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几乎同步的两声尖叫传了过来。
顾砚汐看着对着尖叫的两个人，这才在模糊的烛火下看清楚脚边人的模样。
好像是个丫鬟。
“你这个死丫头！”顾小兰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那个丫鬟的脸上。
“大晚上蹲在门口，你是要吓死谁？！”
顾小兰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小丫鬟一眼，这才看着顾砚汐说道：“我就说这个瓢儿心思不纯，平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勾引王爷也就罢了，现在都敢明目张胆坑害主子了！”
顾砚汐赶忙拍了拍顾小兰的小手，帮衬到：“说的对，我也早看她不顺眼了！”
顾砚汐说着，也学着顾小兰的样子瞪了瓢儿一眼，“还呆在这干吗？还不去房里罚跪！”
瓢儿原本想开口解释，可张了张嘴，却又咽了回去。
最后只能悻悻的回了房。
“这死丫头是什么表情！看我回去不抽死她！”顾砚汐说着，就愤愤的跟了进去。
顾小兰望着顾砚汐的背影，轻蔑的翻了个白眼，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而进门的顾砚汐看着跪在地上的瓢儿，立刻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行了，别跪着了，坐那。”顾砚汐昂了昂下巴，就示意瓢儿坐在一旁。
虽然不明所以，可瓢儿还是听话的坐在了一边。
这个瓢儿是顾砚汐的陪嫁丫鬟，跟她和顾小兰从小一起长大。
她也是最早察觉出顾小兰欺负顾砚汐的人，所以平日里没少拦着顾砚汐。
可惜一个丫鬟人微言轻，自然也就没少受顾小兰的欺负。
“这么晚了，为什么在门口呆着？”顾砚汐把桌上的点心往她身旁推了推，“喏，吃吧。”
瓢儿看着顾砚汐的眼睛明显带着疑惑，想到刚才的事情，她又直接跪在了一旁。
“小姐，瓢儿错了，求你不要赶瓢儿走！”
瓢儿说着这话，眼泪就簌簌地落了下来。
顾砚汐平日里打打杀杀见得惯，绿茶白莲也见得惯，惟独受不了这种软绵绵的小可怜抹鼻子。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留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你走？”
瓢儿完全没想到顾砚汐会这么说，她眨了眨水眸，有些不解的看着桌上的点心。
顾砚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瓢儿以为她是想让她吃完打发她走。
“你不吃饱一点，怎么帮我收拾顾小兰？”
“小姐，你……”
这下瓢儿更惊了。
他们家小姐这是突然想通了？
她默默起身站了起来，又坐在了顾砚汐的身旁，一边吃一边听她说的计划。
……
第二日，太阳上了三竿，顾砚汐才爬起来。
她有点呆愣的坐在房间的圆桌前，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小姐，该吃早膳了。”
瓢儿端着盘子进门，把早饭一一放在了桌上。
两碟咸菜以及一碗米粥。
“这是早饭？”顾砚汐眉梢抬了抬，“王爷家是破产了吗？”
瓢儿一个呆愣，“小姐，何为破产？”
“……”
顾砚汐没有接瓢儿的话茬，缓缓端起米粥吃了起来，“堂堂王妃，就这个伙食标准……”
听到顾砚汐的抱怨，瓢儿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一开始顾砚汐刚嫁过来的时候，并不是这般。
只是她嫁入王府已经一年有余，不但一直无所出，而且还一直跟王爷分开住着。
再加上王爷一年到头也没来过几次，所以府上的下人早就知道顾砚汐失宠了。
要不是碍于平日里顾小兰时不时去找王爷，就这点待遇估计都没有了。
顾砚汐又吃了一口米粥，默默转头看向一旁的瓢儿，“有什么办法能提升一下府内待遇？”
“有倒是有……”瓢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就怕小姐您不愿意……”
“有什么不愿意的，说吧。”顾砚汐说着，又往小嘴里巴拉了一口米粥。
“跟王爷圆房。”
“噗——”
到嘴的米粥几乎一滴不剩的全喷了出去。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咳咳咳……”
顾砚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瓢儿小脸红了红，还是默默的又重复了一句，“除非您跟王爷圆房，这待遇……”
“那要是宰了王爷，这王位能继承吗？”顾砚汐眯了眯眼，果断另辟蹊径的问了一嘴。
她这一句话不要紧，着实把瓢儿下了一跳。
不过作为作精顾砚汐的丫鬟，明显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了。
听到顾砚汐的话之后，只是愣了几秒钟，又默默的回了一句，“若是王爷没了，没有子嗣的王妃是要削发为尼，送到普渡寺去。”
“那和离……”顾砚汐的话说了一般，又默默闭嘴了。
和离什么的，在廖煦白那根本就行不通。
原主这么能作妖都没成功，她还是算了吧！
“这么看来，睡了王爷好像更简单点。”
“……”
顾砚汐直接起身站了起来，刚要出门，就被瓢儿拦住了。
“小姐，现在还是白天，恐怕……恐怕不合适吧？”瓢儿的小脸通红，垂着小脑袋，有点不敢看顾砚汐。
她的模样着实让顾砚汐觉得可爱，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的。”
廖煦白那么讨厌原主，昨天她又作死亲了他，他一准看见她气的牙痒痒，怎么可能乖乖让她睡？
想要成功睡了顾砚汐，自然是要先讨好他一番咯……
“瓢儿，你先帮我一个忙，一会去王爷的书房，你这么说……”顾砚汐简单交代了瓢儿几句，就让瓢儿出了房门。
当廖煦白见到瓢儿的时候，眉头拧了一个疙瘩，“她当真这么说？”
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廖煦白着实对这个顾砚汐的变化有点好奇。
不过让他更加好奇的是，为什么他对她的触碰没有急性中毒的反应……
是巧合还是……
廖煦白起身缓缓站了起来，“她现在在哪？”
“回王爷，王妃现在正在厨房的院子里……为您亲自煲汤。”
瓢儿一字一句按照顾砚汐交代的话告知廖煦白。
很明显，他跟瓢儿有一样的疑虑，“她？亲自煲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