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人到底知不知道,陆向榆是他妹妹?
……
江知渺的情况不严重,在医院观察了几天就出院了,他们这次出院没有再回江家,而是回了世嘉天府,他们很多东西都在世嘉天府,还是在这边生活方便一些。
江知渺从医院回来的当天,余笙跟陆政安来看望。
见江知渺没什么大事,他们才放心了一些。
陆闻舟提出有点事要跟陆政安说,单独把陆政安叫去了书房。
父子之间说什么话自然是不需要避讳,陆闻舟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
“所以,爸爸跟妈为什么要告诉我,当时我出差去了,明明,我在北城。”明明他救了江知渺。
如果说不是因为他们那么说,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就是救了江知渺的那个人了。
陆政安不曾想到陆闻舟竟然回这么突然的恢复记忆,面对陆闻舟的问题,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当时,你只要一去回想那段记忆,就会头疼晕倒,你妈担心得不得了,我们也害怕,这样频繁的回忆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所以我们找了心理医生,希望心理医生可以治愈你。后来,心理医生的确让你不再想起那些记忆,你的生活又恢复了之前的常态,我们想着左不过就是一点小事情,你忘了也好,后来你再问起的时候,我们才会直接诶告诉你,你当时去国外出差了。”
陆闻舟默默地站在原地,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他本来之前还带着一些疑惑,现在听了陆政安的话,心里了然,“我知道了爸。”
“你呢,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件事了”
“当时,我在那场大火里救了一个人。”
“谁。”
“渺渺。”
陆政安难以置信,“你是说,在你忘记的那段记忆里,你曾经救了渺渺。”
“嗯,当时渺渺昏迷着,她这么些年也一直都在找当年救了她的人。”
“哎呀,怎么会是这样呢,要是你没有失忆,渺渺也在找你,说不定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呢,又怎么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呢。”
陆政安可惜的说。
陆闻舟却并没有再纠结在这一点上,命运是眷顾他跟江知渺的,他们曾经走散过,但好在,最后,他们还是在上天的安排下,重逢,并且爱上了彼此。
这或许就是一种考验,考验他们是不是合适在一起。
好在,他们经受住了这考验。
余笙跟陆政安并没有在世嘉天府待很久,确定了江知渺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以后他们便一起离开。
只是在离开之前,余笙免不了叮嘱江知渺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江知渺笑着说好,她会注意的。
陆闻舟也在一旁安抚的说道,“妈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渺渺的。”
“知道就行了啊,可别再让我们担心了。”
余笙跟陆正安一起离开。
江知渺陆闻舟回客厅,坐在客厅里,江知渺问起刚才陆闻舟去书房的事情。
“你跟爸爸聊什么呢?工作上的事情吗?”
“不算。”
“那是什么事情?”
“一些陈年旧事不重要。”
陆闻舟并没有要把当年那些事情告诉江知渺的打算,既然命运安排他们重新相遇,那以前的那些经历不提也就不提了吧。
江知渺追问了这么几句,陆闻舟还是说没事,她也就没有再当一回事。
她靠在陆闻舟的怀里,头顶的这个男人给了她十足十的安全感,也让她再一次明白,r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如果说在美术馆大火发生之情,她还会因为陆向榆跟陆闻舟生闷气,那么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她完全不会了。
这好像就是人家说的,当一个人感受得到所爱之人对自己的爱就不会去确认,如果反复确认,那么就说明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爱。
……
江知渺跟陆闻舟第二天一起前往拘留所,在那里江知渺见到了温念慈,不过短短几天温念慈已经不再像之前见到那样精致温柔,相反的,她的神韵里多了几分疲惫。
江知渺在温念慈的对面坐下,温念慈从出来以后,目光就锁定在她的脸上,大概是没有想到她能这么快就毫发无损的站到面前来。
“你还真是命大呀。”温念慈开口,脸上带着笑。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还能笑得出来,这倒是让江知渺有些佩服,看来她对她这表妹的认知一直以来都是错误的。
“是呀,我还真是命大呀,我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你了呢,想必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在你把休息室的门锁上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可以那么做。”
“没有别的选择,又是没有别的选择,我有的时候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没有选择,当初大伯是,小叔是,现在你也是。”
江知渺骤然抬高的音量,显示着她此刻的寒心,一次次她被亲人背叛,一次次她在自我推翻后又自我总结。
温念慈的表情很平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我没能顺利的让你在大火中死去,那么现在所有的结局我的接受。”
“为了让我死,你不惜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今天这一切你有预想过吗?你有想过你出事了小姑怎么办吗?”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需要想的,而且江知渺你不知道吗?我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我回不了头了。”
“只要你不动手,是可以回头的。”
“可是你一直在逼我,我也不想动手啊,我也想平平静静的过我自己的生活,但是你呢,你找顾佳佳,你费尽心思想要查清楚当年海上绑架案,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在你查清楚之前想办法自保。”
温念慈情绪激动,这一刻她再也不似之前那么冷静沉着。
江知渺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冷眼看着温念慈,看着温念慈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听着温念慈一声声的质问。
“你太陌生了,太陌生了,陌生到我甚至觉得我从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