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唇又渐渐靠近,在即将碰触到的时候,病房的门被大力地推开,陶朵蓝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宁裕,红着脸颊退到一边。
宁裕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脸色立即阴了下来,和刚才和陶朵蓝撒娇索吻的样子犹如天地之差,一个暖如骄阳,而现在则寒若积冰。
“你是谁,怎么这么没礼貌!进人家的房间不知道敲门哦!再说,我们也不认识你!”陶朵蓝还在害羞,没能感受到宁裕情绪的变化,不过,呛声的气势也一点都没因害羞而减弱就对了。
站在前边的中年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看陶朵蓝一眼都没有,视线直接落到宁裕身上,宁裕的身体更加紧绷。
“宁裕,你认识他吗?”陶朵蓝终于走到宁裕身边,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看看两个人之间的气流涌动,陶朵蓝知道来人肯定是找宁裕的,而宁裕非常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宁裕,如果你不想看到他,我可以帮你把他扔出去,不要小看我的实力哦!”陶朵蓝趴在宁裕耳边说,不屑地打量站在门口当门神的四个人。
宁裕冷峻的神色忽然消失了,笑容从眸子中渗到脸颊上,他怎么能忘了呢?他还有蓝,蓝一直待在他身旁,“蓝,我没事。”
“什么没事!”把宁裕推到床上让他躺下,细心地用被子把盖到他腿上,“你的手好凉,一定是刚刚闹的!”
“蓝,谢谢你。”
“傻瓜,和我有什么好谢的,乖乖吃药就行了!”
“我哪有不吃药,我现在好喜欢吃药!”宁裕别有用心地说,呵呵,每次吃药,都可以亲蓝一下,他喜欢这个奖励。
“笨蛋!”陶朵蓝没好气地曲指敲了敲宁裕的额头,“少油嘴滑舌了!”
“喂,你们几位,如果没事可以闪了!这里的病人需要休息!”转向那几个不速之客,温柔立即从陶朵蓝脸上褪去,想这几个人也不是好人,尤其是前边的那个中年男人,标准的坏人面相——尖嘴猴腮,笑容狡诈,眼神猥琐,非奸即诈。
“这位小姐,我们是来找宁少爷的。”跟在中年男人身后,一看就是狗腿的年轻人说话了,目光猥亵地上下打量像是一朵娇嫩花朵的陶朵蓝.
“如果阁下想保住你的眼珠子的话,最好把你的目光收回去,小心点,玫瑰虽然娇艳,可是带刺的,有的还是一刺毙命的毒刺。”陶朵蓝冷冷地扔出警告,还得安抚靠在床上的男人,因为他看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已经快冲过去了。
“这位小姐,不关你的事!”中年男人说话了,“这是我和宁裕的事!”
“你是哪根葱,我怎么没听宁裕提过你?”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虚张声势,想她陶朵蓝打遍全城无敌手,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咳……”男人被陶朵蓝带刺的话噎住了,伪善的笑容也快挂不住了,“我是宁裕的表叔,宁裕,见到表叔不打个招呼吗?”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吞了人家家产的所谓表叔啊!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家伙,还有脸来这里耀武扬威吗?”在催眠治疗之后,陶朵蓝已经托二姐查了宁家的事,大概也就是养虎为患的事,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敢上门!
“野丫头,你在胡说什么!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中年男人面红耳赤地吼叫。
“我是谁?哦,原来你来之前没有查清楚我是谁哦?功课没做好哦!对了,我也忘了自我介绍了,也难怪,我一般都是像人自我介绍,向畜生自我介绍还是头一遭!”这句话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能让那几个人清楚的听到,“不好意思,我叫陶朵蓝,至于我和宁裕的关系,有很多啊,我是他的监护人,是他的女朋友,将来的老婆,未来孩子的妈,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陶朵蓝一点都不害羞地列举出几种关系。
“你是从哪跳出来的!”中年男人恼羞成怒。
“不要对蓝凶。”宁裕没有任何发脾气的征兆,声音也像是平时一样轻柔,当时,病房里的人都感到了寒风掠过。
“宁裕,我不是对她凶,只是她太过分了!”奇怪,本来气焰高涨的中年男人,在听到宁裕的话之后,竟然倏地没了气,似乎还有点低声下气地说。
“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宁裕转过身,看向窗外。
陶朵蓝的心跟着抽疼,他没有任何情绪显露出来,就因为这样,陶朵蓝感觉好心疼,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肯泄漏任何可打探的蛛丝马迹,这个所谓表叔看来问题大了,她得好好查查。
“宁裕,这次你一定要帮表叔,如果没有那笔资金,未皇就倒了,宁裕,你忍心看着你外公亲手创立的未皇倒闭吗?”中年男人开始采用哀兵政策。
“你想要就拿去,你想倒了也可以,它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它只是害父亲远走,母亲疯癫的元凶,宁裕的眸光冷冷的,带着渗人的气息。
“宁裕……”
“你们是要自己走,还是我把你们扔出去?”陶朵蓝站起来,挡住中年男人看向宁裕的目光,她不要宁裕被逼着做什么。
“这位小姐,你……”
“你们都走,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还是清清冷冷的声音,让包括陶朵蓝在内的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僵持了三秒钟,中年男人面色灰败地带着几个狗腿离开,而宁裕保持着那个动作,似乎在凝神看着窗外,眼神却是涣散的,陶朵蓝知道,他是在躲避她的追问。
其实,只要他不想说,她绝对不会问出口的。
那天晚上,他们几乎没有一句对话,而陶朵蓝只是温柔的握着宁裕的手,到睡觉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窝回那个后来加的钢丝床,而是窝进了宁裕的怀抱,他们像是之前那样,偎依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体温与同一张棉被,他们的呼吸交融,心跳一致,却没有人说话。
宁裕若有所思,总是在神游,陶朵蓝则若无其事,什么都不提。
直到陶朵蓝支撑不住睡去,宁裕的眸子还在黑暗中闪亮,他的蓝,如此体贴,如此温柔,而他,该怎么办?
离中年男人出现已经过了两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宁裕还是会在吃药的时候趁机索吻,陶朵蓝还是会毫不客气地K他的脑袋,他们还是会一起看小宝宝,陶朵蓝什么都没有问,如果真的是这样过去就好了,心里却总有些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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