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三分钟之内,你如果不能立马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听着好闺蜜杜颜在电话那边噼里啪啦的声音。白花顿时觉得慌了。
说好今天下课出门去逛街的,结果谁知道一睡觉就昏天暗地。二话不说,她拿了一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当然,是自行车钥匙。
好在白花花车技过人(在自己眼里是这样),一路横冲直撞就从宿舍超速飙到了A大学校门口。
眼瞅着胜利在望了,谁知道从左边拐出来一白衣少年。
哐当一声,
一阵天旋地转,白花花破破烂烂的二手自行车就卧倒了,她也顾不得多想,就看到那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少年就坐倒在地上,胳膊肘已经变红,在往外渗血珠了。
她立马飞奔到少年面前,
“没事吧!我这就送你去医务室!”
“……”
回复白花花的是一阵沉默,少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花花看着少年的胳膊肘都被自己撞的秃噜了皮,心里顿时觉得愧疚不堪。
于是她一把拽起地上的少年,也不顾少年的反对就去了医务室。一路上拉着那小少年,总感觉自己干了坏事一样。
等走到了医务室,安顿好了少年。
她就坐在床边,
“对不起哦,刚才有点太急了。”
“……”
对方没说话。
白花花也没再说话,从兜里掏出了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又仔细挑了一颗紫色的。
嗯,是葡萄味,就吃它。
于是扒拉开糖纸,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对面的人看着白花花一系列熟悉无比的动作之后,默默伸出了手,
“嗯?你要干嘛?”
“我也要吃。”
“你,要吃?”白花花指了指自己嘴巴里的糖。
“我现在要吃。”
“好嘛。”
白花花又从兜里掏出了糖,仔细的捧到了他面前。
“喏,”
“我也要那颗紫色的。”
“那你自己拿呀。”
“我手痛自己剥不了,你喂我。”
哈?
白花花看着病床上的人,明明只是胳膊肘磕破了点皮,结果就躺在这不走了。
这关手啥事儿啊?
于是她又说,“行。”
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看着他张开嘴,白花花就把糖扔进了嘴里。
哪成想,磕的牙齿咣当的一声。
这,好清脆啊。
眼瞅着对面又黑了脸,白花花顿时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门,这怎么又办了坏事儿呢?
心中默默流泪。
“那啥,你要不给我留个名字电话联系方式,要再出啥事,你再联系我呀。”
“我这会儿还有点事就先溜了哈。”
看到事态发展方向不对,白花花一边说,一边就想跑路。
可脚步刚挪到病房门口,就被喊住了。
“你不是要我的联系方式吗?我还没给呢,”
白花花欲哭无泪,她只是想溜,谁真的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啊!
可还是又挪回了病床边上。
把自己那手机掏出来递过去。
好了,没过二分钟,对面又把手机还给了她。
白花花这才成功逃脱医务室。
但她知道面临她的可能是更大的挑战。
毕竟和杜颜约好该敢迟到,这可不是她能承担的后果。
她都做好了慷慨赴死的表现,可是等到了校门口一看,唉,事情怎么又有转机?
那不远处那个身材高挑穿着鹅黄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的美女正是杜颜吗?
可她旁边那个男的又是谁?
白花花没多想,一路小跑就走到了两人旁边。
“颜颜,我来啦。”
“你来了呀,那我们走吧。”
听着好闺蜜温柔如水的声音,白花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嘛,看来是偶遇帅哥,这会儿还顾不得顾不上讨伐她呢。
“那拜拜。”杜颜又冲着偶遇的帅哥说道。
等拉着白花花走远了一段距离之后,那帅哥的声音还在身后响起,
“记得有时间联系啊。”
白花花和杜颜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都笑出了声儿。
“杜大美女果真名不虚传。”
“哪有哪有,一般般嘛。”
“哎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白花花用指戳了戳杜颜的脸蛋,两人有说有笑就去了附近的大卖场。
“不是我说你来的怎么那么慢?”
坐在1楼的咖啡厅里,杜颜突然想起了这茬的事,两只眼睛盯着白花花。
“我这不是见你心急嘛,然后骑一我那二手自行车,”白花花猛吸了一口饮料,“这不路上就撞到人了。”
“又把人送到医务室呆了一会儿才跑过来。”
白花花这才说出事情缘由。
“你厉害呀,连人都敢撞了。”
白花花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杜颜,“撞的还是个帅哥。”
“我厉害吗?”
杜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没看出来呀,哪个学院的?”
“什么类型的?”
“高吗?瘦吗?帅吗?”
……
听着对面一顿狂轰乱炸,白花花没说话埋头一直吸着葡萄汁。
“长得嘛,还行。”她一只手托在下巴处,“清爽少年小正太类型的。”
“好像比我高。”
一双星星眼就开始眯了起来。
杜颜看着白花花这表情,她可以推断出这妮子对人家有好感。
“后来呢,你们就没聊点啥,拿到人家联系方式没?”
“拿是拿到了,就是过程一言难尽。”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白花花详细阐述了他是怎么撞到人家,然后又是怎么磕到人家牙齿的故事。
听完之后,杜颜冲着白花花摇摇头,
“孺子不可教也。”
“哎,干嘛说我?”
此刻的白花花压根还没有意识到今后他说这个被自己撞倒的少年会发生纠纠缠缠的爱情故事。
几天后,
“喂,社长,啥事啊?”白花花整个人成大字形,瘫在床上。
“今儿是社团招新,别告诉我你忘了。”
“!!”
“没忘没忘,这哪能忘。”白花花打着哈哈说道,他当然不会承担自己承认压根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面的事。
“那你赶紧下来吧。”
“好勒,给我半个小时。”
没等白花花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八九月份的山城那是真的热,白花花穿着一吊带短裤就走到社团招新搭的棚子底下。
还没走进去就被那坐在座位上的眼镜社长喊到,“白花花!你怎么就穿这样下来了?”
眼镜社长是典型的老顽固,看了一眼白花花,这会是眉毛都拧在一块。
白花花打着哈哈,回应道,
“这我不寻思太热了吗?这小花边吊带多好看。”
眼镜社长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于是白花花接过社友递过来的一沓传单就走了出去。
逮人就发。
在这棚子外边儿待了老半天,白花花觉得自己都要累到脱水了。
晕晕乎乎的就看到对面走来一白白净净的男生。
她挥舞个传单就冲了上去。
“老弟,来我们书法社了解一下吗?”
这边林致定睛一看,
这不就是那天骑自行车撞倒他的那个女生。
好家伙,白白嫩嫩的小脸,绿色小花边吊带,牛仔小热裤。
化成灰他都能认得她。
“白花花学姐?”
“哎?你认识我?”白花花扒拉了一下额头的碎发,“那可巧了,来我们的书法社了解一下吧。”
“你,记得我是谁吗?”
白花花愣了一下,准备打个哈哈混过去。
毕竟被他伤过心的男孩子太多了,她哪记得哪个是哪个。
“嗯,你就是那个那个谁对吧?”
林致当下又黑了脸,他盯着对面的白花花说道,
“学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