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咬着嘴唇,作为大米公司的新员工,她在进公司的时候,就在员工培训中背过员工守则。
每个公司的员工守则都不同,大米公司的员工守则的第一条就是,大米公司不会离开本市开创新的分公司,华夏土地上,有且只会有一个大米公司。
“咚咚咚!”
小美打了一个激灵,迎着张白疑惑的目光,小美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员工守则第一条不是说了…”
张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冷漠,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借此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随后,张白轻轻说道:“你是第一次触犯我的规矩,我的下属,只需要听从命令,迅速执行,我只会给你解释第一次,以后,别再犯了,好吗?”
嘴上说着好吗,张白的眼神却在告诉小美,如果她胆敢再犯,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我所说的,对老员工来说无法接受,找我要个说法,我可以理解,你进公司多久了,居然也会露出这个一脸懵逼的样子?”
张白重重的把手砸在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小美身体抖动了一下,却只能沉默的低着头。
张白丝毫没有因为小美是自己的学姐而留情,说的话越来越直白:“我把你留下来,不是因为你是和我一个学校的,也不是因为你作为一个漂亮的女生,还有一定资本。”
“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只会做自己该做的事,你是决策者吗?这些天我本来对你的表现还挺满意,没想到你居然…”
张白站了起来,走到小美的面前,盯住了她的眼睛:“你居然一点脑子都不带的?大米公司这么多年半死不活,除了各方面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敢拼,你不拼,还搞什么实业?回家玩过家家好了。”
“不要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学生了,你现在是职员,是受雇于公司的,你要做的是,好好的给我整理文件,一字不误的传达我的命令,适当的照顾我的生活,帮我挡住我不想见的人,员工守则背这么熟,其他的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小美眼中已经溢出了泪,却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不,不用了,谢谢,谢谢张总指教。”
张白看着小美快要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心中一软,伸出手拍了拍小美的肩膀:“公司的危机还没过去,你好好做,有了经验,我会把你放下去承担更多的责任,你下去吧,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再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
小美哭哭唧唧的出去了之后,张白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叹了一口气,老员工依靠资历倚老卖老,新员工又什么都不懂,大米公司居然是青黄不接的状态了。
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张白打通了牛总的电话。
“谁啊?”牛总的声音很不耐烦,他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接电话的时候也不看来电号码。
“是我,张白,你来我办公室一趟,给你说点事,十分钟。”张白挂了电话,才不过三分钟,牛总就在外面敲门了。
把牛总放进来之后,张白让牛总坐,简明扼要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的那些订单,你派人查一下订派公司后面的底细,我怀疑有问题。”
“还有,生产的前提,就是拿到订金再生产,有多少生产多少,别亏着钱赚吆喝,现在只是画了个饼,还没拿到钱,我会一个个的约谈这些订单,你也让大伙别太着急,稳着来。”
“最后,牛总,管管你的人吧,如果让我发现有人吃里扒外…”
张白不说话的,牛总悚然一惊,率先站了起来:“张总,我不知道你从哪听说的,可是我一点都不…”
“坐,稍安勿躁。”
张白把牛总扶到了座椅上,宽慰的拍了拍牛总的胳膊:“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出卖了公司,而且现在只是怀疑而已。”
牛总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问道:“那,张总,是我手下的哪个出了问题,你告诉我,我回去一定会撕了他的嘴!”
张白倒是云淡风轻,好像背叛的人不是公司的人一样:“当然是首先考虑一下您的亲戚,你别急,别打草惊蛇,我知道你私下一直对他很严,导致他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情绪,呵呵,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多疑,又悄悄让人调查了一下,嗯,发现了他私下的一些光辉事迹。”
张白把手机打开,翻开了和胖子的聊天记录,把其中的一些照片拿给了牛总看,牛总拿过手机,看着看着,忽然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这,这个畜生…”
当牛总看到自己的财务经理,拿着公司的钱,去包养女学生,赌博,甚至还有一些非法买卖的时候,牛总恨不得马上去把他的侄子给掐死在那。
张白把牛总手中的手机拿了回来,当然,也是怕牛总盛怒之下把他的手机给砸了,毕竟是公司刚刚研发出来的,一两万呢。
“你知道的,我不会管你的家事,但是,涉及公司,就不能不谨慎对待了,你的侄子,我还有用,你要是现在摊牌,也追不回损失了,喔对了,自从去年大米公司忽然慢慢滑下来,但是从账目上看却没有一点问题,我就有些怀疑了,牛总。”
牛总不说话了,一瞬间,牛总像是老了十岁一般,脸上的皱纹如沟壑一样,他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沙哑:“我知道,张总,我都知道了。”
“他,唉,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母对我有恩,临终又托付给我,我怎么会把他惯成这个样子,都是命,都是命啊,我对不起他父母,对不起公司…”
说着说着,牛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了呜咽声,泪水透过指缝,一滴又一滴的打在地面上。
“别哭了,牛总,拿着擦擦眼泪吧,一个大男人,也不嫌渗的慌。”一张纸巾被递到了牛总的手里,牛总接过来,擦了擦眼泪,又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