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的眸色很是阴沉,目光犀利,颇有些咄咄逼人地看着白樱。
白樱:“有点不舒服,我在休息室里待了会儿。”
“是么。”夏枝的眼睛里已经快要迸射出刀子了,“我记得白小姐今晚穿的不是这套裙子吧?”
其实白樱今晚穿的什么裙子夏枝压根没有印象,她就是随口一炸。
但白樱心虚,微微咬了下唇角才说:“不小心弄脏了,我让服务员帮忙……”
话没有说完,夏枝忽然冲上前抓着她的衣服狠狠地拉扯。
这裙子面料金贵,夏枝抓的又是拉链的部位,用力拉扯几下白樱上半身的衣服就让她给撕扯开了。
“你干什么!”
白樱一只手推搡着夏枝,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胸前,用力抓紧了裙子前面的布料才不至于让裙子脱落下去。
可裙子的后背已经让夏枝给扯开了,女人白皙细腻的后背上面满是吻痕和其他的暧昧痕迹。
夏枝为了今天晚上,不知道准备了多久。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赌上自己的尊严给薄斯宇下药,谁知道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白白的便宜了白樱这个贱人!
她当时有预感,薄斯宇就在那间休息室里面。
可无论她怎么敲门怎么叫喊,休息室里都没有人回应,后来薄斯宇的秘书来了,说薄总身体不舒服,已经先行离开。
夏枝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好在别人家的宴会上闹的太过难看。
可后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加在薄斯宇酒里的东西,是她花了重金让人从黑市上买来的,据说效果强烈,夏枝当时为了保险起见,可是把一包东西都倒酒里了。
薄斯宇喝了那杯酒,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夏枝气闷地喝酒,却听见身旁有人在说江贺年的女伴,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白樱。
果然,找了一圈,宴会里只有被人围着恭维的江贺年,哪里还有白樱的身影!
现下再一看白樱后背上那些新鲜暧昧的痕迹,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贱人!”
夏枝要疯了,这种情况下,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通通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去。
“不要脸,你居然敢勾引我的男人!”夏枝大叫着狠狠甩了白樱一巴掌。
“放手、夏枝、啊!”
白樱没想到夏枝会发疯成这样,为了不走光,她始终一只手牢牢护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这样的情况下,哪里会是夏枝的对手。
这段时间外面都在传薄斯宇和萧亦真在一起了,夏枝急的不行。
今晚的宴会她们家也收到了请柬,夏枝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功夫才争取到了今晚和薄斯宇一起出席。
她费尽心机地让人在黑市上买了药,打算今晚借机会和薄斯宇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要是她再顺利的怀孕那就更好了,当初白樱不也是用肚子里的孩子才逼的薄斯宇娶了她吗?
可那么完美的计划,到头来却让白樱这个贱人给毁了。
夏枝怎能不恨?
她气疯了一般,用力撕扯着白樱身上的裙子,这一刻夏枝只有一个念头,把她扒光,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女人是如何用这具肮脏的身体勾引了别人的男人的!
“贱人、不要脸……”
白樱脑袋里嗡嗡作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的对待。
刚开始她还能用另一只手挡一挡,到后来却是麻木了,任由夏枝撕扯她的头发、尖锐的指甲划破她身上细嫩的皮肤。
周围不少人指指点点,却没人上前来拉开夏枝。
就在白樱已经麻木的时候,夏枝被人推开了,对方推她的力道太大,夏枝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下一秒钟,一件黑色的男士西服披在了白樱的身上,把她牢牢的裹了起来。
“夏小姐这是发的什么疯?”江贺年一只手抱着白樱,转头冷冽地看着地上的夏枝。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夏枝终于反应过来一般,脸色有些白了下来。
江贺年这人,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翩翩公子,对谁都很绅士有礼那种。
可此刻他一脸的冷意,夏枝被他看着,吓的打了个寒颤。
可她不肯服软低头,撑着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没开口,忽然被江贺年抬手用力拽住了头发。
头皮被大力的撕扯着,剧痛袭来,夏枝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啊!!!!!”
“江、江贺年你松手!啊!!!疼!”
“知道疼了?”
江贺年松手,轻飘飘地看着她,“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我的女朋友,看来夏小姐是醉的不轻,你知道故意伤害他人人身安全的罪名警察会怎么判吗?”
“我……”
夏枝不服气,可自己给薄斯宇下药在先,现下她反应过来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
江贺年一只手抱着白樱,他的眼神和脸色都在明明白白地向夏枝传达一个讯号。
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夏枝一抬头就看见了薄斯宇在朝她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她的父母。
薄斯宇已经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情,这会儿再看见白樱裹着江贺年的外套被他抱在怀里,脸色更是难看。
“斯宇哥……”
夏枝有点气弱,想要上前去又不敢。
薄斯宇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给他下药的事情。
白樱听见这声“斯宇哥”,埋在江贺年怀里的头抬了起来看过去。
她脸上挨了夏枝好几巴掌,这会儿那张漂亮的脸颊又红又肿,看起来狼狈极了。
薄斯宇被她那么看着,说不清为什么,心脏似乎被人捶打了一下。
他转头和自己的秘书说:“去准备一下车子,把白小姐送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势。”
“就不劳烦薄总了。”
江贺年打横抱起了白樱,走之前冷冷地剜了夏枝一眼,这才对薄斯宇道:“小白是我的女朋友,我会亲自送她去医院的。”
说完,不顾薄斯宇冷到掉渣的脸色,抱着白樱走了。
身后的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