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平展开了信,认真的看了起来:
“建平,我们都很清楚这一次你重回南疆意味着什么,对你,对我,甚至整个刘家意味着什么。时代不同了,我这种老家伙应该彻底退出舞台了,新的问题应该由你们来解决。好了,这些是后话,我们先不提了,南疆现在面临的问题无需赘述,你不必担心,我已和老谢一同向上提出申请,所以不久后应当会有人支援你。另外,重阳现在身在南疆,但你千万不要去寻找,以免影响他的工作,这样对你,对他都好。最后,父亲我想对你说的是,做事留一线,不要徒增杀孽。”
看完信,刘建平深吸了一口气,他随手将信件撕碎,扔入了一旁的火炉里。
信中寥寥数字,却让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刘重阳现在就在南疆,这让刘建平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若不是父亲要他不要去寻找,刘建平真的可能不顾一切派人去打探。
此外让他最担心的术士问题,父亲说不用担心,这说明父亲要求去请术道人士的请求得到了批准。现在,刘建平只希望如今的术道友人的水平不要有所退步。
冯团长带着人在前线巡视着,一边检查着工事,一边和士兵们扯着闲天。
“团长,咱们就这么守着吗?这可是咱们自己的土地,咱们不应该把侵略者赶走吗?”一个士兵坐在地上冲冯团长嚷着。
冯团长呵呵一乐,说道:“想法是好的,不过咱们也要听从上级的安排啊!目前没有让咱们进攻,就不要急,刘老大回来了,还愁没仗可打吗?”
“刘长官该不会也和那个周长官一样吧,老是等命令等命令,该不会当官的都怕死吧!”士兵里传出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
冯团长皱了皱眉,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扫视了一圈,说道:“那个小兔崽子说的,是个带把的就站出来。”
人群里一个年轻的面孔举起了手:“我说的,团长!”
冯团长走到年轻的士兵身旁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当几年兵了?”
“三年!”年轻的士兵回答道。
“怕死吗?”
“怕死当什么兵!”
冯团长笑了笑:“你应该怕死!不然等到怕死就都完了!”
年轻的士兵有些不解的看着冯团长,还想说什么。不过冯团长没等他开口,就继续说道:“我和刘长官共事多少年了,你懂个屁,刘长官不让攻击肯定有他的打算。”
嘴上虽然这么说,冯团长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地图。
“给我拿个望远镜来。”
接过望远镜,冯团长往对面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挺悠闲啊!还做饭呐!这要是吃顿快餐还挺有机会。不行,我得开两枪,都他娘快憋死了。”
冯团长转回头,冲着自己带来的几个人说道:“小赵,小李,带上二百人,拉几辆车,跟我出去改善下伙食。”
“团长,刘长官吩咐过不让咱们有军事行动啊!”小赵赶忙说道。
“费什么话,老刘知道了也是骂我,和你有屁关系,再说,我就是出去开两枪听听响,又不是要把对面打下来。没事儿,赶紧的都,服从命令!”
一个小时后,冯团长站在刘建平的屋里,一声也不吭。
“有伤亡吗?”刘建平语气平静的问道。
“有几个兄弟受了点皮外伤。”冯团长回答道。
“没遇到什么奇怪的抵抗吗?”刘建平这个问题很奇怪,问得冯团长一愣。
“没有啊!啥叫做奇怪的抵抗啊!”冯团长一脸茫然。
刘建平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冯团长,说道:“老冯你看一下这个,千万别声张。”
待冯团长看完文件,汗都下来:“坤生•加娄!怎么会是他,不是说好了他们不参与这种事嘛!我以为来的是一帮三流的骗子呐!”
刘建平叹了口气:“好在你没碰到他,不然你可能回不来了!这些术士说的话真是不能全信啊!我按兵不动就是在等支援,你现在这一打,万一坤生•加娄出手,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啊!”
冯团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这次真的是犯了大错!
“对不起,刘长官,现在道歉已经难以弥补这个错误了,你军法处置我吧!”冯团长低下了头。
刘建平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事已如此,我罚了你也于事无补了,更何况你打了胜仗,这也算是为我们提了士气,不过接下来的战斗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能再后退半步了!”
冯团长低着头,没有应声……
暹罗的营地里一片狼藉,指挥官宋泰将军跳着脚,骂着娘!周围一片军官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混账,混账,混账!华夏人怎么这么不讲信用,不是说好了不会反击的嘛!不是说好了让我们占领三分之二的南疆嘛!”宋泰将军挥舞着鞭子,愤怒的叫着。
“将军,将军请息怒,华夏那边情况有变啊!刘建平回来了!”说话的是宋泰将军身边的第一红人泰凯长官。
“什么?刘建平?”宋泰将军一听这个名字居然缩了下脖子,然后他警惕的往周围看了一圈,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妈的,他怎么回来了,华夏的指挥官不是姓周的胖子吗?对了,这个消息你怎么不早点报告给我啊!”
泰凯连忙接话:“将军,我昨天就要告诉你,可是你喝多了,睡着了!”
宋泰举手摸了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说道:“刘建平,刘建平,快请加娄师傅来!”
宋泰将军话音刚落,他身后猛的生起一股肉眼可见黑色旋风,伴随着黑色旋风还传出一阵阵的腐尸的恶臭,熏得众人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几秒钟之后黑色旋风慢慢消失,风中走出了一人,这人身高越有一米九,身穿一套破旧的苦行僧服,枯瘦枯瘦的,好似一棵松树成精。这人相貌很平常,不过一双眼睛锐利无比,好似鹰的眼睛一般。
这人慢慢走到宋泰将军身前,将手里握着的黑色手杖往地上嘭的一杵,说道:“宋泰将军,堂堂一位暹罗国的将军,居然被一华夏人吓得不敢言语,真是耻辱!待我来会一会这位华夏将军。”
话音刚落,他身后晃晃悠悠的走出五个枯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