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议论纷纷,但却并没有人站出来替左相说话。
虽然左相在民间的威望高,但他毕竟已经被架空了。
现在站队楚骁,无异于墙头草,谁都讨不了好。
很快,皇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上了高台。
“臣等参加陛下。”所有官员跪了下去,山呼万岁。
皇上抬了抬手,说道:“平身。”
然后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地说道:“左相,可认罪!”
左相昂首挺胸,沉声道:“微臣从未做过这种事,更何况这些信件全部都是诬陷,微臣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那就由刑部尚书陈尚书来说吧。”皇上说道:“陈尚书,你告诉朕,这些信件可是真的?”
“启禀陛下,确实是真的!”刑部尚书陈浩然站出来说道。
他拿出那封书信说道:“这是微臣刚收到的信件,甚至……甚至连皇宫中的贵人都会遭殃。”
陈浩然顿了顿,说道:“微臣怀疑这些人就是匈奴派遣到大乾境内的探子。”
“胡说八道!”刘夫人气愤地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信件是真的?左相怎么可能会做出谋反之事?”
“呵呵!这些事情只怕你最清楚了。”陈浩然淡笑着看了她一眼说道。
刘夫人心中咯噔一下,随即说道:“这些信件绝对是伪造的,是你们合伙栽赃嫁祸于我!”
“哈哈!栽赃嫁祸?”陈浩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是真傻呢?还是假傻呢?”
他继续说道:“我若是栽赃嫁祸,直接将你推入深渊,岂不是更好?为什么非要弄出这么多事?”
“呵呵,陈大人,在这里争来争去没有用,楚骁不是说了吗,他有证人,不如把证人叫上来,咱们当面对质吧!”左相突然说道。
那士兵会意,立刻将证人带上来。
片刻,他带了一堆人,都是在楚骁的身问下,招供的人。
“本馆问你们,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楚骁站在前方,问道。
“是……是楚骁!”一个下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什么?”楚骁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然后转过头,看着那下人问道:“谁让你这么说的?”
那下人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指着他哭着说道:“是……是……楚骁!他威胁我们,若是我们不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他就杀了我们。”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恐惧,浑身瑟瑟发抖。
其余人也都跪在地上,齐声说道:“我们也是被逼的!”
这一下,所有人都开始翻供,反而指认楚骁是幕后的黑手。
“放肆!”楚骁怒喝一声,上前一把揪住那下人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怒道:“你们竟敢当庭翻供,诬陷朝廷命官,可知是什么罪名?”
那下人被吓得魂飞魄散,颤声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们真的是被逼的!我们都知你权势滔天,我们若是不按照你的吩咐做事,你真的会杀了我们的!”
“混账东西!”楚骁一脚将那下人踹翻在地,道:“到了现在还敢狡辩!来人,给我大刑伺候,看他们招是不招!”
立刻有侍卫上前,将那些下人拖了下去。
刑场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不一会儿,那些下人便被拖了回来,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楚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我们一命吧!”那些下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楚骁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那些下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指向了楚骁。
这下,所以人都蒙了,这尼玛剧情发展太快,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啊!
这时,刘夫人忽然大喊道:“你们别被骗了,这些证据肯定是楚骁伪造的,为的就是污蔑左相。”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刘夫人。
刘夫人的这句话犹如平静的湖水里投入了一颗石子,整个刑场顿时乱哄哄的。
“闭嘴!”这时,皇上突然暴喝一声。
刘夫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了脑袋,再也不敢吭声。
皇上皱眉问道:“楚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楚骁道:“皇上,卑职确实与左相有仇,但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哼!”左相冷笑了一声道:“你敢说这封信不是你伪造的?”
“当然不是。”楚骁摇了摇头,又道:“皇上,这封信是真的,卑职没必要伪造!”
“楚骁狼子野心,意图谋害大乾忠臣,皇上,您可得为老臣做主啊。”左相悲戚的说道。
皇上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先不要吵,听楚爱卿仔细解释一番。”
“谢皇上体谅!”楚骁冲皇上行礼感谢了一句。
紧跟着他说道:“诸位,我并无意冒犯大家。”
皇上点头说道:“嗯,那你赶紧说。”
“是!”楚骁点了点头说道:“对于这些人的指认,恕我不能认同。”
“哦,为什么不能承认?难道你敢说这封信不是伪造的?”皇上问道。
楚骁沉吟了下,然后缓缓说道:“皇上,这封信乃是一张字迹相似的纸条,根本不足以断定此事与我有关。”
“哦?”皇上问道:“那依楚爱卿之见,应该如何断案?”
楚骁说道:“卑职觉得,这份证词或许存在问题。”
众人闻言纷纷议论了起来。
刘夫人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有这么多人作证,你却说证词有问题,你就是如假包换的凶手,还不承认?”
“证词有问题的原因很简单。”楚骁淡淡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份证词只是一张字迹相似的字条,根本不能确定是否属实。”
顿了一下,他扫视了一眼四周,接着说道:“既然这些字迹都相似,那么写字的这个人,也有嫌疑,甚至有可能和这件事脱离不了关系!”
“你放屁!”这次轮到刘夫人跳了起来,指着楚骁厉声骂道:“楚骁,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逃避自己的罪责。”
“刘夫人请注意你的措辞。”楚骁冷冷地瞥了刘夫人一眼,沉声道:“本官只是在就事论事,你如此激动,莫非是心虚了?”
刘夫人被他盯得心中发虚,却仍强硬地回道:“我心虚什么?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