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秘密走访元倩的几个校友,结果没有任何发现。在校门口意外的遇到了元燕。
“我可能知道她在哪里?跟我来。”
元燕带聂磊来到元倩小时候住过的小区,指着其中一栋说道:“她小时候和她妈妈就生活在这里,她在A市没有别的亲人。”
元燕边走边说,语气中难掩怒意。
如果元倩真与厉璟霆失踪有关,她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元燕走在前头,身后跟着聂磊和另一名警员。两人都是便衣打扮。
楼下,元倩正在买水和方便面,满满的一大袋,估摸着要吃很多天。
“元倩,在那里。”元燕一眼认出了她,第一个冲了上去。
元倩一慌,忙把手上的东西像元燕砸来。
“别跑,你跑不掉的。”聂磊追了上去。“她要是心里没鬼的话,是不会跑的,快抓住她。”聂磊在身后紧追不舍。
元倩吓慌了,慌不择路的跑进一条巷子。聂磊跑到了元燕前面。
元燕跟在后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了一眼元倩跑的方向,闪进了另一条较短的巷子。
最终在前面堵住了元倩。“不要抓我,我什么也没做。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抓去抓厉君楠,是他把厉璟霆逼下江的。呜呜……”
元倩被吓傻了,还没有问,什么都说的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聂磊问。
元倩忙不时的点头,“真的全是真的。那天晚上我和厉君楠在房间……被他撞见了。然后厉君楠就去追他,结果……”
“呜呜……我对不起厉璟霆,我是太害怕了才跑的。”
聂磊叫人把元倩带回警察局,他刚给厉墨深打了电话过去。“墨深,你现在在老宅吧?你不要回答,你只管听就好了。”
聂磊的语气听上去很急。
“如果在老家的话,注意好厉君楠的行踪,我马上带人过来,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厉墨深再不明白的话,就真的是白活一世了。“你的意思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挂了电话,厉墨深握手成拳。招来管家小声问道:“厉君楠在家还是?”
管家注意到他的脸色很不对,同样小声回答:“少爷从昨晚喝醉回来到现在没有起来,要不要我去叫他?”
厉墨深摆手,“去保护好老爷子,其他的不用管。”狗急跳墙的道理谁都懂。
管家默不作声的走向里屋。
厉墨深就站在院子里,那里也没有去。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厉璟霆在院子里玩耍的情景。
“璟霆,都怪哥哥不好,引狼入室。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这时,厉万峰从外面回来了。连日的担忧令他憔悴不少,见到厉墨深也没有打招呼。
厉墨深不懂厉万峰的作派,明明很讨厌他们大房,偏生对厉璟霆的担忧又是真的。
这样看来厉璟霆的失踪跟他没有关系,应该说他没有参与才对。
“二叔。”厉墨深叫住了他。
厉万峰缓缓回头,眼里沒有以往的虚假之色。有的是无尽的自责。
他在自责什么?自责以往对他的所作所为吗?
“二叔找到璟霆没有。”他的问题在厉万峰在看来就是明知故问。他还是回答道:
“没有,你呢?警方那边也没有消息吗?”厉万峰说完这话,仿佛把力气都抽干了,摇摇欲坠。
厉墨深摇摇头,“还没有,相信快了吧!”
厉万峰往回头,一步一步,每走一步沉重一分。
“璟霆会没事的。”厉墨深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说这句话。
他不知道厉璟霆此时到底安全与否,看到伤心过度的厉万峰,心里突兀的冒出这个念头,就是想安慰他。
聂磊开着警车来了,从车上下来四个人。无声询问厉墨深,见厉墨深点头后,这才带着人冲了进去。
强行撞开厉君楠的门,里面的情景把聂磊惊呆了。
厉万峰和厉老爷子还有随后进来的厉墨深都怔在原地。
此时的床上,被子被撕成一条一条,其中有大半都缠在厉君楠身上及脖子位置。
脸被勒得通红,口里不时发出:“不要过来,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放过我吧,我错了!”等内容。
厉万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君楠,你说什么?你杀了谁?”
厉万峰几步来到床头,把厉君楠提了起来。此时的他气得不行,把连日来的怒火都爆发了出来。
“说,说话,你起来跟我说清楚。”
厉君楠被厉万峰摇醒,头发和衣服被汗打湿。见到聂磊,他知道自己玩了。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厉君楠选择放弃抵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厉老爷子被管家扶着,举起手里的拐杖打了过去。
警察来的那一刻,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厉老爷子是最自责的那一个。
“怪我呀,一切都怪我,是我引狼入室,你这个挨枪子儿的。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没有人拦着厉老爷子,不打几棍,他气难消。
厉君楠没有挣扎,被厉老爷子两棍打得头破血流。加上之前被噩梦缠身,自己勒自己。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厉君楠被聂磊带走了,打小刘的两名男子也被抓了起来。
厉墨深来到沿江河,静静地站着,身后的莫轩没有去打扰。
这是厉璟霆最后呆的地方。
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河岸传来。厉墨深看见元燕跪在岸边抱头痛哭。
“呜呜……厉璟霆你回来呀,你快回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河水这么冰冷,你起来好不好?”
“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丢下我不管。呜呜……厉璟霆,我想你,起来见见我好不好。”
元燕哭的喉咙都沙哑了,厉墨深站在高处,就那样看着她。
就在他走神的功夫,只听扑通一声。再没有了元燕的身影。
“不好。”厉墨深很快的跑下去,想也没想的跳进了江中。把快要沉入江底的元燕抱住:“你疯了吗?”
“警方没有在车上发现璟霆的尸体,说明人还活着,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他?”
厉墨深几乎是用吼的。
元燕没有挣扎,生无可恋的样子。“你别骗我了,没有尸体,可能被冲走了。他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元燕说着说着也大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