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六年前就见过,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有个约定?”
萧轻裳表示非常的怀疑,若是真的6年前就见过北辰墨,那么她应该有印象才是,很快她想起自己6年前染了严重的风寒,这次风寒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好了之后却是失了一部分记忆,难道自己忘记的事情就是认识北辰墨这一段吗?
“我并不记得我见过你。”
回答的非常的干脆,也没有告诉北辰墨自己失了一部分记忆的事情,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没有交集,那么这些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
北辰墨轻叹了一声,她忘记了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不然看到合欢花的时候也不会是那样的表情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忘的这么彻底。
好在北辰墨早就习惯了萧轻裳这样的态度,脸皮也够厚,因此即便心中有些失落,脸上却是不在意的,他笑道,“既然你忘记了,那我主动告诉你好了,轻裳,6年前,你亲口说长大了要嫁给我的,合欢花就是我们的信物。”
萧轻裳脸色一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北辰墨,你又开始胡诌了。”
“是你想赖账,轻裳,我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居然彻底忘记了我。”
北辰墨半开玩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说着他忽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浅碧色的月牙形状玉佩,样式非常的简单,正面雕刻着牡丹花,后面却有两个小小的字,是她的名字轻裳。
这块玉佩她却是记得的,是云太后为她打造的,因此她自小就带在身上,后来风寒好了,她却是记不起来玉佩去了哪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没有想到这块玉佩在北辰墨身上,那是她如此珍爱的东西,既然给了北辰墨,那么她和北辰墨年少的时候必然是有交集的,只是自己为什么刚好就忘记了那些事情,她忽然有些怀疑北辰墨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难道自己真的说过要嫁给北辰墨的话吗?
看到萧轻裳神情明显一怔,之后又很快收敛了目光,北辰墨心中有些疑惑,这里面难道还有其他缘由,他想起了从潍城回来之后,萧轻裳曾经生过重病,让他心急如焚,后来听到萧轻裳痊愈才放下心来,难道这一切和那一场重病也有关系?
“把它给我。”
北辰墨已经收了起来,“既然赠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你若是嫁我,那我的东西便是你的,这块玉佩自然可以取回去。”
沉默了半响,萧轻裳忽然说道,“北辰墨,既然我已经忘记了,那你也忘记吧!”
“你就这么怕我会觊觎大燕国?”
“随你怎么想,你说的这些我早就忘记了,我不可能和北辰国的人在一起,北辰墨,萧轻裳这一生都是属于大燕的。”说完已经跳下了树枝,北辰墨紧跟着一起跳了下去,揽住了萧轻裳的腰,“轻裳,你连机会都不给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的。”
萧轻裳当然知道北辰墨是真心的,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甚至还非常的相信北辰墨,但是她们之间隔着的是国仇家恨,总有一天会成为敌人,因此她不想去试,不想保住了大燕,却又要面对和心爱之人决裂的痛苦,因此她宁愿从未开始过。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所以你是不是真心的并不重要,北辰墨,往事如烟,散了就散了,何必念念不忘,就此别过,还请墨王爷松手。”
这些无情的话还是伤到了北辰墨,原本他还以为萧轻裳有些松动了,没想到还是那些话,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只是他想要的东西可从来没有轻易放弃的道理,那些话早就刻在他心里面,是不可能忘记的。
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她长大,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城之中甚至有他的人,专门负责打探萧轻裳的消息,因此萧轻裳的一举一动其实他都是知道的,亲眼看着她一步步被云太后培养成辅国公主,他心中更多的却是心疼,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却要承受这么多不应该承受的东西,他们不心疼,他心疼,他只想好好爱护她。
北辰墨不愿让萧轻裳厌恶,因此松开了手,萧轻裳头也不回的离去,北辰墨望着她的背影还是有些懊恼的,这个女人当真是他遇见的最无情的女人,可惜偏偏就入了他的心,因此在无情只能是受着。
卫柳轻飘飘的出现在了北辰墨身后,提醒道,“主子,既然公主已经这般态度了,咱们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处,不如连夜出宫吧!”
卫柳都替自己的主子感到心累,已经如此紧追不舍了,竟是还未打动萧轻裳,到头来还被赶出了宫,而他的主子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放弃,他也真是服了。
从来不知道他的主子会这样对一个女人,从前他还以为北辰墨是被萧轻裳的美貌所迷,如今看来完全不是,他家主子是真的很喜欢萧轻裳,已经到了痴迷程度了,这样喜欢一个人,他是连想都不敢想。
“说了明天就明天,难道幽月缠着你不放?”
卫柳垮着一张脸,“主子就别开属下玩笑了,幽月姑娘冷如冰山,属下没有那个福分,每天对着这么一张脸,属下觉得会短命。”
“本王一定给你续命,卫柳,本王这般给你做媒,你居然如此不领情,一个幽月都搞不定,真是给本王丢脸。”
卫柳壮着胆子回了一句,“主子也未曾打动公主,属下自然要追随主子了,况且属下对幽月姑娘并无那份心思。”
“卫柳,你这是再嘲讽本王?”北辰墨并未生气,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属下不敢,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卫柳垂着头,虽然话里就是那个意思,但是他绝对不能承认,这样的火坑北辰墨一个人跳就好了,他还是躲远一点。
“轻易得到的东西又怎会珍惜,本王想要好好的宠轻裳一辈子,如此辛劳,以后才会倍加珍惜。”
“主子说的有理。”
总之这样说就对了,反正他也不懂,也不需要懂这些。
“把药拿出来。”
卫柳把药交给了北辰墨,不解的问道,“主子,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北辰墨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卫柳便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很快就离去了。
北辰墨握着手里面的瓷瓶,轻轻说道,轻裳,道别可不是这样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