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饱餐了一顿后,开始收拾打包要带走的东西,这样明早可以更早上路。
阿呗对任何部落里没有的物件都觉得新奇,在看到林月用藤条编织的背篓后,立刻抢着要用这个背东西。
林月想起自己要尽快学会原始语言的誓言,于是尽力留心他们的发音,时不时还学着发出几个单音节。阿里听到后,很是开心,也明白了林月的想法,于是象林月以前教他说现代语一样,指着一样东西,不断的重复那个音节。
阿呗是个性格活泼的少年,明白阿里的举动后,立刻将这个任务给抢了过去,欢快的教林月发音说话。只是这样一来,阿里的情绪立刻就低落了下去,满脸幽怨的望着开心学语的林月。
洞穴内剩下的肉食并不是很多,但坚果和其他野果却很多,林月不得不让阿里去采集藤条来,又编织了两个背篓。至于那个装盐巴的果壳,林月决定自己亲自抱着,这可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想到盐巴吃完后,又要过那条凶险的河流去取矿盐石,她就有些头皮发麻。
兽皮全部被从那个小储藏室搬了出来,挑选了一番后打包。至于林月自己亲手硝制的那张兽皮,她可没准备交公,那可是她未来要替换的衣服。
晚上,阿呗和那个壮年男子都挤在阿里的草窝里睡觉,林月则回了自己的小洞穴。
躺在洞穴内的干草堆上,望着洞外明亮的月色,心情复杂。一晃来到这个远古时代,已经两个多月了,从明天起,她就要融入到原始部落中,去过另一种新生活了。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就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第二天早晨,林月很早就醒了,爬起来,用睡觉用的干草,给自己编织了一双简易的草鞋。穿着草鞋赶路,这样既不怕磨脚,也可稍微避免直接踩到尖刺上。
依然是林月动手做早餐。坚果糊糊加烤肉。林月将肉多烤了一些,准备留一些在半路上歇息时吃。
吃完早餐后,将火种熄灭,除了要带走的食物和兽皮外,其他的东西,还是留在洞穴内。如果以后有部落里的人打猎到这附近,也有个歇息之处。特别是以后要经过这里,过河去采矿盐石头。
林月除了抱着装盐巴的果壳,和她的皮鞋以及那张特制兽皮外,并没有负重其他东西,有三个男子在,实在也用不着她来做牛马。事实上,只要她不拖大家的后腿,就很不错了。
一行人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才回到部落内。
还没走进部落内,林月已经感觉到了今天部落内的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
见到他们一行人背着东西回来,立刻有人迎接了出来,帮忙将东西拿进去。林月见这些人情绪低落,连阿呗的热情话语也少搭理,隐隐觉得是有大事发生了。
等走进茅屋围着的空地时,立刻就看见场地中央位置上,摆放着一床草垫。在草垫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子。
林月随即明白过来,然后是无奈的叹气。这躺在场地中央上的男子,身上的伤口狰狞,赫然是前天被剑齿虎所伤的两人之一。
显然他是伤势过重最终没能熬过去。在这根本没有任何医疗条件的远古时代,失血过多,伤口感染等等,都是致命的。
此时,除了打猎的男人们还没回来外,其他所有人,此刻都围坐在尸体周围,听着大祭师的吟唱。
他们虽然都脸露哀伤,但并没有谁哭泣。阿里的母亲,这个部落的族长,头戴鲜艳的羽冠,身上挂满了奇形怪状的兽骨配饰,坐在大祭师身边,神情严肃。
林月四人回来后,也立刻围坐在地上,听着大祭师那似乎永无休止的吟诵。
就这样在大祭师的吟诵声中,外出打猎的最后一组人也回来了。
这几人的收获并不大,只是猎到了几只小动物。
部落里所有人都到齐了。这时,就见女族长用手沾着一些墨绿色的·汁·液,开始在那个死去的男子脸上涂抹,直到将他整个脸弄得花花绿绿的,这才停了手。
枯瘦如柴的大祭师开始绕着尸体吟唱了三圈后,又拿着半碗神水,用手指弹在尸体身上,嘴里依然是不断的吟诵。
弹完水后,整个仪式也差不多结束了。这时候,有两个男人上前,抬起了地上的草垫。
大祭师在前面引路,两个男人抬着尸体跟着,后面是女族长领着小部分族人,一起向北方的一个小山包而去。
林月虽然很累,实在不想再走路了,但为了看这远古部落族的葬礼,依然决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