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喝一杯嘛！”一位看起来还未及笄的女孩儿端着一杯酒半身靠在洛矶闫怀里，美人在怀的洛矶闫顺势摸上了女孩儿的腰，附在她耳边低语道：“喝，哥哥当然喝了，但是哥哥想换一种喝法。”
酒过三旬的某人眼底不再清澈，反而是多了一丝沉沦之意。
萧洺炔看着身边那尊大佛，心里忐忑，可能就洛矶闫这种不问朝廷世事，整日沉迷花海酒田的人还不知道，这朝廷当职人员不能去青楼过夜还是莫于，莫大人提出的，而此时那家伙竟然顶风作案。
察觉到身边气氛有些冷的洛矶闫放开怀里的女孩儿，在她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惹得女孩一阵娇羞，瞬间便红着脸，低头不语。
萧洺炔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洛矶闫！”莫于忍无可忍，这人对未及笄的孩子都下的去手？良知呢？喂狗了？
“听着呢！”说着又牵过娇滴滴的女孩的小手，嘟囔着，“你先出去会儿，一会儿再来陪哥哥，嗯？”
女孩娇羞的点着头，退出去之时将正在抚琴的女子也喊了出去。
“这……你都下得去手？”深知这人脸皮厚，可是哪知他连做人最基本的良知都喂了狗！
洛矶闫无辜的摊了摊手，又喝了一杯面前的酒这才悠悠的说道：“为何下不去手？这是何地儿？青楼啊！个取所需！莫大人，你说我该不该下得去手！”
“晖锦，你喝醉了！”萧洺炔打断了洛矶闫的话，深怕他一会儿又说出什么人神共愤的话术。
“醉？不，我没醉！”洛矶闫摇摇晃晃的走到窗边，一阵清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竟闻到空气中混合着肉香，随即他反问着莫于，“你觉得我没有良知，实则呢？没良知的是你，你这官员不得去青楼的条例断了多少女孩儿后路。”
莫于皱着眉头，对他的这番话颇为反感，“怎么，洛大人的意思是提倡良民为娼？”
“概念偷换的好！”洛矶闫反驳道：“连饭都吃不饱，生病了没钱医治，况且她们根本就没去过学堂，你让她们如何从良？难道都活活饿死吗？”
“呵！有手有脚，何来饿死之说？”
“说得好！”洛矶闫看着星空感叹着，“可惜，饿死的还真不是少数。”
这不止莫于不懂，连带着萧洺炔听的也是疑惑，按当朝的法律，贫困家每个月是有例银的，大鱼大肉可能是吃不上，但是饿死还真不可能。
洛矶闫嘲笑道：“怎么？两位大人是觉得，那些钱真的会全部流入百姓的腰包吗？”
若不是曾经自己在过这种地方待过，说实话人吃人这种事儿连洛矶闫自己都不会相信，但是这种事儿就发生在他眼前，一个活生生刚出生的婴儿被自己的爹娘亲自放入煮沸的锅里。
“所以，穷到一定程度，穷人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这话里一般是说着事实，另一半则是参杂着对这次案件的猜测，碎尸案，可能真的是有人饿的受不了发生了人吃人这种事儿。
“不可能！”莫于道，人怎么可能会吃人呢？人已经进化了几百年，若是真的会吃人肉，那这与那未开化的畜牲还有什么区别？
“呵！”洛矶闫醉醺醺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半是京城城内的方向，一般是京城的平民窟。
两相对比，看的着实会让人产生怀疑，这真的是在京城吗？一边灯火通明，万家灯火；一边房屋参差不齐，寥寥烛火，不远处，一只黑猫从墙角蹿过，嘴里叼着一根骨头，警惕的四周眺望着，见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的生物后，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这一夜，洛矶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是在城外临时办案处的房间里，太阳已是什至半空。
摇了摇有些发晕的脑袋，洛矶闫打开房门，本是聚集十几人的住所，现在是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恰好没人，落得清闲的某人奔向溪边捧着一捧水就往脸上招呼去。这天气，真的美啊！头顶不断有盘旋着的麻雀提醒着人们春天来了这一讯息。
“听说了么？城里又发生了一件碎尸案。”
“是啊，听说可惨了，只找到了受害者的头颅和身体的几根骨头！”
前来打水的三位妇女，手上挎着水桶，嗓门略显粗犷的商量着今早发现的事儿。
碎尸案？洛矶闫呆呆地盯着河面，昨晚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根骨头，等等？骨头？那只猫叼着的是人的骨头？
洛矶闫三步并两步的走向三位妇女的方向，冲她们喊道：“三位姐姐，三位姐姐，我向你们打听点儿事儿。”说着掏出昨日从严子纪那里截获的钱包，从中拿出几块铜板交给她们。
见到钱的妇女喜笑颜开，当即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城外说到城内，从案件说到小道听闻。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洛矶闫又是一人给了两块铜板，问道：“你们说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儿，那以前为什么没有人重视此事，直到现在才有人重视啊！”
如果说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案件，那按理来说大理寺那边应该会有案宗的，但此次任务明显各方都没有准备。
其中一民妇女听到，撇了撇嘴道：“人命不值钱呗！听说啊，上次死的是当朝太傅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哎，姐姐跟你讲的这些话，你可别外传。”
洛矶闫诺诺称是，全部一一答应了下来。
看着这天色，应该是还不到午时，便轻装待发，嘴里哼着小曲，大爷遛弯儿似地晃晃悠悠地前往那三位大姐所说的案发现场。
杵作手里拿着纸和笔或蹲或爬在地上，希望在这满是痕迹的土地上找到死者的死亡证明。那三位大姐嘴里案件现场围着的围观人群，早已被上午接到案件的官员散了场。
这块儿肃静的场地成了这贫民窟的一突出场景，树枝上鸣叫的乌鸦漠视地看着地上忙着收集证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