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可我偏不想看这出戏。
“知道了,你随意吧。”
我走进卧室,看到地上带着水渍的栗色的卷曲发丝。
我从来都不烫染头发,那是林晓留下的痕迹。
每天早上阿姨都会整理好的被子,现在胡乱地堆在一起。
她还睡了我的床。
厌烦的感觉更加严重,逃离的选项,在我心中再次加码。
几十分钟后,秦越才走进屋里。
他试图抱住我,但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气。
我讨厌这款香水,味道太俗气。
但林晓的店里就有这种味道。
我想挣脱,他却将我抱得更紧。
“夏夏,我知道你是因为在乎我才这样。
“林晓和我确实是很好的朋友,但只是朋友,你才是我的妻子。”
他往下摸到我的手,却发现原来戴在我手上的戒指消失了。
我趁他发愣挣脱。
“不,我还不是你的妻子。”
我直视他的眼睛。
“那件婚纱有毒,我不穿了。做你的妻子代价太大了,让给其他人吧。”
哪怕他问我一句,我的过敏缓解了吗,安慰我一句,跟公司解约了也有后路。
我都不会像此刻那么决绝。
刚才的几十分钟间隙,他一直在安慰林晓。
他似乎忘了,家里装着监控,我能在手机上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把林晓圈在怀中,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肩头,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我们同眠时,我睡不着,他也曾这样安抚我。
“有人教过我,这样能让心里迅速平静下来。”
我自以为浪漫的温情时光,却是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得到的经验。
林晓的香水味挥之不去,反胃感不断涌上我的大脑。
“尹夏你疯了。”
秦越用的是陈述句,他或许想象不到,我居然会临场反悔,不做他的新娘。
他见我转身离开,立刻威胁:
“你现在敢走,我就真的不和你领证!”
我勾起嘴角,原来他还明白,我们没有领证,根本不是夫妻关系。
“幸好没领证,秦越,还没结婚你就让她回家,穿我的衣服,睡我们的床,你到底要和谁去领证?”
“尹夏,你为什么非要和她作对?
“林晓痛经,我才让她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你们都是女孩子,为什么你不能包容一些呢?”
我掀开被子,看到床上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我想起上一次我来月经的时候,我痛得起不了床,让秦越帮我热敷腹部。
他却找了杯冷水给我,对我说:
“吃片药就好了的事,你矫情什么?
“赶紧把衣服换了,弄得被单里一股血腥味。”
我抬头对着秦越:
“既然你想替我包容她,那我也没办法,正好那套婚纱她也适合,就留给她自己吧。”
刚刚我已经把我的贵重物品收拾干净,正好能马上拉着行李箱走人。
衣柜里的衣服,被林晓挑过,我不想要了。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就把秦越还给他的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