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何堇宸愣了下，反应很快，旋即否认他和秦靖川有关系。
时宜没有放过他一闪而过的神色。
笑了笑：“何先生只要把话传到就行。”
她把卡往何堇宸身边推了下：“不多加五百万，我是不会卖的。”
“我给你加。”何堇宸又拍出一张卡。
时宜有心替栀乔出气：“何先生加这个钱，不会有人问我要走吗？这是夫妻共同财产，还是属于何总和何夫人的财产？你有自由支配的权利吗？”
何堇宸恼怒：“时宜！我忍你很久了。”
“你可以跟你兄弟说，让他干掉我。”时宜梗着脖子。
何堇宸咬牙：“我真想让他干掉你！”
时宜眼眸闪了下。
“可惜，我不知道他在哪！”何堇宸旋即找补。
时宜把卡都给他推过去：“何先生还是把钱拿回去吧！买卖自愿，您愿意买，我们还不愿意卖呢！”
何堇宸咬牙：“你！”
时宜扬声：“保安，送客。”
何堇宸推开保安：“不用，我自己走。”
他新娶的妻子就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他们走后，时宜看向栀乔，斟酌着用词。
栀乔冷着脸，翻了翻眼皮：“我也有眼睛，能看出来他们不熟，估计是刚相亲认识的，他就这样，当年能一眼看上我，现在也能一眼看上别人，不意外。”
时宜其实想说，可能是假结婚。
可想了想，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就闭上嘴巴。
她也不想给栀乔无谓的幻想。
……
何堇宸一出门，郁闷的给秦靖川打电话：“老秦！你什么时候能管住你媳妇？她说话太气人了！”
秦靖川仔细询问了何堇宸和时宜对话的细节。
他眉头皱起来，寒光潋滟：“现在有三个选择，你帮我选一下。”
“什么？”
秦靖川声音淡淡：“一，我主动坦白，破产是假的，苦肉计是真的。”
何堇宸：“那肯定不行啊！就时木头那个性格，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取信于她！”
秦靖川轻笑，认同他的意见：“二，我承认我控制了江城的地下势力，逼她不得不下跪，还问她要一个亿。”
何堇宸：“不如选择第一个？”
“还有第三……”秦靖川嗑出一支烟，点燃，“你良心发现，对我无微不至，道歉资助一条龙。”
何堇宸瞠目结舌：“我是贱的吗？”
秦靖川掀了掀眼皮：“三选一，友情提示，我过的不好，喜欢加班纾解。”
“哥！你是我亲哥行不行！你那五年的自杀式加班我实在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何堇宸连连求饶。
“加班费，我给够你们了。”秦靖川没有半点身为资本家的自觉。
何堇宸苦不堪言：“我资助你，我乐意，我犯贱，可以吧？”
“嗯。”秦靖川声音中的寒意散了些，“至于你为什么花一个亿买设计……”
“我对栀乔，图谋不轨。”何堇宸闷闷接了句。
秦靖川：“我帮你认清你自己的心意。”
何堇宸有点认命：“行吧，我去找小乔吵个架，她吵架时候眉眼艳丽，还挺养眼的。”
他准备折返。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开口：“何少，你要告诉那位女士我们这是做的假证吗？”
何堇宸顿了下：“不然呢？”
女人憋着笑：“根据那两位女士的性格，我猜测他们会报警，何少你想进拘留室吗？”
何堇宸：“……”
女人：“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接受这一个亿。”
“你要什么？”何堇宸向来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在会所挺没劲，何少包了我，送我去旅游怎么样？我要不了一个亿，五百万就满足了。”
“行。”反正钱让秦靖川出！
女人在何堇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何堇宸的面色越来越复杂。
夜。
时宜和栀乔往住处回。
夜风微凉，在小区门口，她们让保镖先回去。
栀乔脸上的寒意能杀死人：“时宜，我真是恨不得弄死何堇宸！”
“我听保姆说，我们家买了把新菜刀，特别快，砍骨头都跟砍瓜一样。”时宜嫣然一笑。
栀乔推她：“行啊你！这都要跟我共犯了！”
栀乔知道时宜一直以来的心结：“小时宜，其实我挺感谢你的，你知道吗？”
“说这些干什么！“时宜不高兴，“我就不感谢你吗？”
“不是。”栀乔摆手，“是当年那件事。”
提到当年，两个人都有点沉默。
小区内有游乐场所，并排的两个秋千，没有人。
栀乔拉着时宜坐过去，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笑容也晃的耀眼，全是妩媚：“我十八岁就不是处了，五年前，我钻牛角尖一样认为我配不上何堇宸，如果我留下来，也只能伤入骨髓。”
“何堇宸喜欢我，就是喜欢我的知情识趣，不作不闹，脾气秉性也符合他的口味。”栀乔眸光有点空洞，“钻入牛角尖，我就失去我最大的优势。”
时宜艰难开口，无法吞吐出一个字。
栀乔捏她的脸颊：“现在挺好呀！是老娘甩了他！”
时宜问出一个很傻的问题：“如果当时他同意和你结婚呢？”
“他不会。”栀乔异常理智，“他只会联姻，别无他选。”
“早就不该做霸总爱上我的梦了，梦醒了，我会好好生活的。”栀乔恢复如常，开玩笑道，“你呢？要不把秦靖川收了？听说三十岁的男人能力不行，你能满足不？”
时宜跳下秋千推她：“我可不能呢！我要的太多了！秦靖川给不了我，要不你给我？”
秋千一上一下跳跃，两人难得笑容开怀。
蓦地，路灯下，两个男人垂手而立，盯着他们这边，一动不动。
时宜拉住栀乔的秋千。
栀乔吹了声口哨：“哟！老男人来了！”
时宜也吹回去：“呀！青春疼痛文学来了！”
秦靖川跟何堇宸面部线条都有点扭曲。
何堇宸推一把秦靖川：“时宜，人我给你带过来了，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给他哪张卡里打钱，总要说清楚！”
女人给他出的主意，就是让秦靖川自己面对。
他们佯装不知，什么都不解释。
时宜笑眯眯：“何总，这笔钱，或许我不在意了。”
她笑吟吟看向秦靖川：“秦总，江城商场，欢迎你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