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复,这一定是报复!薇奥拉在陆梵止转身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陆梵止感受到背后又一道灼热的目光,嘴角缓缓勾起,让他面上柔和不少。
薇奥拉跟着他来到灵矿,这地方看上去十分荒芜,想着那城主荒淫的做派,这灵矿许是因为采集过度,采集的人大多迁走。
但仔细看着,这里应当留下了一部分人,有生活的痕迹。
他们靠之前在城主府看到的那张图找到主矿脉,找到其中一个矿洞入口进入。
矿洞很黑,陆梵止用灵力支起保护罩扣住两人,洞壁上没有照明的东西,只能用灵力燃起一团火焰。
陆梵止手上幽幽的蓝色火焰引起薇奥拉的注意,修士引出的火焰大多是明黄色,除了鬼火,也只有异火是特殊颜色。
收服异火的过程极为凶险和痛苦,异火会将自身的经脉和骨头全部灼烧一遍,若是撑不过去,就只能命丧黄泉了。
两人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到了采矿区。
借着陆梵止手里的光,二人看见采矿区有两三具尸体,死状同之前城主府、柳府中一样,一副被吸食干净的惨状。
他们来的太晚了,这里的人多半都亡了。
一夜的时间,这灵脉中的三百多个矿洞都已探查完,不出所料,无一人存活。
这灵石矿由于许多原因,并不能判断出灵脉的状态。
灵脉上很少会出现大片的灵矿,这一处灵石矿三百多里,实属罕见。
如今灵石矿的出产越来越少,怕是这灵脉也将要枯竭了。
从迈入此处薇奥拉便觉灵力稀薄,很是奇怪,现在想清楚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也就明白了。
她想去矿心看看。
只是不知道这矿心深处在哪里?那地图上并未标明,如今灵脉枯竭,灵气稀薄,很难找到矿心。
陆梵止闭着眼站在薇奥拉身前,周身的保护罩一直没有撤掉。
他身后的薇奥拉对此界的危险气息不敏感,可他不一样,进入这里后,他便感觉到一股恶意,现在那恶意的主人在暗地里窥视着他们。
他将灵识放出,好几次与对方的灵识碰撞在一起。那人的灵识强大,修为不下于他,甚至隐隐超过他。
此行免不了一场恶战。
薇奥拉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卷空白卷轴,将灵力汇聚在指尖,将一个结合这个世界的符隶与阵法的魔法阵画在卷轴上。
之前她制的卷轴是以阵法为主,魔法阵和符隶作辅。此次以魔法阵为主能发挥其最大的作用。
薇奥拉制作了一张有特殊功能的卷轴,驱动这卷轴能带他们找到矿心的位置。
她驱动卷轴,对陆梵止说:“陆真人,我们去找......”
薇奥拉再一次在魔法阵和阵法之中找到了某种平衡,她压制住自己雀跃的心情对陆梵止说话,没想到话说到一半,就被陆梵止扯着领子,拽离了原先的位置。
她站在陆梵止身后,只能看见他挺拔可靠的背影。
刚才那一瞬间,陆梵止感觉侧面有东西过来了,立马带着薇奥拉离开原处。
同时,他的佩剑飞出,在他身前“嗡嗡”作响,一人一剑,都散发着强烈的战意。
之后,不断有东西向他们袭来,却看不到始作俑者。
要么他不在此处,要么他在此处他们却没发现他。
薇奥拉只能紧紧跟住男主,尽量不让自己拖他的后腿。
陆梵止对气息极为敏感,那人一定就在附近。
不断有东西攻击他们,还要带着她躲来躲去。薇奥拉有些担心,纵使他是个剑修,也会有疲惫的时候,只能暗暗着急。
几十个回合下来,那人还是没有现身。薇奥拉却注意到,卷轴上的光点与每次的攻击位置吻合。
在那人又换位置后,给陆梵止传音道:“西南角一百二十尺。”陆梵止没有犹豫,身前的剑快速的朝薇奥拉指的位置去。
剑的破空声和一声闷响穿来,薇奥拉知道,猜对了。
现在她怀疑那个男人将这处灵脉吸食干净了,但又没能消化掉,所以自己的卷轴才会把他当做矿石心。
在这种情况下,他几乎是无所遁形。
两次过后,薇奥拉就将卷轴移交到陆梵止手里,局势渐渐逆转。
那人见在他们这里讨不到好,就离开了此处,卷轴上代表他位置的红点也消失不见。
薇奥拉查看卷轴,想了想说:“位置有限,应该是走远了。”
可惜了,没看见那人,不能确定身份。薇奥拉这么想着
陆梵止看出她脸上的可惜,说:“是他。”气息跟之前柳府中衣服的主人相同。
薇奥拉点头,这算是得到官方认证了。在她这里,男主辨别的能力已经是狗鼻子的级别。
至于那人为何能够隐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的问题,答案并不重要。薇奥拉对此有好几个猜测,等再碰见的时候,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命案的始作俑者已经确认,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到客栈,以防他朝柳弗然下手,让任务功亏一篑。
陆梵止带着薇奥拉用极快的速度返回城中,进到客栈之前,他拦住了薇奥拉,用清冷的眸子看着她的脸。
薇奥拉顺着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一片温热后恍然大悟。
忘了伪装了。
进去之后照陆梵止的意思,去掉了客栈的阵法。
柳弗然一见保护的阵法撤了,急得站起来,说:“不能撤,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我,如今撤掉是什么意思。”
陆梵止淡漠的扫过她,看样子并不打算解释。
见柳弗然像是气急了的样子,薇奥拉开口了,她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夫人别着急,凶手是谁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阵法不撤,他找不到你便会一直不出现。”
柳弗然听完,也不吭声了。等她梳理好自身情绪,开口说:“是谁?”到底是谁,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薇奥拉:“那个你捡回来的人。”
说完后就不再看她。
柳弗然:“他,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我亲眼看见的,不可能,他就是个普通人。”此刻她有些混乱,一直在重复不可能。
随后自己想到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