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滩口水,就像萨拉热窝事件一般,成为了宿舍大战的导火索,张白率先出手,轻展手臂,分别击打在两个人的太阳穴的位置。
张白用的力度是有考究的,既不会出人命,又能让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晕厥,看到张白出手,宿舍的几个人也不甘示弱,嗷嗷叫着冲进了宿舍。
人高马大的体育生一惊,这年头看到体育生的块头还敢主动动手的人不多了,尽管他反应很快,但还是被张白一个猛虎掏心,打在胸口上,这一下让体育生伸手扶着床,开始吐酸水。
张白略过他,朝着其他几个人扑去,胖子等人当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事,那些丧失战斗力的人不但被补了几脚,手也统统被绑了起来。
随着最后一个学生被张白解决掉,这个轰轰烈烈的宿舍大战,就落下了序幕,地上的学生艰难的用手撑在地上,忽然,一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他。
张白把男生扶到了床上,关切的询问着:“你没事吧?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去医务室。”
男生咳嗽着,摇摇手,想重新蹲下去找眼镜,一只胖手拿着眼镜,递到了男生的手中。
男生把挂彩的眼镜戴在挂了彩的脸上,仔细的看着张白,叹息一声:“哎,谢谢你们。我的外号是眼镜,你们这么叫我就行了。不过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你们快走吧,这几个都是公子哥,有背景的。”
胖子怪笑一声,用手指了指张白:“不就是背景吗,这位白哥…”
想到张白现在好像还没有什么背景,胖子把胖乎乎的手指指向自己:“至于我嘛,嘿嘿,反正学校里我是不怕谁就是了。”
眼镜摇摇头,很明显不信:“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几个,如果平时挂科了可以找我,我帮你们改成绩,但是现在你们快走吧,到时候被他们找上门来就…”
张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眼镜:“那你呢?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眼镜愣住了,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挂彩的眼镜,眼神很是黯然:“我?我再说吧,能躲就躲,请个几星期的假,等风头过了再…”
张白猛的一指“你就甘心一辈子被这几个人欺负?他们现在毫无反抗能力,你甚至踢他们两脚的血性都没有?”
眼镜默默低下了头,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诉说着:“不行,不行的,我反抗过,结果只有被欺负的更惨。”
张晓天和张晓墨一左一右的坐到了眼镜的旁边,张白直接被挤下了床,就势倚靠在墙壁上,看着懦弱的眼镜。
张晓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张晓墨:“你认得出我们两个人谁是谁吗?”
眼镜愣住了,尽管眼镜碎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出两个人是双胞胎,所以老实的摇摇头:“认不出来。”
张晓墨嘿然一笑:“呐,所以啊,我们只要做错什么事,老爹就一起罚,他才不会管是哥哥还是弟弟的错,久而久之,我们悟出了一个道理。”
张晓天接口道:“不管是对还是错,坚持做下去,咱俩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总能走到出口,我相信你也有一技之长吧?你就不想翻身做主人?”
眼镜默不作声,他沉默的态度让胖子等人很是无奈。
张白开口了:“我们宿舍多了一张床位么不是,把眼镜的东西都搬过去吧,以后他就是我们宿舍的人了。”
四个人一人拿一些,很快就把眼镜的床位给搬空了,这个时间老师也赶过来了,但是在看到惹事的是胖子和几个体育生,不禁暗自叫苦,这几位都惹不起啊,只好把几个人都送去了医院,然后报告上面。
张白等人也对老师视而不见,既然不管弱势群体,那我们凭什么要尊敬你?
很快,眼镜的床就铺好了,看着自己新的床位,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多少天了,自己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而不用担心有人欺负自己?
张白把一包薯片撕开,扔给了眼镜,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之前说能帮我吗改成绩?改什么成绩?”
眼镜犹豫了一下,缓缓说了出来:“就是改教务系统的成绩,以前我说我是个黑客,也经常帮室友,大家都很友好,但是后来却慢慢的帮着其他人欺负我。”
胖子跳下床,走到了眼镜的床位面前,正视着他的眼睛:“你放心吧,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
张白还在暗自诧异胖子怎么转了性子了,胖子的下一句话就转回本性:“眼镜你放心,来了我们宿舍就是一家人了,改天带你去开个荤,欺负一下女人,你就会知道,你以前经历的快乐,根本不是快乐。”
张白慢悠悠的跟在胖子的身后:“噢?胖子,是吗,要不要帮我也找找真正的快乐?”
胖子大喜,转过身子,激动的握住了张白的手:“白哥,白哥你终于想清楚了!”
“白哥,你为啥越来越用力了?白哥?啊!!!放手!雅蠛蝶!!”
打闹的宿舍回归了平静,深夜降临,眼镜却没有像张白几个人一样沉睡,而是拿出电脑,记录着自己的日记。
上一篇日记的最后一句话,赫然是:我想自杀!
次日,张白等人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敲敲什么敲,谁啊?”胖子起床气不小,直接出口怼了过去,敲门声停下了,随后宿舍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几个老师和阿姨蜂拥而入,也不管胖子等人是不是光着的,“榜梆梆”的敲着床,让几个人爬起来。
“都起床,别睡了,领导来了!”
张白慢条斯理的坐在床上整理着被子,他有和衣而睡的习惯,这样如果晚上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可以随机应变。
“不管是领导还是什么的,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礼仪就是询问是否能进吧?”张白跳下床,目光漠然。
几个身穿西服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于是朝着张白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位同学严重了,我们只是调查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