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走到了北辰琊面前,抓住了北辰琊的手,北辰琊动了动手,这才发觉赫连的武功深不可测,这个人不可能是寻常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帮北辰墨和萧轻裳,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北辰琊心中有许多疑问,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琊王爷可别乱动,不然万一失手伤到王爷就不好了,皇上所需的药引不多,我就在琊王爷手臂上割一小块肉下来便好,琊王爷忍一忍。”
赫连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在北辰琊手臂上割下来一块肉,剧烈的疼痛让北辰琊眉头微皱,却忍着没有出声,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不断的往下滴。
赫连把肉交给了跟着他出来的一承,拿着一卷白色的纱布按在了北辰琊伤口上替他止血,赫连的速度很快,加上武功很高,北辰琊根本就没有机会拒绝,接着就有太医上来给北辰琊包扎伤口。
元帝赏了北辰琊大量的东西,便让北辰琊先回去了,郑慧如急忙扶着北辰琊下去了,北辰琊不知道赫连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设计这么一出戏只是为了割一块肉,即便少了一块肉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因此他知道他们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
太医帮北辰琊处理好伤口之后,想起赫连拿纱布给自己止血,北辰琊开口问道,“胡太医,本王的身子可是还有什么问题?”
胡太医恭敬的回道,“王爷的身子已经无恙,微臣会开一些消炎止血的药,王爷只需按时服用,吃上几天就没有大碍了,只是王爷的脉象有些紊乱,究竟为何紊乱,微臣一下子未曾看出来,王爷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北辰琊摇头,胡太医也不知北辰琊为什么脉象紊乱,这么一点小伤按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也不会导致脉象如此紊乱,但是除了脉象紊乱,北辰琊的身子又没有别的问题,因此胡太医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既然王爷身子没有哪里不舒服,那就没什么大问题,好好休养几天便可。”
北辰琊本就是小心谨慎之人,脉象无故紊乱,已经让他心生疑惑,想起那一卷纱布,继续问道,“胡太医,你好好看看这卷纱布,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胡太医不知北辰琊的意思,却也不敢多问,便捡起那一卷满是鲜血的纱布检查了起来,最后摇头道,“这卷纱布没有问题。”
“下去吧!”
“王爷,你没事了吧!”
想起之前割肉的场面,郑慧如还有些心有余悸,她是真的关心北辰琊,在她心中北辰琊就是她的天,是她这一生需要信赖的人。
北辰琊这会并不想和郑慧如多说什么,只能找个借口把郑慧如支开,“慧如,本王肚子有些饿了,你去厨房帮本王看看有什么吃的东西。”
“好,王爷先歇着,臣妾这就去。”
说着郑慧如已经先出去了,看到郑慧如出去了,易寒这才上前说道,“王爷,你可是怀疑那个出云在纱布里面动了手脚。”
“这个出云武功极高,他的内力在本王之上,加上他手上还有灵兽,这世间有如此武功的人并不多,灵兽更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听说绝情谷附近就有灵兽,萧轻裳和北辰墨都去过绝情谷,一般人连绝情谷都进不了,他们两个还平安的离开了绝情谷。”
“王爷怀疑他是绝情谷的人?”
北辰琊目光变得深沉起来,眼中还有些不甘,“极有可能,七弟和萧轻裳可真有本事,风家堡收买了一个风飞雪,如今就连绝情谷都被收买了。”
“绝情谷并不与外界往来,赫连更是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绝情谷的人怎会无端帮墨王爷。”
北辰琊的手还隐隐作痛,他坐了下来,鄙夷道,“绝情谷不贪权势,也许用了美人计呢?他们用苏清越收服了风飞雪,萧轻裳倾国倾城,利用美色来拉拢赫连,有何不可。”
“墨王爷如此爱护墨王妃,怎会让墨王妃去做这种事情。”
“他自然不愿,但是爱慕美色的男人自然会被萧轻裳所吸引,风浩南如此,巴扎尔如此,多一个赫连又有什么奇怪的,美人计有时间可比其他的计谋有用多了,他们害死了郑应琦,如今又对本王下手,这一次的确被他们占了上风,下次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北辰琊说着,眼中满是恨意,他和墨王府是至死方休,北辰墨是他的阻碍,萧轻裳则是他最讨厌的女人,这一生他唯一喜欢的人便是葬送在这个女人手上,他一定要好好的折磨这个那帮人,让她失去一切,最后死在他手上。
元帝服药之后,身上的疹子已经退的差不多了,看到身上的红疹退了,元帝心情也是极好,为了庆祝元帝身子康复,云西王特地设宴,北辰琊只是受了皮外伤,因此晚上的宴会也在,他在元帝面前态度非常的谦恭,对着元帝嘘寒问暖,元帝对他这一次割肉赞赏有加,愈加的欣赏他。
北辰禹就坐在北辰墨身边,看到元帝如此赞赏北辰琊,开口道,“七弟就不怕经过此事之后父皇对三哥愈发看重。”
北辰墨端着酒杯,慢悠悠的扫了一眼北辰琊,“这也是三哥割肉应得的。”
“七弟就一点都不担心。”
“这有什么担心的,父皇心里就像明镜似的,一块肉难道还能感动父皇一辈子。”
北辰墨显然是完全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语气也是漫不经心,割肉不过是给他一点小教训,最后的目的当然不在此。
正说着,刚好看到了萧轻裳端着酒杯,北辰墨一下子拿过了萧轻裳手中的酒杯,“你如今不宜饮酒。”
“我身子已经没事了。”
“谁说没事,子竹,下去拿壶热茶过来。”
子竹点点头,很快就下去了。
北辰墨在桌子下面握住了萧轻裳的手,“手怎么凉,外面风大,一会你早点回去。”
自从小产之后,北辰墨亲自照料着萧轻裳,事无巨细,全部都会过问,只要有空便陪在萧轻裳身边,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许多,只是北辰墨仍旧不放心,生怕萧轻裳会落下病根。
“夫君如今是越发的啰嗦了。”
北辰墨一脸无奈,“谁让你总是不注意身子,从前在大燕便如此拼命,那个时候我不在身边也无法管到你,如今可不能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如此不顾自己身子,轻裳,你的身体不仅是你的,还是我的。”
最后一句北辰墨压低了声音在萧轻裳耳边说道,萧轻裳脸色微红,“你又胡言乱语了。”
北辰墨笑道,“难道不是么?”
“七弟,你好歹顾及一下我们这些孤家寡人。”
北辰湘坐在萧轻裳的身边,看到两人挨得很近低声细语,出声打断了两人。
“如今也就是五哥一人算是孤家寡人,六哥可是有了郡主,五哥再不加把劲,到时候眼睛都不知往哪看了。”
“七弟,你说就说,别扯上我。”
“六哥莫非不好意思了?”
“七弟莫非以为谁都像你这般厚脸皮。”
兄弟三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看到他们说笑,萧轻裳脸上也笑了起来,气氛非常的融洽。
北辰琊冷眼瞧着这边说笑,只是冷哼一声,北辰墨笼络人心的功力丝毫不比他差,他也不怕元帝忌讳。
比起北辰琊的小心翼翼和谨慎,北辰墨行事则大胆许多,并未掩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偏偏元帝也没有说什么,盛都的人也习惯了这样的北辰墨,只有北辰琊始终看不惯,那张笑盈盈的脸分明是北辰墨的面具,骨子里的北辰墨可不是一个热心人,偏偏这些人都喜欢围着他。
这时候外面起风了,北辰墨让幽月和卫柳一起送萧轻裳回帐子里面去,两人跟在萧轻裳身后,卫柳想起北辰墨那天的话,伸手想要去拉幽月的手,原本还以为可以拉上幽月的手,谁知还没有碰到幽月的手,她就已经停住了脚,“卫柳,你干什么?”
卫柳顿时窘迫的不得了,结巴的解释道,“外面风大,我怕你冷。”
“习武之人怎会怕冷。”
幽月继续往前走,卫柳和她并肩而行。
“王妃都会冷,你也是女子,我只是……”
“你不说我都不记得自己是女子,卫柳,你不用总是强调我是女子,可以当我是男人,你们男人可以做的事情,我做的不会比你们差。”
“女人有葵水,男人可没有,男女怎会一样。”
幽月顿时愣住了,竟是无言以对,萧轻裳就在两人前面,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到这里,萧轻裳忍不住笑出了声,卫柳果然是北辰墨身边的人。
听到萧轻裳笑了,幽月顿时很不好意思,卫柳也很窘迫,萧轻裳停住了脚,望着两人,“卫柳,有什么心思直接说出来,幽月听不懂暗示。”
“王妃,我……”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跟在你主子身边,想必也学到了不少。”
“属下可比不上王爷。”
北辰墨教他的是强吻,他退而求次变成了牵手,就这样都被嫌弃了,还好没有强吻,不然还不得换来一个耳光,北辰墨的那些他用不了,也学不会。
这会萧轻裳如此鼓励他,他也不想再遮掩自己的心思了,索性就说开好了,不然幽月怕是会一直这样待他,这么不冷不热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