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哥。”小胖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着。
没人知道曹峰究竟是要干什么,秦时眉头紧皱。
“你在南山餐厅遇到了曹峰?”
陆茗玥这会脑子一片空白,只要一个念头,曹峰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不想活了。
虽然这个念头已经恋爱自由,可绝大部分的人不能接受这种心里扭曲的爱意。
曹峰跟邵远都是公众人物,在网上发布的每一条消息都有可能触犯到法律。
“花莘,你联系一下杨巧巧,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曹峰跟邵远的事情给压下来。”
花莘从来没见过陆茗玥这么着急这样子,她拿着手机,甚至都没来得及理会秦时,穿着居家服就走到了露台外面。
临走的时候,邵远跟她交换了微信号,一个电话打过去。
邵远接了,“陆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
听着邵远的语气,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曹峰闯了多大祸。
“你跟曹峰不用站出来为我说话,清者自清,你们难道不想在娱乐圈立足了?”陆茗玥追问。
邵远轻笑,早就预料到陆茗玥的话,“这有什么?难道只有生孩子爱情才能称之为爱吗?我不喜欢男人,只是我恰好喜欢的人是男人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陆茗玥被邵远一句话堵了回来,薄唇微张,平时伶牙俐齿的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反驳了。
邵远又接着说:“陆小姐,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更何况我们已经隐瞒了四年了,我是个孤儿,当着全国人民的眼下出轨,我不会受到影响,曹峰他爸妈早就移民了,你放心。”
陆茗玥惊呆了,邵远一句他是个孤儿,成为最好的护盾,他除了曹峰什么都没有。
只要曹峰不离开他,流言蜚语有能算什么?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
电话那边的男人轻笑:“早生贵子就算了,我们不打算找代孕,祝你跟秦时早生贵子,秦时那边就麻烦你跟他说明情况。”
关羽纯看着陆茗玥打了一个电话,整个的人精神更恍惚了。
“陆茗玥?”
“啊?”陆茗玥终于回神了,如大梦初醒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关羽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疯了啊?叫你那么多声,你都听不到。”关羽纯忍不住抱怨。
“邵远说,他们早就想要宣布出柜的事情了,让我们不要有心里负担。”陆茗玥捏了捏鼻梁,莫名心里有些烦躁。
她只跟邵远曹峰有过一面之缘,他们竟然这么帮忙,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嗯。”秦时点点头,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小胖跟花莘坐在一旁联系公关,却发现网上关于曹峰跟邵远的消息已经把陆茗玥跟张木易单独吃饭的事情压了下去,就连热门话题都压了下去。
两个经纪人同时松了口气。
“你们聊吧,我要撤了。”关羽纯的手机屏幕闪了闪,穿上鞋子准备走。
陆茗玥拦住她:“你醒酒了吗?找个代驾吧。”
“不用。”关羽纯指着别墅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白色软顶911,“有人接我,我车子先放在你这里了,一会我让司机来帮我开回去。”
“你跟他……?”
陆茗玥清楚地记得上次关羽纯对着人的态度有多恶劣,这么怎么突然就让人来接她了。
“等等,这个似乎也是叫邵远吧?”陆茗玥一把拉住关羽纯的手腕,警惕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高大的男人,在心里他已经被定义成了一个骗子。
关羽纯整理了一下外套,“什么狗屁邵远,他用了别人的名字,他本命叫做卫笙。”
“卫生?”
“不是卫生!是卫笙!”关羽纯快被陆茗玥气死了。
卫笙朝着门口的位置走了过来,“你好,我是卫笙。”
“你是个骗子吧?”陆茗玥眯着狭长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
秦时站在她的身后,让她倍有安全感,就算是骗子,恐怕也打不过秦时。
“秦少,久仰大名。”卫笙浅笑,伸出手。
秦时点点头,“卫少好久不见,你比以前看起来要稳重多了。”
卫笙勾了勾唇,眼神看向关羽纯,“遇见收心的人了,自然是稳重一点,毕竟年纪不小了,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我总不能永远单身。”
秦时看得出来,卫笙似乎是认准了关羽纯,“那就祝卫少早日得到心上人的青睐。”
“借你吉言。”
秦少,这个称呼已经在陆茗玥的耳边消失了很久,久到她都忘记曾经那些在圈子里玩的人谁见到秦时不是称呼他一声秦少。
现在呢,前几年是那个破产了秦时,现在最多的是秦影帝。
“谁是他的心上人?别乱点鸳鸯谱啊!”关羽纯不满的咆哮,“我告诉你们这个犯法,我跟卫笙是清白的,比碧水源湖水还要清澈见底。”
碧水源是A市一处保护级别的湖水,湖水清澈见底,几十米深,一眼就能望到底。
“你们认识吗?”陆茗玥不关心卫笙到底对关羽纯的心思,她只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秦时的。
卫笙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关羽纯的身上,“我原来跟着秦少做过一点小生意,承蒙照顾,不然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我。”
陆茗玥不知道秦时还有做生意的头脑?
“什么生意?”
对于她刨根问底的好奇心,卫笙却不打算在继续说下去,“陆小姐,时候不早了,我来的时候,外面有记者蹲点了,要是没什么事,你们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了。”
卫笙善意的提醒,让陆茗玥更加好奇,秦时原来背着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先是顾西爵,一个知名品牌的创始人,身价几个亿,要不是她出国留学,无意间认识额米娅,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认识。
再到今天的卫笙,如果卫笙家里的条件不入流根本就不可能入了关羽纯的眼。
卫笙带走了关羽纯,陆茗玥之所以没阻拦还是有别的原因,关家有点敏感,她爸是做车行的,但她妈妈是个根正苗红的党员,政府督察部的检察官。
“秦时,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没有破产?”陆茗玥黑眸盯着秦时,仔细打量着他,开始有些怀疑。
他家破产的事情,是不是早就安排好的。
“玥玥,你是觉得我们家会拿着破产的事情开玩笑?”
秦时站在厨房,低沉的声音有些疲惫沙哑,修长的手指敲打着大理石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扰的陆茗玥心烦意乱。
也是,谁会拿着破产的事情来开玩笑呢?
陆茗玥僵了一秒,“不对啊,你是破产了,可是为什么从来没人……”为难两个字没说出口,她差点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这不是说废话,秦时之所以没受到为难,还不是当年她自己跪着求陆先生的结果。
“嗯?”秦时端着咖啡,来到陆茗玥面前,“没人什么?”
陆茗玥抬头看着她,秦时深邃的眼眸正盯着自己,一边的眉梢轻轻挑起来,眼里带着有些漫不经心的疑问。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让秦时知道为了他自己下跪了!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没被那些追债的打死,还能活着喘气。”她自己以为说这话的时候很凶横,带着一种我不在乎你,你跟我没关系的表情。
实际上,陆茗玥梗着脖子不示弱的表情,落在秦时的眼里仿佛就是在卖萌。
“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二十二岁的寡妇?”秦时哼笑了声,靠在吧台边缘,端着咖啡,抿了一口。
陆茗玥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开玩笑吧?你不知道A市有多少人巴不得娶我回家,寡妇?不存在的好吗?”
“你舍得我死吗?”
秦时弯腰从吧台下面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盒烟,点燃了一根深吸一口,看着他是在跟陆茗玥瞎扯,实际上,他是要陆茗玥分心,不在想网上的事情。
花莘跟小胖坐在沙发上,看着秦时仅凭几乎话的功夫就把陆茗玥逗开心了,心里大喊牛逼!
“你爱死不死,管我什么事。”陆茗玥气的牙痒痒。
要不是秦时今天主动反驳,她都忘了,秦时其实才是那个能拿起键盘保卫祖国的人!
“梨花木还是纯金的好啊?”秦时笑着又问。
陆茗玥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什么东西?”
秦时点了点烟灰,“棺材啊,我好歹是个影帝,死了不能暴尸街头吧?棺材总不得用最好的,我觉得还是梨花木吧,至少免得贼人惦记。”
“cnm……”陆茗玥一个没忍住爆出了脏口,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晶花瓶朝着秦时扔了过去。
“陆姐!”
“秦哥!”
两道不同的声音不约而同的从沙发上响了起来,经纪人目睹了一场单方面由陆茗玥动手的家暴现场。
秦时一个侧身,就连头发丝都没动一根,花瓶几乎是紧贴她的鼻梁落在了地下,砰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
陆茗玥的表情当场就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