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舟侧眸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
舒姨跟着陆向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回来了。
江知渺问了下情况。
舒姨看了看陆闻舟,说,“有一位程先生来接陆小姐,两人已经离开。”
程先生,想必就是程澈了。
既然程澈来接走了,那也就不用他们再操心接下来的事情了。
陆向榆这一次之后,消停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出现在江知渺跟陆闻舟的面前。
江知渺跟陆闻舟各自忙着工作。
这天,江知渺刚刚到了医院,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
江知渺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温念慈站在她办公室门口。
那天在酒吧见到的那一头卷发短裙不再,温念慈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黑长直,白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奶咖色的大衣,看上去温婉极了。
江知渺对着温念慈点点头,后者迈步走进来,唇角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温暖。
“表姐。”
“怎么突然过来了?”
“送我妈过来,正好没事,就上来跟表姐打个招呼,没打扰到你吧。”温念慈缓缓的说着,到最后的时候,小心的问到。
江知渺摇了摇头,“不打扰,最近事情捋顺了,事情也没前多事情多。”
“那就好。”
温念慈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两张票来。
“这是我跟一个公司联名办的一个画展,还不错,表姐跟表姐夫赏个脸,来凑个场吧。”
江知渺看着递过来的票,接过,画展是美术馆,上面联名都是好多大公司,江知渺就算对这个行业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刚才温念慈说的还不错,是很谦虚的说法了。
她将票收起来,双手交叉,开口道,“嗯,我们一定去。”
“那我就等着了。”
正事聊完,周嘉木又问了点别的事情,比如说温念慈的生活,感情一类,温念慈笑着说了句,还那样。
江知渺便没再接着问下去了。
温念慈这个时候开口,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对了,我听我妈说,表姐在调查当年海上绑架的案子,有需要帮忙的吗?”
温念慈会问到这事,是江知渺没想到的。
她低着头笑。
温念慈小心翼翼的说,“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
“没,我只是没有想到,姑姑会跟你说这些事情。”
“表姐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不问了。”
江知渺抬起头,含笑看着温念慈,“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没什么进展,我以为是江珊,但是不是她。”
“不是吗?”温念慈小声的嘀咕,“江珊姐对表姐的恨意很浓,我还以为,就是她呢。”
“在见到她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温念慈叹息一声,“既然不是江珊姐,表姐有其他的怀疑对象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线索会越来越多的,总会有查得到的时候。”
“也是。”温念慈双手握在一起,轻轻地笑着回。
“嗯,那个顾佳佳那,我觉得肯定有没说的,我会接着监视着她,看看还会不会有别的收获。”
“是吗?那希望表姐能够早日查到。”
“嗯,我自己也是那么想的。”
温念慈又在江知渺的办公室里待了一会,直到接了个电话她才起身离开。
“那表姐你忙着,我就先走了,画展记得来喔。”
温念慈笑着说。
江知渺自然是点头答应,“嗯,我会去的。”
……
温念慈离开了江知渺的办公室,走廊上,她回想着江知渺说的那些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温念慈停下脚步,看向出现在眼前的人。
下一秒,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谁时,温念慈的眼里,显而易见的出现了惊讶与难以置信。
“是你。”
……
医院外的咖啡厅。
温念慈坐在男人的对面,服务员过来上咖啡,她微微地侧身让出位置上,视线却一直锁定在男人的身上。
服务员离开,温念慈开口,嗓音轻缓,“许久不见,盛先生,别来无恙。”
盛言川目光清冷,扫向温念慈,随后,收回视线。
“温小姐许久不见,好像能耐了很多。”
温念慈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眸中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念慈比较迟钝,不太明白盛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盛言川直接戳穿她的谎言,甩了一张照片在她面前,“这是你的人吧,我在顾佳佳那拍到的。”
温念慈看着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正是那天在酒吧跟她见面的人。
她唇边的笑容不减,没有受到影响,“是我一个朋友,但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是想要提醒你,最好是撤了你的人。”
温念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盛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的人在那出现只是个巧合而已,你有证据证明,我在监督人吗?”
盛言川什么话都没有说,目光冷沉的盯着温念慈。
“你不必用这样的目光盯着我,不至于。”
盛言川许久没有说话,他看着温念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终于开口了。
“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来这医生不是很正常吗?我妈在这里工作,我的表姐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温念慈。”盛言川骤然捏住她的手,力道之重,让温念慈觉得自己的手下一秒就要被他掐断。
温念慈脸色一下苍白,盛言川的话在耳边响起,“你最好是摆正你的态度。”
“盛先生消消气,是我刚才出言不逊了,我给盛先生道歉。”
温念慈迫于弱势一方,不得不开口。
盛言川盯着她许久,开口,一字一句,“我不想去猜你心里在盘算些什么,但温念慈,别怪我没有提前跟你打好招呼,你能在北城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是因为我的放任,但你一旦不安分,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说完这话,盛言川狠狠地甩开温念慈的手,拿出兜里的手帕,细细的擦拭。
这样的一个动作对于温念慈来说,无疑就是嫌弃她。
她死死地咬着唇,开口,“盛先生这样害怕做什么,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