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弥话落,许宁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哼着朝孟弥翻了一个白眼,
“你以为你知道的我不知道?还是你以为美和影棚是你家开的?”
许宁昊话落,孟弥眉头蹙了一下,不解。
“你什么意思?”
许宁昊冷笑出声。
“事情出来的第二天,我就去找过美和影棚的负责人,想要请求他们帮忙调查一下当日下午的监控,但是,美和影棚的负责人直接拒绝了我,他们说每日在美和影棚进出拍戏的艺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他们公司内部有规定,除了公司最顶级的管理人员,其余任何人都没有调查监控的福利。”
许宁昊话落,孟弥轻啧了一声,放心下来。
“我以为你说什么事呢,你查不到不代表别人查不到,总之,我跟你也不是特别熟,我们现在可以做个交易,你现在,要么借我手机让我打个电话,要么,就送我回家,你二选一,然后三天之内,我负责帮你查到那天下午,究竟是谁暴露了你手机的聊天记录,想要害你,如何?很公平吧。”
孟弥话落,许宁昊愣了一下,消化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孟弥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许宁昊咬牙,
“你能查到美和影棚的监控?”
孟弥耸了耸肩膀。
“能。”
许宁昊气的有想要吐血的冲动。
“既然你能查,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帮我查清楚?”
孟弥好笑的看着他。
“当时我们很熟吗?我能是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帮你?”
垂在身侧的手猛的紧握成拳,许宁昊几乎咬碎了一口大白牙。
“你不是说我们好歹是合作关系吗?还演对手戏,你既然能查,为什么不帮忙。”
孟弥直接便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事发之后,我确实想帮忙的,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事,你直接找上门来,也不听人解释,就将罪名安给了我,对我破口大骂,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还要帮你?”
许宁昊被她说的一噎,愣了一下,讪讪道,
“那……那即便当时真是我冤枉了你,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你更应该查清楚事情真相啊。”
孟弥好笑至极。
她双手环胸,冷眼看着许宁昊,幽幽道,
“就算是你误会了我,但以你的能力,能对我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吗?答案是不能,既然不能,那就是不重要,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件不重要的事情去花费精力?”
孟弥声音落下,这一刻,许宁昊是真的无语了。
他现在有些相信当时的事真的不是孟弥做的了,但是,他同样确信了一件事,那就是,孟弥这女人,真的不是一个善茬,而他许宁昊,这辈子,就是当和尚,他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这边,许宁昊在脑海里天人交战。
另外一边,冷风吹来,孟弥冷的搓了搓胳膊,忍不住催促道,
“你到底考虑好没有?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磨磨唧唧的。”
许宁昊眉头一抬,狠狠瞪了孟弥一眼,片刻咬牙出声道。
“好,我答应你,但我不想我的车被你这样的女人给玷污了,手机也不行,艾米,把你的手机给她。”
闻言,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女子嘴角抽了抽,片刻终究是没说什么,上前掏出手机递给了孟弥。
孟弥拿到手机,终于露出了一丝急切的情绪来。
此刻,她是那么的庆幸,再次相遇之后,她背熟了陆以炀的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嘟嘟两声响,那边很快被人接通。
“喂?您好,那位?”
听到他平静的声音,料想他还不知道自己被绑架的事,孟弥鼻头瞬间一酸,眼眶一红,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眼眶就滑落了下来。
“陆以炀…是我,我在尚美国际一楼停车场,你能来接我吗?我好冷啊………”
………
原本半小时的路程,陆以炀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
刺啦一声。
炫黑色的路虎甩出来一个极速漂亮的漂移,停在了孟弥面前,车门被人一把推开,穿着正式西装的陆以炀大步下了车,几乎是跑到孟弥面前的。
他无视了一旁的两人,大步跑到孟弥面前。
“孟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目光快速在孟弥身上来回扫视着,在看到孟弥被冻的发青的身体和赤裸着的因太过冰冷从而不自觉蜷缩到一起的通红的脚指头时,眸光一紧,心里瞬间腾起来无边的怒火。
看到他,孟弥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眼泪再次倾巢而出,她猛的扑进陆以炀怀里,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裳,用眼泪打湿了他的胸膛,她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陆以炀,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好冷啊……”
陆以炀紧紧的抱着她,心疼的心都快碎了。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
他松开孟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随后直接弯腰,抄住她的小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着车上走去。
就在陆以炀刚刚把孟弥放到座位上时,一旁,突然闪出来两个人影。
正是被陆以炀从一开始便忽略到一旁的许宁昊两人。
许宁昊好奇的看了陆以炀一眼,侧头对着孟弥道,
“孟弥,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你可别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
孟弥此刻情绪起伏很大,哪里还有精神理他,闻言也只当没听到。
倒是陆以炀,闻言问了一声。
孟弥吸了吸鼻子,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听完后,陆以炀目光却突然转向许宁昊,眸光一寒,如淬寒冰。
“所以,你差点把她再次送入坏人手里不说,还在和她谈完条件后,都不给她一件衣服避寒或者让她上车休息一会儿?”
闻言…看了一眼此刻包裹在男人宽大的西装外套下,哭的眼睛红红的,十分弱小可怜的女人,许宁昊嘴角抽了抽。
“她踢我兄弟和跟我谈条件时,可不像是一个需要人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