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公怎么也没想到。
这小子居然会如此胆大妄为!
到底是谁给予他这样的勇气?
家里那些银子被用了,他也就不说什么,毕竟这是楚骁凭借自己的实力赚来的,如何处理是理所应当。
然而他居然敢偷偷的将家里的地契给拿走,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从外面传来的,他检查之下,发现地契真的消失不见。
“这逆子!”
楚凌云顿时间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这栋宅院是先帝所赏赐下来的,其中的利害关系,影响之巨大,绝对不是一座简单的院落!
要知道,当朝圣上若是知晓,你连皇家的院子都可以轻易的拿出去作为赌注,日后还敢对你 委以重任吗?
可想而知,这件事情你不管结果如何,其影响之恶劣程度,超乎想象,楚凌云本以为楚骁已经改过自新。
可不曾想到的是。
现在的他,居然愈发的顽劣, 连如此事情都能做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楚凌云从未如此动怒过。
他当即让人去将楚骁给找来。
福伯站在一旁安慰着楚凌云,显然他知晓,现在事情发生没有回头余地,再暴怒也无济于事,现在应该要想的是如何去挽救。
“大哥,楚骁这孩子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他对手是周文成,我听说周文成拿的是左相的丞相印盖章。”
“如此看来,双方的赌注是对等的,你仔细想想,这次他们是因为什么而开启的赌注?”
听完福伯的一番解释。
楚凌云这才平静下来。
的确!
如果是以前的楚骁,那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现在的楚骁,倒是不太可能如此。
所以说起来。
他之所以会做出这般决定,肯定也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或者有着自己的打算,这么一想,楚凌云也就不再暴怒起来。
尤其是那一位对其评价颇高,他以往对楚骁并不熟悉,所以没有先入为主的概念,难道他看人还能错?
楚凌云决定等楚骁回来后,亲自问清楚。
现在盲目的狂怒,只会让局面愈发的糟糕,那就显得颇为不利了!
却说另一边的楚骁。
来到醉仙居后,楚骁让人去给宫里面送了一封信,正是送给白豆腐,这场博弈的大戏,必须要有着白豆腐参与才行。
否则的话,自己一定会失败!
只有请一个见证人在,左相才没有搞鬼的机会,楚骁相信他们知道这场下注后,一定会不留余力的想要获胜。
他十分清楚这点。
而从自己所认识的人里面,不论是威望还是其他,只有白豆腐合适了,虽然楚骁不清楚白豆腐的身份,但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将白豆腐给请来比较合适一些。
来到醉仙居。
楚骁等待许久,白豆腐才姗姗来迟。
“老白!”
楚骁往碗里面倒酒。
白豆腐轻轻的抿了一口,看他样子还是知道,对楚骁的茅台跟五粮液很是留恋,但他还是拒绝道,“今天就喝这么一点,等三圣海会结束之后,我再跟你开怀畅饮,如何?”
“三圣海会你也忙?”
楚骁惊讶道。
“那倒不是,主要是三圣海会来临,需要处理的事情特别多!”白豆腐解释道,“你今日找我来有何事?”
楚骁沉吟一番说道,“我今日在三圣海会上写下了两首特别出彩的诗,希望请你给点意见,顺便品鉴品鉴!”
“哦?”
白豆腐顿时间也露出些许兴致。
“我听说这次主要是以两个主题,第一为爱国,可以自由发挥!第二则是以江南名楼黄鹤楼为主题。”
楚骁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错!”
“既然我可以写得出满江红,就能写出第二首惊艳的诗词,我是以北方为切入视角!”
说着他起身。
而后缓缓的朗诵出那首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仅仅两句,就犹如当头棒喝一般,直接砸在了白豆腐的身上,他作为这个王朝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又是皇家的,所可以看到的东西,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
普通老百姓也许听到这两句,只会大喊卧槽。
但白豆腐不一样。
楚骁分明看到白豆腐的眼中满是悲痛!
国破山河在。
城春草木深!
这两句,完全将如今北方的景象写出来,长城之外,有着多少大乾的国土,在草原蛮子的统治下。
而那些大乾的老百姓,生活的该是多么的水深火热啊。
他难以想象。
开篇即是王炸,而楚骁见状也是意识到,自己找对人了,这首诗如此深 入人心,到时候左相那边想要从中作梗,似乎不太可能。
“第二首诗呢?”
白豆腐很快将自己的心情给调整好,随即看向楚骁,显得颇为好奇道。
第一首诗就已经如此惊艳。
而那第二首,又该如何?
楚骁也没藏着,他端起酒杯,走一步缓缓朗诵出一句来。
“此诗名为黄鹤楼!”
白豆腐略显惊艳。
以黄鹤楼为主题,但以这座楼为诗的名字,可见他对自己的作品相当自信,非代表性的作品,又怎敢用黄鹤楼为名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八句诗,言语简练直接。
但却是将那座千年名楼完全书写出来。
当楚骁将这首诗念完的时候,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愣住了,纵然是黑大个这样没有多少墨水之人,都想要喊一声,牛逼!
白豆腐这般本身饱读诗书,博览群书的人,更是如此,他至今为止,所见过最牛的诗词,除了楚骁所写,还是楚骁所写。
这些不由得让其开始怀疑起来,一个人当真可以牛到如此程度吗?
白豆腐打量着楚骁,似乎第一次见过这个人,且同时他想要好好的看看楚骁,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若非是怪物的话,又怎能接二连三的写出那些传世的诗词,每一首都足够载入史册!
至少在他看来。
这绝非是常人能办到的。
“这些诗词全都是你写的?不是从什么未经公布的古籍上抄来的!”
白豆腐端详了楚骁半晌之后,最终发出如此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