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说,要怎么揣测是你的意思。”她无意多说,“我去洗澡了,陆先生也回去洗漱休息吧。”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朝着浴室走去,走了没几步,就被身后快步跟上的男人攥住手腕,压在身后的墙上。
陆闻舟突然地动作把江知渺弄得莫名其妙,她有些生气的道,“放开我。”
“你在生气?”
江知渺别开脸,本想说自己没有生气,可是话到了嘴边,她换了。
她回过头看着陆闻舟,脸上带着笑,可是目光里却是一片寒凉。
“是啊,我在生气,跟我自己生气,怎么了?”
气她自己为什么不能很好控制自己情绪,气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失去理智,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他对陆向榆的感情。
陆闻舟再次开口,声音却是那么的笃定,“不是跟你自己生气,是在跟我生气。”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知道她在生气,知道她不开心,那是不是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生气?
“那如果我说,我的确是在因为你生气呢?”
“为什么?”
为什么?
江知渺本来还以为他可以说出点其他的来,可是这一句为什么,差点把她给气死。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陆闻舟可以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一句话来。
看来他并不知道她在因为什么生气,也或许,他是并不在意。
“没什么。”
她不想说什么,话说得多了反而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挣脱着要离陆闻舟远点,可男人依旧死死地攥着她的手,那一刻,江知渺的火突然就上来了。
“陆闻舟,我让你松开我,你是听不到吗?还是说,你又想要了?”
“江知渺。”他低吼,明显因为她这句话动了怒。
“就算是你想要睡,我是不是也可以休息一下,声色场所的小姐都有休息日,今天我就给陆先生请个假行不行?”
江知渺真的是气昏头,说话也是口不择言起来。
说完以后就开始后悔了,她这是在说什么呢?
她慢慢的冷静下来,“我累了,你出去吧。”
她是真的不愿意跟陆闻舟再多说什么,很多话,她说与不说都是徒劳,很多话,她哪怕是说了,也没什么意思。
陆闻舟幽深双眸锁在她眼里,突然,他抬起江知渺的下巴,毫无预兆的就吻了下去。
江知渺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陆闻舟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她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就奋力的挣扎。
所以这到底是算什么?
前脚刚给心上人买了手镯打完电话,后脚就能跟她亲密上床吗?
这衔接得还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江知渺使出全部的力气都没有推开陆闻舟,盛怒之下,她直接咬了陆闻舟。
陆闻舟吃痛终于松开了她。
“江知渺。”他叫着她的名字,低吼的额声音显示着他的怒火。
“怎么,陆先生生气吗?不开心吗?那正好,这样的情绪之下不适合做那样的事情。”
她指着门的方向,不愿再看陆闻舟一眼。“出去。”
陆闻舟何等骄傲之人,被江知渺这样拒之千里,自然也是不会低头。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冷着脸出了客卧。
卧室门被他摔得震天响,江知渺下意识的皱眉。
想到今晚上情绪的失控,她揉着眉心,只觉得脑瓜子疼。
……
江知渺跟陆闻舟开始冷战,不欢而散的第二天早上,江知渺没在餐桌上见到陆闻舟,她心无波澜。
简单吃了早餐后前往医院开早会。
江知渺一向对这些会议提不起兴趣来,所以当覃主任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愣了愣,才回。
“怎么了,覃主任。”
覃主任对她开会走神这件事情十分的不满,但到底是没有当着所有人对她说什么。
“下个周在南城有个学术交流会,你准备一下,跟周楚两个人去吧。”
学术交流?
南城?
江知渺把玩着手指,答得漫不经心,“我不感兴趣,你安排别的医生去吧。”
覃主任被她这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胡闹,医院的安排,是你感兴趣就去,不感兴趣就不去的吗?”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都是不敢说话,而且他们也没想到,江知渺竟然会拒绝去学术交流的机会,这可是,很好的机会啊。
“我的确不感兴趣。”她低声喃喃。
覃主任却完全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安排已经下来,就是你跟周楚,你感兴趣也得去,不感兴趣也得去。”
……
从会议室出来,江知渺双手插兜,脸上表情很淡。
去南城交流会的事情板上钉钉,她无法拒绝。
好在,跟她一起去的是周楚,也算是熟悉的人,不至于要重新去熟悉。
晚上下班的时候,景清过来找她。
景清想要去逛商场,江知渺虽然累但也不好拒绝,于是两人来到商场。
兴许逛街是女人的天性,真正逛起来江知渺倒也没有之前那么累了。
“小表嫂,你看,那条裙子好不好看?”
江知渺顺着景清指的方向看去,“喜欢吗?走,过去试试。”
两人来到店里,景清刚刚开口想要让导购去把那裙子取下来给她试试。
话到嘴边还没有说出口,耳边响起了一道女声。
“那条裙子我要了。”
景清听到这声音,朝着声源处看去,江知渺并未抬头,刚才那一声,她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她低着头,无声浅笑。
她最近是走了什么运气,到哪里都能遇到江珊。
“这位小姐,这条裙子是我们先看到的。”景清开口。
江珊慢慢的走近,宛如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谁先看到的重要吗?重要的是,谁先付钱?”
景清快要被这话气死,她看着江珊,“你这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啊。”
“是吗?我还就不讲理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景清难以置信,光天化日之下,二十一世纪,怎么还有说得出这样话的人呢?
景清自小被父母宠着,自然也没有要让这条裙子的道理,“我们先看到的,也是我们先走进店里的,我要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