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渺端着东西上楼,敲响了书房门。
“进。”
江知渺推开门,陆闻舟坐在书桌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来回,看起来十分的忙碌。
男人抬起头来,见是她,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怎么是你,张姨呢?”
“我让她去睡了。”
“这些事情可以让张姨他们做,你不用这样。”
江知渺勾唇,走过去把东西放下,“怎么,陆太太的身份就注定了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陆闻舟声音低沉的说。
江知渺双手交叉,直勾勾的看着陆闻舟,“怎么,不想看到我啊。”
陆闻舟动作顿住,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江知渺笑颜如花,陆闻舟视线顿住,好长时间,他开口,“没那个意思。”
江知渺笑意扩大,“在忙什么呢?”
“跟苏氏集团的合作项目。”
苏氏集团,苏烟家?原来他还是要跟苏氏集团合作啊。
江知渺点点头,兴致不大高,“陆先生跟苏氏集团合作,那接下来,岂不是可以跟苏大小姐不断接触?不错啊,正正合了苏家人的心意。”
陆闻舟黑眸落在她脸上,江知渺笑的还是那样明媚,也不知刚才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那些话?
他突然不想工作了,他抬了抬手,示意江知渺,“过来。”
江知渺疑惑地走过去,“怎么了?我……”
江知渺的话还没有说完,陆闻舟已经将她拉入怀里。
“吃醋了?”
“吃醋?”江知渺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反驳,她吃什么醋。
但话到了嘴边,她看着陆闻舟深沉的目光,突然笑了。
她主动的挽住陆闻舟的脖子,凑近,“是啊,吃醋,陆先生都是我的丈夫了,那苏家人还拼了命的想要把自己的女儿推销给你。”
陆闻舟被她口中的推销两个字逗笑,向来冷冽的人,在那一刻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推销这个词,是在表达你的醋意吗?”
“可不就是推销吗?”江知渺低低的说,声音里,多了几分温软。
“那面对这样的情况,你要怎么做?”
江知渺抬起头,与陆闻舟对视,眼里多了深意,“那自然是发挥我的优势,把陆先生牢牢栓在我身边。”
“什么优势?”
江知渺凑近陆闻舟耳朵,低声细语。
最后一个字落下,陆闻舟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江知渺,你可真是……”
“怎么了?”江知渺一点都不害羞,“怎么,陆先生不喜欢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勾住她的下巴,随后,炽热的吻落下。
双唇被覆盖,江知渺瞪大眼睛,陆闻舟吻的很热烈,很疯狂,江知渺甚至觉得,他是不是要让她没有办法呼吸,以此惩罚她刚才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荤话。
亲吻时,陆闻舟的手放在她腰间,揉着她的肌肤,力道有点重。
她下意识的喊了声,“疼。”
陆闻舟像是听到这句话,他停下动作,目光实在算不上清白。
“疼?”
“嗯。”她认真地点头,刚才那个吻,让她此刻的眼里,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诱惑。
“自找的。”
陆闻舟说完这句,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卧室。
江知渺被陆闻舟带到卧室,下一秒,男人欺身而下。
一个缱绻的吻落下,男人占据主动权。
在这件事情上,不管开始是谁主动,最后的掌控权好像都会回到男人身上,而江知渺只能随他。
事后。
江知渺躺在陆闻舟的怀里,时间已是凌晨,身上的暧昧痕迹以及轻微的痛感提醒着她,今晚的陆闻舟有多疯狂。
她抬头,上方的男人手指一根香烟,所谓事后一根烟……
江知渺忍不住的去好奇,“这东西,好抽吗?”
“你要试试?”
江知渺摇头,“作为一名医生,我劝陆先生少抽一点。”
“怎么,怕我生病?”
“当然了,我可是很关心陆先生的。”
陆闻舟低下头来,江知渺的眼睛里都是笑意,她与陆闻舟对视,看起来,是那样的真诚,那样的……热烈。
陆闻舟移开目光,掐灭烟。
“睡吧。”
江知渺却拉着他的手指把玩,边漫不经心的说,“陆先生,你跟陈老院长有来往吗?”
“陈老院长?”
“对,就是之前任职市医院院长的陈老。”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人了?”
“有没有来往吗?”江知渺执着的又问。
“嗯。”
得到回复,江知渺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这次陈老院长的六十大寿是不是邀请了你?”
江知渺对这件事情的异常在意,让陆闻舟的目光变得复杂。
他似乎找到了今晚江知渺异常的原因,她的热情与配合,是有目的的。
意识到这一点,陆闻舟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他掐着江知渺的下巴,“所以,你的目的是这个?”
男人瞬间冷下来的脸色,还有这不带感情的声线,江知渺暗叹不好。
她好像表现得过于急切了。
“不是,我……”她试图解释。
“闭嘴。”
陆闻舟却已经确定,她就是有目的。
“从进书房开始,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不是的,陆闻舟,你……”
“果然,你还是最开始的那个样子,没有一句真话,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带有目的性,为达目的,你什么都可以做,当初可以为了目的,爬上我的床,现在也可以为了目的,去书房勾引我。”
陆闻舟的用词让江知渺脸色煞白。
她死死地攥着拳头,理智逐渐消失,“陆先生这样愤怒,是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得益吗?可是刚才的陆先生,明明也很疯狂不是吗?咱们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
“不是吗?”
“滚。”男人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江知渺抓紧床单,手指泛白。
“我说滚,你聋了吗?”
江知渺面色难堪,她身上没有穿衣服,现在起身,无疑是光着身子在陆闻舟的视线里离开。
但是她转念又想,她都跟陆闻舟那样了,还在意这点吗?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