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见他,哽咽道:“陆师兄。”
余下的那个妖修见情况不对,直接逃走了。
陆梵止见状,想再去追,苏白赶在他前面拦住了他。
“师兄,别追了。”陆梵止皱眉,本想绕过她,但看了看他们身上的伤,最后停下了脚步。
苏白见他打消了继续追的念头,忙收起剑跑到旁边去查看刚才被妖修所伤的童玉。
“童师姐。”苏白眼中含着泪,在其他同门师兄弟的帮助下,将一些救命的丹药给童玉服下。
其中一名穿绿色外袍的男修正在检查童玉的情况。
检查完松了一口气,强撑着将童玉的肠子塞了回去,又从储物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喂给童玉。
“李师兄,童师姐她怎么样了。”苏白噙着泪问绿衣男修。
李山摇摇头说:“那妖修虽没有伤到童师姐的丹田,但她伤势极重,我喂给她的药还能撑上几天,必须赶紧回到宗门找空青长老救她。”
说完就火急火燎的去给其他人看伤去了。
苏白抹了把眼泪,将童玉小心的安置在一片安全的地方。来到陆梵止面前,说:
“师兄,这次任务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现在童师姐需要治疗,不如我们先回宗门里去吧。”
陆梵止听后,赞同的点点头,说:“你带着他们回去吧,回头我会联系长老去接应你们。”
“师兄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陆梵止望了她一眼说:“这任务我既已接下来,就一定要调查清楚。”
然后,直接将飞行法器从储物袋中放出,示意众人上去。
苏白:“不行,此处危险,师兄你不能一个人留在这。”
陆梵止也不跟她多说,直接捏了个法决将他们移送到船上,顺手给接应的长老传递个消息,用灵力驱动着它飞离这里。
苏白几人皆是刚经过一场恶战,此时根本没有力气进行反抗。
苏白在刚刚的战斗中,灵力耗损严重,此时她周身的经脉剧痛无比,知道自己需立马闭关修整。
她站在飞行法器上,依依不舍的看着下面陆梵止越来越小的身影。
神秘女人:“别看了,赶紧看看剑。”
苏白顺着她的话去查看冰霜剑,在刚才照顾童玉时,自己顺手将剑插合于剑鞘之中,然后插回到背上。
她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将剑拿下,准备将剑抽出查看,刚才在战斗中,只知道自己拔出了剑,但是情况危急,她还没好好的查看一番。
苏白深吸一口气,冰霜剑的全貌,她现在要好好看看。
一抽,没动。
再一抽,还是不动。
这种情况她不止一次的遇到了,本以为能够摆脱拔不出剑的阴影了。
但是,怎么又不行了。
这剑刚才还能拔出,现在又合死了。
苏白陷入沉思,难道这剑需要特殊的出鞘方式,可剧本里没有这一段啊。
是只能在危难的时候被抽出吗?
苏白在心里问女人:“这把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她之前就问过,之前女人没回答她。
这次她没好气的说:“你的剑,我怎么知道。”
女人真的不知道,她之前就发现了,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与她的记忆有出入,总体大差不离,可在细节上却鲜少有能对上的。
就比如这次的事情,完全不在她的记忆里。她的人生顺风顺水,哪里像这些人一样跌宕起伏。
不仅是女人的记忆中没有这部分的回忆,苏白的剧本里也没有记载这一部分的剧情。
没有了先知的身份,苏白在这里也很被动。
现在,拖了陆梵止的后腿不说,连带着团队之中的其他人都负了伤。
不过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起码剑拔出来了,其他的事情也不用再想,相信水到桥头自然直。
送他们回宗门的陆梵止这边。
他走到苏白斩杀的那个妖修旁边,仔细看了一会,后又将之前任务里的那具九尺男人的尸体从储物袋里放出。
两具尸体陈列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某些特征有异曲同工之处。
比如,陆梵止最敏感的气息。
此时他确定这些都是那个秘境之中出来的人。
他自己斩杀的两个尸身都没有留下来。
除去逃掉的那个,这城中一定还有这些人。
这么大范围的屠杀,是为了什么。
之前他们在秘境之中时,不仅没有脸,气息也如同普通人一般。
如今不仅换了身份,还分化出了脸,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出现就带来祸事,这些问题萦绕在陆梵止心中。
想到那自己当日在秘境之中看到的人数,若是这些人全部在修仙界出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梵止不再去细想,此事关乎修真界的众生,等回到宗门,他自会向门主一一说明这些事情。
将两具尸体收回到储物袋里,御剑向城中飞去。
现如今,弟子大批量死亡的原因他已知晓,回城中不仅是为了找出剩下的人,还为了楚槐。
落城险象丛生,他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此处。
薇奥拉并不知道落城中发生的事,等解决了食人海兽,她就回船舱之中调息去了。
她的实战经验并不丰富,今天傅南之教她的,薇奥拉还得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如今离妖岛不过三天的海上行程了。
第二天,她从冥想的状态中醒过来,就看到门上有一传音符,是傅南之唤她过去。
薇奥拉来到傅南之的屋子门口,正打算敲门,门开了。
见傅南之像是要从里面出来的架势,她退了两步。
傅南之出来后,拽着她的领子就上了甲板,薇奥拉的脖子被衣领勒住,白净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些红晕。
到了甲板上,薇奥拉试着跟傅南之商量说:“魔君,下次能不能别拽我的领子了。”
傅南之似笑非笑给了她一个眼神,像是在说:你在想屁吃。
薇奥拉对此,不再发表任何的言论了。
傅南之懒洋洋的站在甲板上,他手一指,薇奥拉腰间的离愁便飞到他的手上。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扇子,看着薇奥拉欲言又止的样子,挑眉说:“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