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
楚骁暂时尚未委派官职,按照惯例,他需先行前往翰林院实习一段时间,做一些文官的工作,而后才根据其个人的能力派遣前往京城各部门或者地方任职。
当然这只是走个流程罢了。
翰林院是通往大乾中枢的唯一道路,当下已经形成了共识,如果你无法进入翰林院,除非有逆天气运,不然跟大乾顶峰已然无缘。
楚骁对此倒是不意外。
只是楚鸣的事情,还是无法解决。
后续还有三圣海会的武比需要进行。
文武双状元,显然会给自己增添更多的筹码,楚骁也不着急!
楚鸣那边现在固守在长城沿线,且北方各族也没有要大举进攻的意思,凭借这点,暂时稳住局面不成问题,昭武帝短时间内也不会动了换帅的心思。
按照左相的布局,三圣海会周文武若是取得魁首,他便是会乘机提出换帅的事情,迫于群臣的压力,昭武帝即便有心想要限制左相,但也无法 办到。
楚萧的出现,却是将其幻想彻底击碎。
不过虽然无法换帅。
左相显然也不会让楚骁那般如意,对其制造阻碍,让他无法轻易达成自己的目标,这何尝不是一种胜利?
三圣海会文会彻底告一段落。
楚骁的岳阳楼记也是彻底在京城传播开来。
举城上下,无不震惊。
不论男女老少,都彻底为楚骁的才华所折服。
尤其是那一句。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先天之忧而又,后天下之乐而乐。’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更是站在了老百姓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受到了无数人的吹捧,众人无不惊叹,在感慨楚骁才华的同时,更为后者的格局所倾倒。
一个年轻人,居然有如此之思维,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纵然已经过去了几天时间,但所有人都沉浸在楚骁的文采之中,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当然在上流阶层,所有人除了讨论楚骁的才华之外,后者在殿试上的请求,更是成为热议的话题,不出意外,所有人都对此极力反对。
不可否认。
楚骁在文学上有些成就,也让人刮目相看。
可更需要知道的是。
文臣跟武将是完全不同的,历史上多少例子已经证明,让文臣和毫无军事才能的人进入军队参与指挥,只会造成失败。
佩服楚骁的文采,跟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对方,那完全是两码事!
所以此事传出,反应的声音此起彼伏,更有许多人到皇宫之外寻求说法……
这些事情,让的楚骁知道,想要达成目标并未那般简单。
但这并不妨碍楚骁的决定。
三圣海会的武会,将是证明自己的契机,且他有意组成科学院,如果火药能够研发出来,显然是有着不一样的结果。
故此在这件事情上,楚骁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去说服昭武帝,去说服所有人相信自己!
回到家中。
楚骁要准备前往翰林院任职的事宜。
在离开前。
他还需要交代一些事情。
“老爹,我马上要前往翰林院任职,大哥那边您不用担心,陛下迫于群臣的压力暂时不能答应我,但我肯定会堵住他们的嘴。”
楚骁郑重说道。
经此一役。
楚凌云对楚骁无条件相信。
“树大招风,左相方面断然不会放任你继续成长下去,万事小心!”
楚骁点了点头,“老爹你也是,现在我要交代你几件事情,你要找信得过的人悄悄去江南采购,这关系到北方是否能大获全胜,你且听好。”
楚凌云也不敢怠慢。
听完楚骁的话。
他瞳孔逐渐的放大。
“这些东西倒是好办,但是…钱从哪里来?”
“还有你的想法虽好,可是想要实施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确定能成形?”
楚骁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回应道,“老爹你尽管放心!只要我说能办成,那就一定能办成,记住…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府里人知道,哪怕是你最亲密的人!”
府里的奸细还隐藏颇深。
虽然楚骁有着猜想,但毕竟没有证据,所以在做如此事情前,就必须要隐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没有明说。
但也是让楚凌云调动他隐藏起来的力量。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如果能办成的话,对北方战事的影响将会是决定性的,不管左相如何从中作梗都无济于事,楚骁对此还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见得儿子这般信誓旦旦。
楚凌云也就不去说些什么。
他郑重的答应下来。
“钱从哪里来?”
楚凌云又继续问道。
楚骁笑了笑,“老爹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跟周文成的赌注,上面可是盖好了左相的大印,连陛下都发话,他不会参与。”
“算算的吧,那笔钱即便是将左相府给卖了都还不上!这两天我就要准备去收钱了。”
这是一笔巨额收入。
同时酒馆的收入也不少。
所以资金方面完全不用担心。
只要楚凌云可以秘密将这件事情办成,他就有信心将那些草原蛮子打回老家去。
“在行动之前,还是要将隐藏在我们楚家的老鼠给揪出来!”
楚骁眼神凌厉。
不管是谁,胆敢背叛楚家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楚凌云亦是如此。
可对方隐藏颇深,现在左相在交锋之中已经落入下风,断然不会将这一枚棋子给使用出来,对方的作用性已经直线上升。
既然敌人不会主动现身,又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将其给逼迫出来呢?
“老爹,暂时不着急,等我将左相那边的事情解决后,捏死这老鼠还不是义不容辞,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否下得了狠心。”
楚骁主动问道。
显然在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楚凌云何尝没有猜测到最有嫌疑的人。
想要下决心虽然很难,可对于背叛者,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人家都想要你全家的命,哪里还有往日情分可言?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该下手时必须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