一般的？”
莫兰心头一晃，遭了。
回想起刚才说过的话，原来是她刚才说漏嘴了。
她轻咳了一声，说：“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的关系就是被我撞破了，不要在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