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擂台内的鬼煞如同一把出鞘的刀锋,整个人给人一种杀气凛然的感觉,很锐,很利。
反观星海,他展现给大家的却是另一面,既没有凛冽的杀气,也没有咄咄逼人的锐气,反而是很稀松平常,如同邻家小孩一般。
两者若是站在一起,很容易给人一种搞笑的感觉,因为双方之间的形象反差实在太大了,不能言。
“既然你敢叫鬼煞,相信应该有过人之处。”星海笑笑,跨前一步,再言:“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戴面具到结束,不要被我给脱下来。”
忽然间说上两句的星海下意识的用手捏了捏下巴,更做出一副嶓然醒悟的表情,如同见到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很让人感到诧异。
对于星海的询问,鬼煞完全就是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对待,若不是由于他戴着面具,定然能看到他的脸部表情相当精彩。
“呵呵!我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也就是无聊之谈而已。”他双手重叠交于背后,大声斥责:“我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把我的面具摘下来,因为很多想要摘下我面具的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直白点讲就是他们都已经被我杀死了,相信你也会步他们的后尘。”
鬼煞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嚣张与狂妄,根本就不把星海当做对手和敌人,而是把他当做垫脚石处理,因为透过他的目光可以轻易的看出里面内藏着的鄙视和嗤笑。
“有请两位参赛选手做好准备,接下来整个擂台将会属于你们,请尽情的去战斗吧!”裁判振臂高呼,大喊着说:“下面有请开启擂台的防御阵法。”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迅速从评审团中走出四人,分别来到擂台的四个角落处,然后对准其中一个方形的凹口,各把一块近似圆形的水晶放入里面,同时双手也轻轻的搭落在上面,然后再始往里面灌注能量真元。
当四人同时往里面灌注能量真元的时候,只见事先那四块水晶顿时被激活起来,并发出嗡的一声轻鸣,然后再扩散而开,以内包围倒碗的样式罩向擂台上面。
当所有能量都完美的罩满擂台之后,顿时出现了一阵较为轻微的震动,颤抖着晃了几晃,时间也就持续大约十息左右,之后再看向整个擂台的时候,上面竟然出现了波折形象,有点像散光。
“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裁判趁着防御护罩还没有完全包裹之际,海吼一声后直接从擂台上面空出来的间隙处跳下来,把整个擂台交给星海和鬼煞两人。
让人意外的是,鬼煞和星海两人并没有立刻开战,反而是互相对视着,稍微不同的是,星海完全处于弱势,他没有鬼煞那么冷酷,给人一种阴深以及杀气凛然的感觉。
“你做好准备了吗?”他弯了下腰,冷言而出:“你颈上的人头我要定啦!准备把他扭下来,再当做足球来踢或者当西瓜来砸,相信到时定然会很精彩和爽脆。”
鬼煞那没有被面具遮挡着的嘴巴向上微微提起,似乎此刻的他很高兴,高兴于能扭下星海的头,把他当球踢,当西瓜砸。尤其是他还特意舔了下的嘴唇,给人的感觉说不出的可怖。
面对鬼煞的耻笑,星海并没有被激怒,反而是当场大声反驳,用同样牙尖嘴利说话回击。
“对于你,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星海面色不变,当场嘲讽:“你最多也就只会是装下大尾巴狼,这是吓唬不倒我的,真要有那本事,你也就不会站在那叽叽喳喳的像人泼妇一般骂街,你能像个爷们般要战就战,爽脆点,别再在那婆婆妈妈的满嘴喷粪。”
星海这话可就犀利啦!简直和无形的刀俎一般切向鬼煞。相信谁都知道,男人最忌讳就是被他人骂做女人,这可是等同于被人刨了祖坟一样的结果,没有更伤人自尊的话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鬼煞当场发飙,整个人都不爽了,直接疾冲奔向星海,人未至,招法技能却已经朗朗上手,准备妥当。
“你给我去死,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我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鬼煞咆哮连连,手中使用出来的技能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迅猛砸向星海,直接就是大招和重手。
星海见鬼煞成功被他三语两言激怒,顿时心中一松,虽然盛怒之下出手的鬼煞攻击力会爆满,可是他却不太过惧怕。毕竟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策在运行,他就是要将鬼煞激怒。
因为表面上双方的战斗力并不相等,星海明显低鬼煞两级,再加上鬼煞的战斗经验和所使用的技能都非常优越,如果他不想办法把鬼煞激怒,让他乱了分寸,到时对方交战起来他将会特别艰难。
想要顺利和完美地夺得整场总决赛的冠军,他必须要别想他法,用智慧去填平双方境界上的差异,让他擂战起来更轻松一些。
既然鬼煞已经被他三语两言就点爆了脾气,无论怎么说都好,恼怒的他定然会出现破绽,体力会消耗得特别快。
瞧着对方即将扑杀而来的攻击,星海嗖的一声,如同风影子一般迅速从侧面避过,并没有与对方选择硬碰硬的战法,先以避让为主,这也是星海刚才想到的应战方法。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能坚持五至十分钟的避让,不去与鬼煞正面对轰,他的脾气定然会因此而变得更加恼怒,更加野蛮,理智也会变得更加之激进,一定会怒不可遏,变得更疯狂,想尽一切办法去把星海逮住,再灭杀。
星海越是延迟和鬼煞正面攻击,他所获得的优势将会变得越有利,也会越多,胜利的天平也会越倾斜向他的这一面。
果然,在接连而三的击不中星海,被他闪避过去之后,鬼煞整个人都不爽啦!直接当场黑化,每每使用出来的招式都特别大力,特别疯狂,就差发癫而已。
“黑魔鬼云锁!”
如同暴吼般的喊声从鬼煞的嘴中发出,主见他突兀的一番倒退,不进反退,连着在半空中虚踏了三下,然后整个人再如同幽灵一般俯冲而下,双手去缓缓提升而起。
“星海你个难缠的小鬼,我让你躲,有种你现在继续闪。”鬼煞眼神冰寒,煞气逼人,大吼大叫:“在我黑魔鬼云锁之下,从来就没有一人能逃脱得了,闪避过去,哪怕是你也一样。”
鬼煞抛下这一句狠话之后,他所发出的黑魔鬼云锁大技也随即激发而出,隔空轰向星海。
被正面袭击的星海顿时感到整个人一紧,如同被无形的手掌逮住一般,无论是想要做出何种动作,都会受到诸多限制和影响,如果用比喻的手法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像忽然之间身上背上重达千斤的担子一般,举步为艰。
从最正面反馈而回的信息可知,鬼煞的这一招黑魔鬼云锁有着锁人的作用,可以在一定的距离和范围内将对手逮住和锁定,让对手难以再动弹或者施展其它功法技能。
很明显鬼煞的意思就是想通过这招黑魔鬼云锁把星海锁定在原地,然后他再乘机近身攻击,把星海除掉。不过,这一招技能由于是大范围锁人的控制技,所以他属于高消耗的技能,往往施展一次就会消耗大量的真元,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大范围锁控的作用。
也正因为这招黑魔鬼云锁属于大范围锁控技能,鬼煞使用起来特别消耗体内真元,这也造成了他平时一般很少使用,即使使用一次,也不会坚持多久,最多也就一息的时间即要撤掉,不然他自身体内的真元会被这一招黑魔鬼云锁大量消耗。
到时如果体内因为真元的后继无力,他将会陷入很被动的危险当中,这一点是鬼煞不愿意去做的。
所以当鬼煞使用出来黑魔鬼云锁之后,他必须一气呵成的紧接着杀向星海,对他下重手,下死手轰击,务求能一击必杀,即使不能,也必须近到身边,然后再徐徐图之。
“不是吧!我们看到了什么?鬼煞竟然把星海定在了场中,这招技能以前没见过他用过,真是太犀利啦!果然不愧是鬼煞,人如其名。”
“意外,太意外啦!以鬼煞现在的战力,他只需要把星海定在场中一息的时间,就足够他使用必杀技了,到时星海只要被击中,相信距离比赛结束也就不远了。”
“想不到鬼煞竟然懂得锁控人的技能,而且还一直被他隐藏着没有使用过,真是藏匿得够深的,也就是星海这种人才能把他逼到这种境地,让他把压箱底的技能使用出来,犀利呀!”
“后面的战斗我很期待呀!想不到才刚开始不久,对方就打出了真火,都拿出的真本领对战,总决赛的交战就是有看头,比其它擂战要强,要精彩。”
由于鬼煞突然使用出来锁人技能把星海锁定在擂台上,他的所为顿时引爆现场观众,全都变得吵闹起来,喧哗不止。
说起来整个现场当中,要说谁最关心星海,无疑就是他的两位好友,当他俩瞧见星海被鬼煞锁定在场上时,顿时把心都提到了嗓子口,紧张自不必说,胡言乱语也属必然。
“托森哥,星海哥哥他不会有事吧?对方似乎很犀利的样子,从一开始就压着星海哥哥打,我们要不要劝星海哥哥主动认输呀!”
乐彩燕不知道何时已经捏紧了双手,就连杏口也被她咬得反白,毫无一丝血色,样子楚楚可怜。
“啥,你说啥?呵呵!”索尔托森无奈耸臂,挑着嘴反问:“别怪我说你燕妹,你这样做是不行的,和你已经说过一万次,要对海哥有信心,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即使对方再犀利,形势对海哥再不利都好,你的海哥是不可能会战败的,他是必胜的,如果你不信,咱们睁大双眼看就是。”
索尔托森很不耐烦的翻了下白眼,直接给予乐彩燕回上一个鄙视的目光,那意思很明显,像在取笑乐彩燕一般,在诉说她的心志不坚,对星海的不自信。
倒是落座于另一边的武恒忠在瞧见现场的情况后,他伸手捋了下胡须,用微不闻的声音在轻述:“哼!有点意思,想不到鬼煞竟然懂得大操控技,只是凭他现在的实力怕是力有不逮,还做不到合理运用,属于强行施展,如果他的修为境界再提升一步,踏入到神元境再使用这抬锁控技能,相信星海就连动一下的能力都做不到,不过现在施展出来的话,只能是呵呵了!”
难得一见的是武恒忠露出了笑脸,一副让人看见会感到耐人寻味的笑脸,很奇怪,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话再说回来,被鬼煞使用《黑魔鬼云锁》定在场中的星海,终于迎来了他与鬼煞的首次正面交锋,这是避无可避的对撞,也是双方必须要践行的战斗,除非他俩不想分出胜负,夺取最后的胜利。
鬼煞不愧是战斗经验十分丰富的选手,当他锁定星海之后,立刻以斜刺的方式切向星海,双手分左右而开,掌中凝聚着一道真元刀劲,正面直取星海的脖颈。
毫无疑问,如果星海被鬼煞的双手刀劲切中,他定然会被切下头来,当场殒命。
虽然星海很想退避躲闪,可是却受限于全身被《黑魔鬼云锁》锁定住,虽然只是简短的一秒钟,可是用在像鬼煞这样的高手身上,这一秒钟可就是致命的了。
如果星海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恰当的回应,毫无疑问他的结局是悲剧的,也是惨痛的,代价是巨大的,是他承受不起的。
鬼煞不愧是实力强横的对手,当他通过使用《黑魔鬼云锁》把星海锁定再到杀向他的主要部位,这中间所消耗的时间竟然只是一秒。也即是讲从他开始使用《黑魔鬼云锁》起,他就在计算了。
计算如何能一步到位,用连环招把星海击杀,务求做到极致,而他也确实做得很好,做得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