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我还在疑惑之时,赵无瑕的声音突然间传了出来,充满了愤怒和怨恨,“报警报警?现在好了?被他们当成嫌疑犯给抓起来了?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呢喃了一声,“凉拌呗!”
“再说了,我又不是凶手。我相信警察会还我清白的。”我故意只说了‘我’,因为我不确定赵无瑕是不是真的是凶手,所以只能这么说。
而且目前看来,她的嫌疑似乎真的是最大的。
我的确不怎么相信,她就凭着一个罗盘就能找到镇长的尸体?
赵无瑕似乎并没有在意我说的是什么,只是哼了一声,“指望他们?我看他们搞不好会干脆就让我们背黑锅,直接定案!”
我没有接她的话,靠着墙放松了一下,然后又奇怪地向赵无瑕问道,“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实在想不明白,按正常的报案情况,小神婆不至于被抓起来啊。
而如果她真是凶手,她一定会想理由。
退一万步,如果她自首了,也不至于被铐起来吧。而且她如果自首,也犯不着拉上我吧?
赵无瑕稍稍的愣了一下之后,又开口向我说道,“我没有说什么啊,我就说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在山里被挖出来的。”
“这就是原话,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临了,她又向我着重的说了一声。
“这就句话?”我低下了头。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难道是我想多了,真的就是这些警察们误会了。觉得尸体埋得那么深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挖出来,所以才认定我和赵无瑕是凶手?
一时间,我想不明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实在没想明白。于是好奇地开口向赵无瑕问道,“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找到那具尸体的?”
“算的呗!”赵无瑕没好气地回答着我的问题,“早上起来卜了一卦,发现后山有不干净的东西。”
说着她耸了耸肩,不过由于手被铐住了,她双肩的幅度动作并不怎么大,所以看起来略有些滑稽。“我是真的没想到那地下面会有一具尸体。”
我仔细地看着赵无瑕的脸。
虽然我没有学过犯罪心理学,或者其他的心理学,也没有学过什么相面之类的。但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赵无瑕看上去十分真诚,怎么也看不出是在说谎。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问了一声,“真的?”
“爱信不信!”她啐了一声,“你别再问这些有的没的了,真有这个闲功夫,你还不如好好想想等下他们审讯的时候到底要怎么跟他们说呢。”
“我可不想坐牢,也不想被当成杀人犯。我才二十五岁呢!”赵无瑕跺了跺脚。
我无奈的摇着头,同时又被赵无瑕的话弄得吃了一惊。
忍不住抬头更加仔细地打量起她来了。
她居然有二十五岁了?
昨天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应该才十七八岁才对。今天虽然是在白天了,可这种直观的感受却还是没有改变。
真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而是她的皮肤实在是太好了,长相又稚气,真的看不出来她居然还比我大了一岁!
也许是我实在太吃惊了,失态了,一动不动地盯着赵无瑕,让她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又想要对我发火。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派出所所长抱着几份文件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名警察跟着他。
派出所所长坐到了小神婆的对话。
那名警察则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地推着我,把我推到了赵无瑕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在我的背后弯下了腰。
我本来还以为他会把我像是小神婆一样扣在椅子的靠椅上,却没有想到我的手铐被解开后,这警察就再也没有把我铐上了。
我正疑惑的时候,他又走到了赵无瑕的背后,同样把他的手铐解开了。
我看到赵无瑕和我一样,也是一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样子。
只不过那警察并没有跟我们解释,在解开我们之后,他快速的走出了房间,并且把门小心翼翼的关好了。
“小虎失踪了!”他刚出去,派出所所长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一怔,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他。
“他昨天晚上应该是送你回去了吧?之后有说过去哪里了吗?或者送你回去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事吗?”紧接着,所长又急切地向我问道。
我哪里还敢犹豫,立刻向派出所所长答道,“昨天晚上他是睡在我家里的,天亮了才走的。”
我稍微估算了一下,这才接着开口道,“最多就是三个多小时前,他才从我们家离开的。”
“三个小时前?”派出所所长明显不相信我的话,紧皱眉头打量了我一会儿后才缓缓地开口道,“有谁可以作证?”
我没有回答,而是心念疾闪,突然间明白了,“这才是你抓我的真正原因?”
派出所所长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一眼,但随后就朝着我点下了头,“没错。”
“老实说,我们昨天晚上就知道镇长可能遇害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尸体。”派出所所长脸色难看,“虽然你们很不可思议的在深山里把镇长的尸体挖了出来。但我并不认为你有时间办案。”
派出所所长看向了我,“镇长出事的那一会儿,应该是小虎送你回去的时间。”
“二来,我觉得也没有凶手会这么笨,主动暴露!”派出所所长摇了摇头。
我则怔了一下,心中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想一想,我决定还是把昨天我遇到的事情告诉派出所所长。
“昨天洪虎送我回去的时候,我们也遇到了古怪的事。”我稍停顿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心情,这才接着开口道,“我们遇到了死者袭击?”
“死者?”派出所所长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我赶忙向他点头,“没错,按洪虎所说,袭击我们的人和死者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叫刘刚对吗?”
“刘刚?”所长呢喃了一声。
随后我看到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心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昨天据目击者称,袭击镇长并且把他劫走的人,也是刘刚。”
“而且刘刚的确就是在戏台子上烧死的人。”
“什么?”听到派出所所长补充的话,我惊呼了一声,并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我糊涂了。
如果刘刚不是鬼,那我还可以尚且认为烧死的那个人不是刘刚。
毕竟尸体已经变得焦黑了,面目全非。
又没有经过细致的检致,弄错死者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如果真的弄错了死者的身份,那刘刚袭击我自然也不是一件多么神秘的事件了。
可是,袭击镇长的也是刘刚?
这就太诡异了吧?
“镇长受袭的那段时间,真的就是洪虎受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呢喃着向派出所所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