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按住她的胳膊,手一拉,时宜就失重坐上他的大腿。
环住他脖颈的双手被按住,两人近在咫尺,能感受到对方呼吸中的温度。
时宜脑瓜子“嗡嗡”的,想不通秦靖川为什么要和她靠的这么近。
他不是刚刚说依旧嫌弃她脏,不愿意碰她吗?
他的洁癖呢?治好了?
“你想让我去吗?”秦靖川侧了侧头,薄唇就贴住她饱满的耳垂。
随着问句呼出的热气,激的时宜不停颤抖。
“当、当然。”时宜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哼唧。
“有多想?嗯?”
最后的“嗯”尾音上扬,带着致命的蛊惑,催眠时宜说出心里话。
时宜狠狠咬住自己舌尖,强迫冷静。
她不想管秦靖川又在发什么神经,只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来。
放软了音调:“你答应我,会配合我的,陪我去,好不好?”
秦靖川从她耳边撤退,眉目里蕴着清冷又勾人的光,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时宜豁出去了。
她勾着他脖子的双手使力,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鼻子相贴。
时宜呼吸急促了些,一闭眼,封住他的薄唇。
一触即离。
“可以吗?”
秦靖川不说话,肌肉绷的更紧了些。
时宜想了想,又贴上去,指尖从唇瓣慢慢下移,蹭过下颌的小胡茬,又缓缓落到喉结:“这里动一动,就答应我了,好不好?”
秦靖川喉咙骤然发紧,昂起头,清冷的深眸中染上星星点点的说不出的深意。
“老板,刘总……”丁特助推门进来。
又迅速关门出去:“老板,刚刚门没关,好像把我的眼夹瞎了,请半天假。”
时宜的脸瞬间涨红,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羞愤欲死。
她想起来,却被秦靖川叩住后脑。
秦靖川嗓音哑的惊人:“继续。”
时宜深吸一口气,吻上他的薄唇,技巧到位。
她能感觉到秦靖川的呼吸越发急促,喷出的气体更加炙热。
蓦地,她感觉到被大力剥离。
秦靖川鹰隼般的黑眸阴森着盯着她,和刚刚的温情判若两人。
时宜愣了下,心口发着疼,大脑却叫着喜。
他果然还是受不了她的越界。
她等着他疯狂的斥责。
斥责她脏她恶心,她不知廉耻想要勾引。
“时宜,你跟几个人接过吻?”秦靖川声音森寒,问出的问题却让时宜意想不到。
时宜“啊”了声。
秦靖川把她从大腿上推下去,冷笑一声,掐住她的脸:“你真会。”
时宜想骂人,又硬生生的忍住,学温雪曼挤出几滴眼泪,用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腔调娇滴滴辩白:“靖川哥哥,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闭嘴!”秦靖川捏住她脸颊的手加了力,疼的时宜面目扭曲。
秦靖川眉头皱的更紧:“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他冷笑一声:“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时宜:“……”
她完全噎住,彻底无语。
但他的生气,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她没反驳,只低低啜泣,间接承认他话里羞辱的深意。
“以后不要再搞这种小动作,滚出去。”
时宜接着表演,缠着他:“我把约会地点发到你手机上,你一定要来,如果不来,我就一直等着你。”
秦靖川深沉的眼眸晦暗至极:“滚。”
看着时宜离开的背影,他阴翳的面容慢慢转为愤怒。
他竟然会对时宜产生占有的欲!
一定是她太会勾引!
绝对!
……
时宜离开后,直接去了曙光医院。
栀乔果不其然待在那里。
时宜松了一口气。
从上次得知学长被废后,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淮序,已经好几天没过来。
幸好,栀乔在,不会那么尴尬。
时宜在门口深呼吸调整好情绪,推开门,笑道:“学长,乔乔,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沈淮序还躺在病床上,脸色有点苍白,看见她就露出温和的笑:“非常棒,这是我这些天吃过最好吃的病号餐。”
时宜被夸的有点局促:“学长,你要喜欢,我每天都给你送。”
她不知道怎么表达歉意。
她欠沈淮序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只能从小事上找补一点。
“打住。”沈淮序拒绝,“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是愧疚,就早点过来帮我筹备公司,我想过了,没必要非等你出国留学回来后再开始,我们现在就能准备起来,你也可以先用我的实验室继续你的实验。”
时宜愣了下。
她跟沈淮序都是学医的,早就有亲自制药的打算。
从现在开始就筹备生物制药公司,也不是不行。
“好啊!”时宜答应下来。
栀乔大呼小叫:“这是公开跟我抢人呢!”
时宜乐了:“咱们工作室基本没客户,不如你来给我们做管理,我们两个都不擅长。”
栀乔撇嘴:“算了吧,就你老公那种偏执狂,你俩能不能干成还两说呢!我还是守着我的工作室,给咱们留个退路。”
“他不会管的。”时宜心口发涩,语调却轻快,“我们很快就会离婚了,他提出来的,不会触发他的占有欲。”
她查过天气预报,明天有雨,她准备假装苦等一天淋雨住院,再“巧妙”利用爷爷给秦靖川施压,秦靖川一定会觉得她越界太多太烦,提出离婚。
时宜把计划讲了下。
沈淮序皱眉:“我不同意。”
时宜和栀乔都看他。
沈淮序坚持:“你尽量不能用药,发烧很危险,我担心你……”
顿了顿,他补充:“担心你和宝宝。”
时宜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抚摸着小腹:“我当然不会拿宝宝冒险,这就要拜托学长再帮我搞一下病历证明啦!”
沈淮序松了口气,三个人很快又说笑起来。
等时宜回到沧苑,沧苑已经熄了灯。
张婶拉着时宜问:“您怎么回来这么晚?先生很生气。”
时宜希望他越气越好,嘴上却说:“我去考察约会地点,明天我们第一次约会,希望能给他一个最美好的约会体验呢!”
张婶惊讶:“约会?可是秦先生明天要出差啊!”
时宜执拗道:“我会等他。”
次日清晨。
张婶把秦靖川的行李放到门边,踟躇道:“先生,夫人一早就走了,她说今天不等到您不会回来,我看她没带伞,外面现在下雨了。”
秦靖川眉头皱的死紧,面孔发青:“她自找的,不用管。”
他跨出门,坐上车,雨水打在车顶的噪音弄得他心烦意乱。
张婶撑着伞,追到车边:“先生,雨下的这么大,夫人她会生病的。”
“开车。”秦靖川吩咐。
司机看看焦急的张婶,又看看秦靖川:“老板,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