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文,这个人做事非常残忍,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千万要小心这个人。”谢世豪说这话,用手指重重点了点曲少文的照片。
刘重演认真的记下了这两个人的样子,就把档案表压翻过去在了下面。
“这个女的是谁?”刘重阳指着档案表上一张苗族姑娘的照片问道,“这个人是圣姑吗?”
谢世豪点了点头说道:“对,这个人就是圣姑,不过这是她四十多年前的照片了,那个时候她才十八岁。”
刘重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谢叔叔,你们真拿我当神仙啊!你拿着一张四十多年前的照片,让我去找人,太难为我了吧!”
谢世豪很无奈的回道:“没办法啊!人家不愿意照相,我们也没办法啊!你就凑合一下吧!记住点特征也好啊!”
刘重阳郁闷的看着圣姑年轻时候的照片,希望能找到一些醒目的特征。不过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因为这个圣姑真的是美到纯净,漂亮的完美无瑕,就如同大自然一般,没有任何缺陷。但正因如此,刘重阳感觉这个女人应该很好辨认。
“黑炭头,你怎么看见美女就挪不开眼睛啊!”叶文钊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断了刘重阳的思路。
刘重阳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叶文钊斗嘴,相反,刘重阳没有理会叶文钊,而是又翻过了圣姑的档案表。这样档案表又回到了第一份,那个暹罗术士的档案表。
“这才是最关键的,”谢世豪的声音响了起来,“坤生•加娄,暹罗第一降师巴松•乍蓬的弟子,很多条证据都指明,他就是血洗苗疆小寨的那个罪魁祸首。所以说……”
还没等谢世豪说完,刘重阳便合上了档案,递回给谢世豪,说道:“谢叔叔,任务我接下了,东西我也都看完了,你不需要再介绍了,至于这个坤生•加娄,就让他永远留在华夏吧,血债要用血偿。”
谢世豪看到刘重阳眼中迸发出的杀机,知道这次任务刘重阳势在必行了,谢世豪此刻又莫名感到了安心。
京城的中心,一处庭院中,安静的园林里看上去祥和而静怡,但却处处暗藏警戒。
宽敞的办公室内,一张大班台后,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人正靠坐在一把舒适班椅上。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外铺洒进来,让坐在他前面的三个人很难看清他的表情。
“这就是那一晚的全部报告了?”坐在班椅上的那人开口了,“能确定是暹罗术士做的吗?”
“完全肯定,而且从现场痕迹来看,这个术士带着五个僵兵,不出意外,这个人就是坤生•加娄。”回话的人说话时略微挺了挺身子,阳光下,露出了王天和那张永远挂着骄傲的脸。
“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你们有什么建议吗?”班椅上的人伸出手,用手指敲着桌上的那份报告。
王天和轻笑了一下,回答道:“先生,想必袁顾问已经和您通过电话了吧!这种事情还是听老先生的建议吧!毕竟他们经验更丰富一些。”
班椅上的先生停住了敲桌子的手指,虽然王天和看不清先生的脸,可是他很确定,此刻先生正盯着他。
空气凝固住了,屋里没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良久,先生终于说话了:“他们还可靠吗?已经四十多年没再接触了。”
王天和没说话,略微回了下头,他身后那个山羊胡老头开口了:“不用担心,那些人非常看重民族气节,更何况当年那场没有结果的对决一直让他们耿耿于怀,所以,这件事要是联系他们,他们一定会出山。至于可不可靠,袁顾问的炎黄不是一直在监视着他们吗。如果他说可以,那就没问题了。”
先生收回了手,交叉双手放在面前,有沉吟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炎黄……”还没等旁人听清,先生唰的拉开了旁边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红色的电话,按了几个号码:“喂?炎黄总部吗?申请批准,按你们的计划进行。”
所有人还没弄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有了结果。
“我们再来聊一下这个事情吧!”先生将面前的报告丢到右手边,从左手边又拿过一份报告,冲着面前三个人说道。
听到先生这句话,王家叔侄两人完全没什么反应,而旁边的周志波却抖了一下,接着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周志波连忙开口道。
没想到先生却打断了他的话:“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好奇的是,不只是小规模的摩擦吗?为什么暹罗人都走进来这么远了,我却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王家二叔。”
听到先生叫自己,山羊胡二叔捋了捋山羊胡,回话道:“先生,这件事主要问题还是在于刘、周二位长官之间的矛盾,我们都清楚刘家大小子能力非凡,他才能镇住南疆边境的那些人,而周家二小子显然不是这块料,他更适合做些政工和后勤的工作。虽说我们王家有推荐出差之错,但是更大的错误还是周家二小子自不量力,妄图排挤刘家大小子所致。”
“你们怎么能过……”周志波见王家人居然一把将锅甩了过来,非常生气,可是他又不敢和王家翻脸。
“当、当”先生又敲了两下桌子,办公室里又静下来了。
“现在不是推卸责任,或者要处罚谁的时候,”先生停住了手指,“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办。”
“是不是该联系刘家?”山羊胡二叔说道。
“王家二叔实在教我吗?”先生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不,先生,我已是个半截入土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身份胡乱言语。很多事情先生心中早已有了计划,我又何必要多言呐?年纪大了,就该安心养老。您说,是不是?”山羊胡二叔说着话,眼中闪过了一丝狡诈。
先生笑了,笑的很舒心,过了一会儿,先生开口说:“二叔言重了,很多时候还需要仰仗你们这些老人家啊!那现在我们来解决这些问题吧!第一:联系刘家,让刘建平火速赶往南疆,官复原职重新管理南疆地区部队;第二,撤掉周志涛职务,回周家反思;第三,出动术道,绝不能让手染华夏鲜血的人走出华夏。”
三个人听完先生的话,都站起身,离开了。待所有人离开,先生向前坐直身子拿起一个信封,这是一封刘老爷子写给自已的信,先生看了一眼,便将信插入了碎纸机里。
阳光下,先生的眼中闪出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