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而问道:“不过灯泡,袁二爷他长得怎么样啊?是丑八怪吗?你之前跟他在千禧世纪一夜,是不是真不能人道啊?要真是跟谣传的一样,那你跟他在一起也太委屈了,有钱也不行,那可是关乎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啊,知道吗!”
“……不是丑八怪。”
夏灯灯径直忽略她那句“是不是真不能人道”的问题,汗颜地看着比她还激动的闺蜜,明显从她那双戴着美瞳的蓝眼睛里捕捉到了闪着无数八卦的小星星,没敢说对方前几天还说要娶她的话,转而坦诚道:
“不过我对他没意思……”
瑞华庄园,主别墅书房。
袁夜靠在真皮沙发上,一只手夹着细烟,一只手漫不经心掂着一张烫金边大红请柬。
林肆怀里捧着几叠文件,上面铺展着一本黑皮记事本,恭敬站在一边。
“二爷,夏二小姐和杨青原下周六的婚礼,需要给您推掉吗?”
袁夜看着请柬上烫着金边的“杨青原”三个字,“不用。”
“……不用?”林肆一时有些错愕,二爷以往对这些请柬不都是鸟都不鸟的吗?这次怎么……
难道……
“是因为夏三小姐吗?”
袁夜扫他一眼,“夏家只有夏小姐。”
林肆瞬间福至心灵,脑筋一转,改口,“二爷,您去赴这场婚宴,是想刷一下夏小姐心中的好感度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个人冒昧建议您最好不要一开始就到场……”
袁夜指尖的烟因为他这句话颤了一下,抬眸看他,“说具体。”
林肆:“古话说得好,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上次夏小姐被杨青原他们设计,差点就……这次他们结婚,到时候人多眼杂,保不准他们不会趁此机会下什么更阴损的招等着夏小姐……”
“二爷您想想啊,在一个女人得知自己又一次被她喜欢的人算计陷入危难,看透了他的本质,她心里会怎么想?”
林肆说得上瘾,也没管二爷有没有回应就一拍大掌,自问自答道:“肯定连那最后一点儿感情也彻底磨灭了呀!这时候如果再突然有一个从天而降的高富帅及时拯救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帮她啪啪打别人脸,多爽啊!夏小姐到时候一定会感动得以身相许,到时候二爷您……”
“林谋士。”袁二爷突然出声打断他的浮想联翩。
林肆被这声“谋士”叫得心肝脾肺都爽歪歪,连连摆手,“二爷,您太抬举我了!不敢当不敢当!”
谁知袁二爷二话没说,直接从桌底下掏出一本书,干脆利落甩了过去。
林肆拿起书一看——《资本与利息》
“……”
“闲的话多看看正经书,乱七八糟的东西少沾。”
“……是。”林肆反应过来,讪讪地拍了拍自己那张嘴,暗骂自己是不是最近跟谭老司机那死鬼待得久了,怎么得了跟人家一样一说就没个完还越来越离谱的毛病。
他蔫了似的看了二爷一眼,随即心有戚戚地耷拉下脑袋,“……二爷,那我退下了。”
林肆转身往外走去。
手刚搭上门把手——
“等等。”
“二爷,还有事?”
袁夜沉声吩咐:“派人密切留意杨青原和夏昙花的一举一动。”
林肆闻言一下明白了,那句“林谋士”的头衔蹭一下再次在他脑子里起死回生,亮起一盏大炽灯,笑道:“是!”
然而过了几分钟,袁夜已经抽完了一根烟,说要退下的人还一身笔挺,杵在门边跟个电线杆一样。
袁夜眼皮一掀,“要我赶你吗?”
林肆嘿嘿一笑,“二爷,我差点忘了还有件事要跟您汇报了。”
二爷甩他一个无声的眼神。
“上次您让我收集的,在背后诋毁夏小姐的人员名单我已经整理出来了。二爷,需要我现在跟弟兄们吩咐下去吗?”
“不急,”袁二爷若有所思,身体靠进椅背里,轻吐出一口烟,“一个一个收拾。”
……
此时此刻,杨家。
杨青原父母正殷切地招待着马上就要过门的准媳妇。
“花花呀,来,你尝尝这个鱼,这可是你爸爸起了个大早特地为你钓的,我亲自掌的勺,尝尝合不合口味。”
杨母拿筷子夹了鱼腹上最好的一块肉放到夏昙花碗里。
夏昙花受宠若惊,一脸的羞涩,“叔叔阿姨,我还没过门呢……”
“哎呀,这都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还能跑了去?等你们过两天领了证,这婚礼一过呀,就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有我们老两口给你们带你们啥都不用操心哈哈!”
“花花你是不知道,我和青原他爸老早就想有个像你这么乖巧懂事又漂亮的儿媳妇了!这回青原可算是如了我们老两口的心愿,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以后青原要是敢欺负你,尽管跟我们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妈……”
夏昙花柔柔弱弱改口叫了一声,脸上娇羞一片,身子骨软软倒进杨青原怀里,“就算青原哥哥再欺负我,我也舍不得青原哥哥受一点伤的。”
“乖。”杨青原顺势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语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你男人我等会儿就让你尝尝被狠劲欺负的滋味,不榨干你最后一滴绝不饶了你。”
夏昙花脸上一热,身体深处很快因为他这句话而难耐起来。
她窝进他怀里扭了扭,小声在他耳边吹气,“好哥哥,我现在就等不及了,不信你看看……”
她说着就从桌子底下拽过杨青原温热的左手往自己裙子放去。
当着对面两位未来公婆和杨家仆人的面,这种隐秘又大胆的举动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刺激。
杨青原也很快被她的身体挑起了火来。
“爸,妈,你们吃菜。”他脸上不动声色为父母夹菜,桌子底下的手却越来越不老实。
杨父杨母作为过来人,哪里会看不出来对面的小九九?
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地方,对视一眼,甚至还故作困惑地看着瘫进儿子怀里的夏昙花,满脸关切。
“花花,你怎么了?怎么喘得这么厉害?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