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当车子在停到仁济医院门口的时候,战萧然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面无表情的神色,任谁人看了都不会想到他刚刚才在地下室让一头狮子咬断过一个女人的腿。
打开车尾坐,拿出精心给云若雪煲的老母鸡汤,转身却遇到了两个他最不想遇到的人。
云若晨和艾伦。
话说别人救了他老婆他不是应该备着好礼好好去感谢感谢人家的吗?看他倒好,不但不想着去感谢,撞见了还一副冷冰冰的,活像人家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云若晨大度的递上自己的名片,“您好!我来看看云小姐。”
“是战夫人。”战萧然纠正。
然后看一眼对方还伸着的手,扬了扬自己的手里的饭盒:“不好意思,手没空。”
云若晨抿唇一笑:“没关系。”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却算是第一次正式的打招呼。
毕竟第一次,一个是怀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还没保护好的愤怒,一个是揣着自家老婆的猪找上门来的错觉,自然火气都有点大。
当病房们打开的时候,战萧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只见欧阳然不知道是又讲了个什么无聊的笑话,已经好几天没笑过的云若雪正笑得前俯后仰,一点也不淑女的样子。
看见战萧然进来立马收住了笑容,但在看见后面的人时却明显的表情一僵。
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个对着他笑的,用食指敲她额头的男人的画面,还有一个跟她练武术动作的大男孩。
而且那个武术的动作前几天跟蓝蝶玉打架的时候她还用过,是一个很经典的防御动作。
“嗯!”云若雪突然头痛欲裂,抱着自己的头摇晃,一副痛苦的表情。
“怎么样若雪?什么都别想。”云若晨和战萧然几乎是同时冲了过去,又同时说出让让云若雪什么都别想的话。
两个男人同时凝望住对方,他们都知道云若雪车祸失忆的事,也都知道一般重创后选择性失忆的人在看到自己心里比较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的时候就会有反应。
此时,虽然云若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战萧然的身份,但是战萧然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从他对云若雪的紧张程度猜测他们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云若晨率先回过神来,关切的问。
“没事,我就是突然有点头疼。”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听欧阳说过了,是你们救的我。”云若雪笑着点头致谢。
“你都没见过我们怎么知道是我们救的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熟悉。”艾伦试探性的问。
云若雪先是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都是你哥哥呀!”艾伦趁机胡扯。
在国外的时候他总想战云若雪的便宜,让云若雪叫他哥哥,可是云若雪一次都不肯叫,现在见他失忆了赶紧忽悠她叫。
云若雪不相信的目光转向云若晨,看着对他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的艾伦,云若晨只好违心的答了个“是。”
“嘿嘿!”云若雪尴尬的笑笑:“小哥哥,你可真会开玩笑。”
“那你就当这是个玩笑吧!”反正解释了她也不会信,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想着等她身体好了以后再找时间好好的跟她说说小时候的事,也许她就能想起来了。
如果云若雪记得以前的事情,肯定会笑着吐槽他们一句:“重色轻妹。”
因为云若晨老惯着艾伦撒娇的毛病,所以云若雪那会总调侃他们很有耽美剧里的CP相。
果不其然,血缘关系就是个奇妙的东西,虽然她失忆了,但是她一看见他就觉得很亲切,这不,这相谈甚欢的样子就让战萧然很酸,一个劲的挤眼睛让欧阳然把他们弄走。
期间,艾伦转头就见战萧然那副活像被刨了祖坟的表情,忍不住怼道:“唉!我们可是你老婆的救命恩人,你这什么表情啊!”
“没什么表情,就是单纯的不欢迎你们。”
“嘿,我这个暴脾气。”艾伦准备跟他好好理论理论,半天没说话的欧阳终于开口了:“好了好了各位,时间差不多了,病人需要休息了,麻烦 各位先回去,改天再来探望啊!”
亲自谢过救命之恩,又亲自送走后,云若雪又重新躺回了床上,脸色也冷冰冰的,并不准备搭理战萧然。
战萧然也冷冰冰的,看她刚才对着那两个讨厌的男人时还一幅乐开怀的样子,对着他就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他当即下了一个决定,立马出院,带她回家,免得那两个讨厌的人借着救命恩人的名义又来撩他老婆。
“你,你干什么?”云若雪刚躺下就感觉自己后背有一只手抄来将她拦腰抱起。
“出院。”简单粗暴的两个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战萧然抱到了车上。
“你干什么,我还在住院呢!”云若雪伸手打开了战萧然给她系安全带的手。
“唔……”
云若雪感觉自己的唇上突然传来一阵撕咬般的疼痛,接着就是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按住,固定在车座位上,霸道而凶悍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根本就不容她反抗。
直到被吻得昏天黑地,唇上也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时战笑然然才放开他,警告的语气跟他说:“以后,不许你叫别人小哥哥。”
在他看来,那是他们第一次做那种事的专属爱称,怎么可以用来称呼别人。
“你有病啊战萧然,赶紧去看看,趁现在离医院近。”云若雪猛地推开他,有些生气他的不讲理。
战萧然看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怒火,似乎只要她在敢多说一句,他立刻就能把他拆骨吞入腹中一样。
鉴于往日的经验,云若雪认怂的道:“不喊就不喊。”
也不知道他一个堂堂大总裁到底是有多缺女人,总是一言不和就强吻。
“下次听见你叫一次我就吻你一次。”想了想似乎还觉得不够,又道:“不对,不是吻你一次,是要你一次,就是那种要,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