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馆,夏兰熏和叶柔嘉进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
“我猜爷爷一定睡着了。”叶柔嘉摘下炫酷的安全帽,还舍得不把帽子放下,就把帽子一手夹在腰间,等着她姐从车上下来。
“你想太多了,看,客厅里的灯那么亮,师父一定在等我们,以后别这么晚回来了。”夏兰熏摘下炫酷头盔,跟叶柔嘉一样酷酷的夹在腰间,一边锁车一边看了一眼客厅,提醒叶柔嘉,那么亮的灯,老师父肯定还没睡。
“糟了,爷爷最不喜欢我晚上去逛酒吧了,等下你师父骂我你一定要帮我求情,我的亲姐。”叶柔嘉立即来拉夏兰熏的手。
“我看师父不会骂你,因为客厅里有客人。”夏兰熏不竟锻炼了一双好眼力,还练就了一双灵敏的耳朵,他能清楚地听出来,此刻的客厅里,有个人在跟她师父聊天,并且还是个女人,越是走近夏兰熏越是觉得那个正跟他师父聊天的声音非常熟悉。
凌霜洁。
她怎么跑来了?
还被她师父接到叶公馆来。
这可是她师父的私人地盘,那个女人居然有资格来。
夏兰熏立即黑着一张脸朝客厅走去。
可是迈步进门的瞬间,她有敛去脸上的怒意。
这是她师父的家,凌霜洁是她师父的客人,她当师父是再生父母,她不能不懂事,遂换上淡然的表情,和叶柔嘉一起进门去,先跟师父打招呼:“师父,我们回来了。”
“刚定下来就这么胡闹,两个姑娘家家的,怎么玩得这么晚才回来。”
“以后不会了,今晚是出了点意外,才这么久的,晚点跟师父解释。”夏兰熏连忙认错,跟严格的师父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很清楚自己的脾气,晚回来,确实是他们的不对。
“对对对,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们保证,爷爷。”叶柔嘉也赶紧保证,自己可是亲生的,爷爷罚她罚得最狠了。
“嗯,去休息吧。”师父点点头,示意她们赶紧去休息。
“那我们先上楼了。”夏兰熏和叶柔嘉异口同声说道。
“去吧!”叶老点点头。
夏兰熏和叶柔嘉眼见着师父不打算让他们跟凌霜洁打招呼,便也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要上楼,却听到凌霜洁的声音:
“这就是叶老你的孙女,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潇洒,我那侄女可没能活得这么潇洒自在。”
凌霜洁这话,怎么就透着一股子酸味呢。
夏兰熏止住脚步,旁观了一眼凌霜洁,这才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嘲讽。
夏兰熏眉头皱起,这凌霜洁她嘲讽什么?
紧接着,夏兰熏就听到了自己师父的声音,带着一丝疏离和无所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活成什么样子,是自己选择的,也是至亲帮忙选择的,我自然比不得你对你的侄女亲近。”
“叶老说得很对,确实是至亲的亲人才能决定,有些人想决定还决定不了呢,你说是把叶老。”凌霜洁后面这段话的语气,又莫名透着一丝炫耀。
这个凌霜洁,她今晚怎么阴阳怪气的,又是酸酸的嘲讽,又是得意的炫耀,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还有,当初在顾家,凌霜洁说她师父有软肋在凌霜洁手中,这又是怎么回事?
夏兰熏立即转身,看向凌霜洁,好看的狐狸眼里,写满了警告。
“时间不早了,顾夫人还是回家去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老师父居然下了逐客令,并且人也已经站起来了。
对客人而言,主人都站起来下逐客令了,若是在留下来,就太不尊重人了。
“确实是不早了,那我就先离开了,只是临走前,我还得提醒叶老一句,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凌霜洁纵然不愿意,也还是起身离开了,得意洋洋地扫了一眼转身朝她看来的夏兰熏,和夏兰熏身边的叶柔嘉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那我就先走了。”
夏兰熏并不说话,只目光冰冷的威胁着她,让凌霜洁心中生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安来,最后还是看了叶老一眼,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等顾家的车子引擎声消失,夏兰熏才走到老师父面前,不解地问他:“师父为什么还要跟她打交道,难道师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么?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么?”
“我做任何事,都有我的原因,我是师父,没有必要跟你一个当徒弟的解释。”老师父看着夏兰熏,并不想多说的样子。
“师父,我不是愚孝的人,你催眠古凛承,并且坚持为了我好而不解开他的催眠,或者你真的解不开他的催眠,我都可以尊重你身为师父的决定,可是我绝不接受你跟凌霜洁狼狈为奸。”
夏兰熏表情倔强地看着自己师父,师父催眠古凛承,让古凛承觉得她就是coco师姐,从而把他对coco师姐的恨都转嫁到她的身上,她都可以不怪师父,因为师父是想从她妹妹手中保护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古凛承冲破师父的催眠,但是她绝不接受师父跟凌霜洁达成任何协议约定。
“去睡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老师父在也不看夏兰熏和叶柔嘉,径直转身上楼去。
“我一定要查清楚师父和凌霜洁到底怎么回事。”夏兰熏看着师父的背影,气愤得握紧拳头。
“那个凌霜洁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抢走了本来属于她的东西一样,那个女人,可真是莫名其貌。”叶柔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你确定你的感觉不会错么?她看你的时候,真的让你有那样的感觉。”
夏兰熏激动地抓住叶柔嘉的手,就在刚才叶柔嘉说“就好像我抢走了本来属于她的东西一样”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什么猜测,可是又被叶柔嘉后面的话给打断,让她苦恼不已。
“我的直觉很准的,她落在我身上的眼神,真的就像是我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一样,神经病,我之前跟她从来不认识,抢她什么东西了我?她还来抢我爷爷呢,我说什么了么?莫名其妙、”叶柔嘉困死了,抱怨了一句,就拉着夏兰熏上楼去。
而夏兰熏却一路都在沉思,脑子里回忆着今晚她回来最后,师父和凌霜洁说过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