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典雅的餐厅里,真人弹奏的钢琴曲舒缓流淌着。
姜绎如把一张支票推到夏兰熏的面前:“兰熏,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古家争孩子的抚养权,这是五千万,给你的报酬,千万要收下。”
“不用,你是梨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说好了帮她的忙,怎么能拿绎如姐的钱,今后你要一个人养孩子,这笔钱留在你身上,比给我更有意义。”
夏兰熏放下手中的果叉,把支票又推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心里莫名的紧张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哟呵,听说邝晓丹小姐为了救我小舅死了,那这位正在跟我舅妈和下午茶的小姐是谁?你不自我介绍一下?”
夏兰熏还没把恐慌不安的感觉给压制回去呢,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差点没把她给吓得从椅子上跌下去。
夏兰熏连忙回头,老天爷,这是什么运气?
和朋友吃个下午茶,都能遇到这位祖宗。
“你们认识?”姜绎如诧异看着夏兰熏,夏兰熏连忙点头。
“阿凛你来了。”姜绎如立即起身,想要以长辈的身份,缓解两人一看就有些紧张的关系。
“舅妈,能让我跟她单独谈谈吗?”
古凛承走到姜绎如的身边,语气强势提出要求。
“这不行,兰熏是我的朋友!”姜绎如自然拒绝,古凛承什么脾气她再清楚不过,况且刚才听古凛承的言语内容,他是知道邝晓丹的身份的,姜绎如根本不放心让他们单独谈话。
“没事,我又没做亏心事,绎如姐你先回去看孩子吧!”夏兰熏继续拿着果叉吃水果,一副大难临头也临危不惧的模样。
“那我坐那边去。”姜绎如并不放心离开,而是选择了另外一张桌子坐下。
古凛承大咧咧在夏兰熏对面坐下,“我小舅在医院里哭天喊地悼念你,你在这里悠哉悠哉喝下午茶?”
“咳咳咳……”夏兰熏被她的话弄得差点被一颗葡萄给噎死,连忙喝了一口奶茶。
悼念?这位祖宗可真会用词!
“怎么?我用错词了吗?”古凛承毫不客气伸出自己的大长手臂,抢走夏兰熏想要送到自己口中的颗葡萄吃起来。
“是,我就是死遁骗你小舅了,怎么滴?不是你让我跟他断的吗?我现在跟他断了,你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想怎么样?”
夏兰熏豁出去了,没好气地反问对方,这位祖宗就不能不出现在她面前么?每次他一出现,她就肝儿颤。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怕他。
不就是利用他,睡了他一次,咳,三次么?
他也不吃亏好吗?
“不怎么样。”古凛承这才发现,自己确实不想怎么样?知道她真的跟自己小舅断了,他心里很高兴,就这样。
“啪!”夏兰熏在古凛承再一次朝自己的葡萄伸出魔抓的时候,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我准你吃了吗?你就吃!走开,别影响我喝下午茶的心情。”
夏兰熏是真的不想见到这位祖宗呀。
“从一开始,你就是骗我小舅是不是?你在帮我舅妈?”古凛承什么脑子呀,之前是因为太在意想不通,现在他稍稍一想,完全不费脑子就能猜测到她的目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警察?就算你是警察,我也没犯法,怕你不成?”
夏兰熏没好气地吃着葡萄,心里只希望这位祖宗赶紧走。
“不演戏了?”古凛承再次伺机在她把葡萄往口中送的时候下手,快准狠地把她要送入口中的葡萄抢过来,丢入自己的口中嚼着,嗯,颗粒饱满,汁水香甜,葡萄是颗好葡萄。
演戏?
继续演爱慕他的花痴,让他恶心自己?
有用吗?
显然没用。
在昨晚这位祖宗又开车折回来,发现她高兴得得意忘形之后,夏兰熏就已经决定不演戏了。
这个男人不简单,他不相信他看不出自己在演戏,与其被他当老鼠一样耍着玩,还不如她当猫玩他。
“凛少是看上我了吗?”夏兰熏一连三颗葡萄被他抢走,索性把手中的盘子一推,人往椅背靠去,双手抱胸,挑眉反问他。
“看上你?你这样妖妖娆娆的女人也配?本少只想玩你。”古凛承话说完,心里竟有些后悔,可话已经出口,只好装出一副无赖相,也不吃她放弃的葡萄了,同样双手抱胸抱胸靠在椅背上看着夏兰熏。
“凛少就不怕被我玩了?”夏兰熏靠近桌边,右手托腮,朝古凛承抛了个媚眼。
谁玩谁还不知道呢?
古凛承只觉得自己心脏被一股电流击中,他稳了稳心神,“就凭你?”说罢,他也靠近桌子,凑近她,“一个没经验的黄毛丫头,还想玩我?”
“哈哈,古凛承,我敢承认我在你之前确实没有别的男人,你敢承认么?初哥?”你敢叫我黄毛丫头,我还不敢叫你一声初哥了?
她夏兰熏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在这方面,她可是了解过的,根据她的理论兼实践经验,她敢肯定,他们那仅有的三次,古凛承也是个童子鸡。
古凛承脸色瞬间黑了,那是一种被人戳穿心事的窘怒。
这妖精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明明是个零经验,却能看出他也是个零经验。
“夏兰熏,你还欠我个人情。”古凛承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危险的信号,夏兰熏有些紧张。
“你想怎么样?”夏兰熏豁出去了,早死早超生。
“做我的女人。”古凛承开口,这个女人有太多的秘密,他想知道她到底还隐藏了多少,还有,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跟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那么像,若不是因为脸不像,他都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了。
“所以凛少是想做我的男人?”夏兰熏的狐狸眼也危险的眯起,做他的女人,和让他做自己的男人,是两码事,代表着谁玩谁。
她不相信,古凛承愿意被她玩。
“你欠我人情。”古凛承皱眉提醒这妖精这一点。
“好吧,既然上次我玩了凛少三次,那我答应做凛少三次女人,三次之后,互不相干。”夏兰熏说着,伸手在古凛承的唇上点了点,眉眼妖娆,“如何?”
古凛承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擅于谈判,还不认输!
“九次。”古凛承很不客气要利息,脸皮之厚,不容小觑。
夏兰熏真想送他一顶九次郎的高帽。
“凛少想改名叫九次郎么?”夏兰熏此刻为了嘲笑他,连求生欲都放弃了,胆大的在激怒这位祖宗的边缘作死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