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很顺利，许延找来的摄影师非常专业，并且毫不吝啬对我的赞美，一直夸我是天生做模特的料。
休息间隙，许延向我提问：
“你提到的这个林晓，是不是学服装设计，刚从法国回来？”
我有些惊讶：
“你认识她？”
我打开手机，这才发现，秦越公司官博发出那条微博居然出圈了，转发过万。
热评在感叹：
【图中的女方就是设计师，和旁边的男方是青梅竹马，一起穿自己设计的婚纱，也太浪漫了吧，简直是童话中的爱情模样！】
【小姐姐笑得好幸福，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此刻，我的心中已经没有昨天那种隐隐约约的刺痛感。
我想我真的放下了。
我把照片给许延看，他放大后，盯着林晓的脸看了许久，皱眉道：
“我们留学法国学设计的华人圈子很小，她很出名。”
“是吗？她是不是很优秀？”
我想起以前，秦越会骄傲地转发那些我看不懂的法文截图。
说他的发小的作品获得了怎样的荣誉，又被哪些名利场中的人看中赞扬。
许延反问：
“优秀？林晓？怎么可能。”
他看着林晓的眼光充满嘲弄。
“她所有作业都是找的代写，第一年期末就被抓到考试作弊。
“她和学院申诉，结果被看不惯她的同学找出来，她申请学位时作品集里半数都是抄袭的作品。
“被开除后，她还四处找其他留学生借钱，又找了个法国老男人，硬是留在法国好几年。
“后来听说她想重新申请学位，但由于有抄袭的前科，所有申请都被退回，没想到回国又做起设计师来了。”
我打开秦越公司的公众号，看到更新的首席设计师林晓个人介绍。
留学深造，多年设计经验，多次获得设计类大奖……诸如此类的文字，此刻显得无比浮夸又讽刺。
“我不会允许她这样欺骗大众的。”
许延说着，脸色一沉。
拍摄结束，许延递给我一杯柠檬茶。
“辛苦了，尹夏，回家好好休息吧，会有好消息的。”
我眨了眨眼：“你怎么确定？”
他笑了：“我保证，你看了会开心的。”
许延送我到家，我立刻打开手机，发现热搜上挂着#假留学生抄袭#的词条。
点进去，就是一封白纸黑字的律师函。
原来林晓那份所谓给我的礼物，精心设计的婚纱，就是抄袭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