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用来掌控的,不是用来认的!
夏兰熏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欲走,却感受到之前被他一直看着的男人,竟然转过身来了。
夏兰熏停住转身欲走的动作,再度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他的嘴角挂着一些危险的笑,在说:妖精,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你师姐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夏兰熏也危险的扬起嘴角,告诉他,你给劳资等着!
然后,潇洒转身,只留下一抹飒爽的背影,踩着高跟鞋走在草地上,也依旧气场十足。
夏兰熏没有立刻离开杏林医院,既然来了,不办点正事怎么行?
她直接就以亲生女儿的身份,在导诊台问到严诗语的病房。
因为她的身份是夏兰熏的亲生母亲,所以古家的人并没有过多照顾她,只是看着她不让她逃走,其他的护理,都是按照最普通的规格来。
“兰熏,你终于没事了。”当夏兰熏走入严诗语的病房的时候,她正在看电视,看到夏兰熏走进来,她脸上的表情很是欣喜。
“是呀,刚从看守所出来,澡都没洗呢,就来看你了,我这个亲女儿孝顺吗?亲妈!”夏兰熏笑着走过去,直接就在严诗语的病床边坐下。
“孝顺,真的很孝顺!”严诗语纵横诈骗界这么多年,对危险的嗅觉非常敏感,此刻的夏兰熏虽然嘴角含笑,但是严诗语知道,这样的夏兰熏,非常危险。
她紧张地坐起来,打算等一下夏兰熏要是有什么动作,就立刻开溜。
“亲妈,你很紧张呀?”夏兰熏脸上的笑容变得危险,严诗语已经开始警惕了,那就没有必要在演下去了,她一把抓住严诗语的手,“亲妈,你是在害怕我这个亲女儿吗?”
“傻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这天下,哪有当妈妈的还阿婆自己的孩子呢,我那么爱你,没有对不起你,怎么会害怕你呢。”严诗语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让自己的笑显得自然一点,慈祥一点,却忘记了,此刻她应对是一个高手,善于察言观色,还读得懂微表情,甚至擅于攻心,严诗语此刻那点小心思,完全骗不了夏兰熏。
“是呀,你一点也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害过我,当然不用害怕我了,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夏兰熏话到这里,猛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严诗语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一眨眼间,就用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前一闪而过,紧接着,整张脸,传来了火辣辣的疼,有粘稠的液体,从没有皮肤保护的肉下渗出。
“啊……”严诗语本能的想要伸手捂脸,可是没有皮肤保护的脸,才碰触到她的掌心,就疼得她大喊出声来。
论脱皮有多痛?只有真正大面积脱皮的人才能深切体会,不要以为表皮之伤不疼,那疼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没有了皮肤的保护,血肉就算只是暴露在空气中,也会持续不断的隐隐作痛。
“夏兰熏,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你敢毁了我的脸,我杀了你!”严诗语又疼又气,忍不住破口大骂。
“不得好死?你敢毁我姻缘,想让我认命,我毁你脸都是轻的。”夏兰熏嫌弃地把那张粘了严诗语面皮的易容面具丢在地上,“从你来找的那天下午,我在你身上闻到一种熟悉的药水味道,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儿了,刚才在飞机上,我师父又跟我亲口承认我的母族另有其人,你若是真的是我亲生母亲,不会如此落魄,既然如此,我就撕开你的面皮看看你的真面目,原来你长这样?啧啧,你说说,就你这长相这智商,能生出我这样的女儿吗?”
夏兰熏来找严诗语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就灵光一闪,觉得严诗语身上那股子让她觉得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的味道是一种药水,并且这种药水还跟coco师姐有关,虽然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为什么这股味道跟让她想起coco,但是夏兰熏脑子里莫名的就觉得,严诗语的脸不对劲儿,所以她猛地出手,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划破严诗语的皮肤,果然感受出是双层面皮,她自然揭开她的真面目了。
“呸,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小狐狸精,仗着自己长得一张狐媚脸,就到处勾搭别人的未婚夫,哼,我的出现,就是别人看不爽,要我来惩治你的,哈哈哈……”
严诗语气恼不已,直接就朝夏兰熏呸了一口,夏兰熏灵活避开那一泡口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喷瓶,趁着严诗语得意洋洋的时候,照着她那张没有面皮的脸,就一顿狂喷。
“啊……”严诗语疼得惨叫,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却又想起自己的掌心若是碰到自己的脸,绝对会更疼,她只能忍着剧痛,血淋淋的脸上面目狰狞,可怖至极,却还不忘记问夏兰熏,“你往我脸上喷了什么?”
“闻不出来吗?医用酒精呀,有伤口不都这么消毒的吗?怎么样?滋味酸爽吗?”夏兰熏拿着小喷瓶对着下床来想要对付自己的严诗语。
“我跟你拼了你这个贱人!”严诗语的脸此刻有多痛,内心就有多大仇,拼死痛死,她也要把夏兰熏加注在她脸上的痛,报复给夏兰熏。
夏兰熏也懒得跟她磨叽,丢到小喷壶,抓住她攻击来的手,伴随着咔咔咔几声骨头错位的声音,严诗语就被卸掉四肢的骨头,死狗一样躺在病床上。
“说吧,你应该懂我想知道什么的!”夏兰熏又捡起那个小喷瓶。
“哼,你就这点伎俩啊?有本是杀了我啊!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知道是谁安排我来骗你给你下这么大一个局,你到死都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啊哈哈哈,真是报应,太爽了。”
严诗语猖狂笑着,有些人就是如此,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只要能激怒对手,她也会照做不误。
而严诗语,就是这种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夏兰熏拿着小药瓶对着一动也不能动的严诗语的烂脸,就是一顿狂喷。
“啊……”
整个病房里,都是严诗语痛苦不堪的惨叫声。
就连病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也被她的惨叫声淹没了,直到一个调笑的熟悉男声响起:“哟呵,兴致挺高啊!”
夏兰熏差点没拿住手中的小喷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