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没什么外人在，冯可曼也懒得假装什么姐妹情深了，撕下了虚假的面具后，脸上的恶意暴露无遗。
“能有什么理由呢？肯定是因为你不红啊！”冯可曼一字一句地说的很慢，想要看到林朝暮被激怒，变了脸色。“人家品牌方也是要考虑销量的好不好？我真的觉得李总的这个决策非常正确，李总，合作愉快。等广告拍摄结束了，我请您吃饭吧，就当提前庆祝下个季度的销售额飙升了。”
看来这个临时插进来的代言她是接对了，这个牌子都不用给她带来什么国民度和流量，只要能恶心一把林朝暮，就足够让她开心一整年了。
“闭嘴，我没和你说话，冯小姐，在别人谈话时不插嘴是一种基本礼貌。”林朝暮懒得理她，走上前去，将她推到了一边，然后继续问李总同样的问题，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这话我也不好说的太清楚，林小姐，我给你个提示吧，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李总比刚才更为难了，沉默片刻，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还还不清的答案。“好了，我只能言尽于此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违约金我们会尽快打过去的。”
“好，多谢您了，蓝姐我们走吧。”林朝暮没有再继续逼问，转身拉着依旧怒火高涨的蓝姐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我有一个忠告。哎，你别走啊，听我说。”
林朝暮没有回头，她的步伐丝毫没有因为冯可曼的话而变慢。她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女人根本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
果然，下一秒，她身后传来了冯可曼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林朝暮，我倒要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你现在这么嘴上不饶人，回去了可不要偷偷抹眼泪啊！正好我还代言了一款纸巾，看在我们也算认识一场的份上，不如我送你一份，就当暂时解你的燃眉之急了。”
冯可曼说话的声音并不低，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达到了可以响彻整座楼层的程度。
林朝暮走出李总办公室时，看到了走廊上有员工探出头来张望，他们还有人围在一起，好像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刚在楼下大厅里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了，除了粉丝，更多的是吃瓜群众。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不被泄露出去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如果在网上匿名爆料，是不需要负责任的。
林朝暮可以想象得到，一会儿网上就会有“两位女星不合，爆发激烈争吵”的新闻出现了。唯一庆幸的是，她刚才全程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表情管理，就算心里气死了，可脸上还是要保持微笑，这样的话她被拍出来的图，不至于很丑，也算是坏事中的一点点好事了。
但现在的她已经没工夫去管网友们怎么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李总说的那句话，“你最近得罪了谁，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这就表示今天的品牌方临时换人，是有预谋的报复行为。
而她最近得罪的，又有这么大势力的人，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那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