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宫装的女子,也就是薏妃,白薏宁,望了眼楚念安的方向,心中不甘!
楚念安,等着瞧!皇上只能是她的!
“皇上,这御花园的花开的真是艳,不如就让各位公子以‘花’为题吧!”独孤司寒瞥了一眼底下正左右敬酒的白澈,眼底一道寒芒闪过,他留白薏宁是因为她够聪明,不吵不闹,懂进退,可若是她敢把手伸到朝堂上来,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好!就依爱妃所言!”
独孤晗熙却不依,她最是看不惯白薏宁的做派,在皇兄面前是一朵娇滴滴的解语花,私底下却张牙舞爪的泼妇!
“皇兄,神魂草那可是灵药啊,哪能随意送出去啊!以鲜花为题太容易了!”
“熙儿,又有什么鬼主意?”独孤司寒笑着看向独孤晗熙,满眼宠溺!
“什么鬼主意啊!是好建议!”独孤晗熙嗔瞪了一眼独孤司寒,小声嘟囔道。
坐在底下的楚念安心中感慨,这天底下敢嗔瞪独孤司寒的人,恐怕只有独孤晗熙了吧!独孤司寒还真的是把独孤晗熙宠到了骨子里!
“嘿嘿,不如以落花为题,如何?”独孤晗熙挑衅的望向白薏宁,落花!任你开的再娇艳,总有败落的一天!
“好!就依落花为题!”白薏宁暗自捏紧手中的帕子,好个独孤晗熙,总是和她作对!
“落花?”
“哪有题落花的啊?”
“是啊,这,这该如何是好?”
“......”众位公子一阵吵闹,独孤司寒冷眼一扫,众人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在墨具发下来后一个个瞪大眼睛抓耳挠腮!
也有一些抱着侥幸心理的,他不会,别人一定也不会,不如就随意写两句,画两笔,自己一定是最好的那个!
典型的自大型人格!
独孤司寒见楚念安招来秋菊,也不知在秋菊耳边说了什么,秋菊就离开了,等回来时手里捧了许多花瓣,用手帕裹着!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楚念安。
楚念安接过小瓷瓶,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宣纸上!
竟然是泥巴!还是稀泥!
楚念安到底要干什么?
“念安,你倒泥巴做什么啊?”一旁的魏蕊儿不解的问道。
“作画!”
“啊?!”
泥巴怎么作画?
独孤晗熙聚精会神的望着楚念安,见她又将一部分花瓣倒在泥土上然后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小棍,开始搅拌!
秋菊在一旁又递上一张宣纸,将掺杂花瓣的泥巴又换到另一张纸上,楚念安慢慢的将花瓣泥巴在宣纸上慢慢拨开,深一层浅一层,宛如一片落花大地,秋菊又递上毛笔,漂亮的簪花小楷落在纸上,一首落花,一气呵成!
最后又将剩余的花瓣随意的撒在花瓣泥上!
楚念安抬起头,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向她,这就惊讶啦?
还没让你们赏诗呢!
“皇上,我做完了,何时评判啊?”
“咳咳,其他人呢?都做完了吗?”独孤司寒收回心神,他对楚念安手中的作品十分期待!
“回陛下,完成了!”
“好!那就请各位小姐移步,依次观赏吧!”
“庆子,将花分给各位小姐,各位若是喜欢谁的作品,就将花留给谁!”
独孤晗熙赶忙吩咐庆公公去分花!
众位小姐缓步在楚念安面前走过,看到她的作品全部都面露惊叹,可是却没有人留下花朵!
女人的天性,既然我不如你,那大家就都别出风头好了!
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白澈获得的花最多!而楚念安的花篮里只有一朵花,还是魏蕊儿放的!
呵呵,这群女人竟然还有挺多都抱着进宫的心思呢!
白薏宁现在是独孤司寒的宠妃,说宠冠六宫也不为过!如果能进宫暂时还是不要和白薏宁为敌的好!
呵!这帮胸大无脑的女人!看问题只看表面!
独孤司寒无心,白薏宁的风光恐怕只是表面!
“庆子,你去把花篮最多花的作品和花篮最少花的作品拿过来,本公主要和皇兄瞧瞧!”独孤晗熙看到收到花最多的居然是白澈,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是!”
“枉你们一个个都是大家千金,嫡小姐!竟然把鱼目当珍珠!”
“而珍珠却被你们埋没成鱼目!难道这儿就是你们嫡小姐的贵人风范吗?”独孤晗熙看到两幅作品时,脸色更是黑了红,红了黑,那白澈写的都是什么啊?
“园中百花狂,风流牡丹强。”
“花开又花落,牡丹王中王。”
这也叫诗?简直是淫词艳曲!伤风败俗!
画作更是不堪入目!
“薏妃,看看你的好弟弟写的好诗!做得好画!”独孤司寒将诗作丢到白薏宁的身上,白薏宁拾起画作,脸色突变,这,这不是她找人帮他准备的诗作啊?!怎么会这样?
自己弟弟什么德行,白薏宁心中还是有数的,所以事先找人帮他写好了几首诗,他只要背下来,在宴会上写出来即可!
她倒也没想让白澈去争第一,只是想让他在皇上面前露露脸,展示一下他的文采!
再看诗旁边的一副画,竟然是一副美人卧榻图!美人还衣衫半解,媚眼柔情!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本公主倒是不知,我东泰民风何时如此开放了,嫡小姐竟然喜欢如此诗作,画作!”底下的小姐一个个被独孤晗熙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凡是投给白公子花的小姐,全都给我站出来!”独孤晗熙这次是真的气到了,她没想到这帮嫡小姐竟然如此的不要脸面!简直难以想象!
她一直被独孤司寒保护的很好,根本接触不到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所以性子纯净!
“公主殿下,我等是不愿将花投给一个作弊之人!”一个橙衣女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看到站起来的人,独孤司寒身后的鹅黄色宫装的女子一愣,婉儿,要做什么?
橙衣女子正是其嫡亲的妹妹,家里原本打算过些日子将她也送进宫里帮她的!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嫣妃的妹妹啊!”
独孤晗熙瞥了一眼鹅黄色宫装的女子,那女子正是她口中的嫣妃!
独孤晗熙不光看白薏宁不顺眼,独孤司寒后宫里的女人她就没有看顺眼的!
“婉儿,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坐下!”这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跟着瞎掺和什么,没看到现在矛头对准的是白薏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