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宜心跳加速,说不出的恐慌,可出口的话,几乎是瞬间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她能感受到锁骨如蚂蚁不断攀爬啃咬,痒的难耐。
秦靖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不轻不重折磨着她。
时宜仰起头,余光扫过角落的监控。
到了这时候,她莫名不希望沈淮序能带着人闯进来。
不希望有任何人看见她通红的脸庞!
更不希望留下视频,证明她还会因为秦靖川的动作变得羞怯!
“在看什么?”秦靖川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仰起头。
她眸光湿漉漉的,氤氲着水汽,看上去乖顺极了。
时光在她身上刻进去那些尖刺,好像一瞬间被拔了干净。
他似乎又回到五年前,她还是他妻子的时候。
他看着她频频扭头,勾起了唇角:“在等他来救你吗?”
时宜回过头:“什么?”
秦靖川勾着她的长发,慢慢拢到脑后,从她床头拿了根皮筋,松松垮垮绑起来。
他似是不满意,又扯下来,再一次帮她绑。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神情专注,一言不发。
仿佛就是为了磨她的耐心。
时宜瘫坐在床上,从这个角度看他,眉眼俱是温柔的情谊。
她垂了垂眸,压住跳动的心脏:“你说什么?”
秦靖川终于绑好了一个还不算特别差劲的小丸子头,满意地欣赏着,漫不经心回答:“他不会来,监控已经断网了。”
时宜蓦地转头,三两下从床上跳下去,拨开绿植,露出里面隐藏的摄像头。
摄像头黑汪汪一片,没有任何作用。
秦靖川从她身后搂住她,声音比雪山之巅的寒冰还要冷:“和他离婚。”
时宜攥紧拳头,想往后一拳打过去。
秦靖川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按住她的手腕,半搂半拽拉她回了床上,重复:“和他离婚。”
时宜面无表情审视他:“凭什么。”
秦靖川指着摄像头:“凭他利用你。”
他眼底杀气凛冽:“他留下摄像头,是怕你出事,还是想拍摄我的丑事?如果是我,我不会给情敌留下这个机会。”
时宜抿紧唇。
她似乎意识到学长离开时她心中奇怪的不舒服来源自哪里。
学长不经她同意留下摄像头,拍摄的不仅仅是秦靖川,也是她。
她和学长的关系并不是秦靖川以为的夫妻,如果秦靖川真的用了强,在学长闯进来前的几分钟内,她会被摄像头原原本本记录下来。
谁又能保证,这段视频不会传出去?
她家里就有一个五岁的天才黑客,她从来无法相信网络!
“学长和你不一样。”时宜下意识反驳,不想让他得意。
“时宜,你不了解男人。”秦靖川冷笑,“男人的爱是占有,不是成全,他不爱你,起码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爱你。”
他指着她的心口:“你问问自己,他要娶你,究竟是因为爱你,还是只想和我较劲?”
“所以呢!”时宜反而笑起来,“秦总想证明什么?”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小臂滑到心口,轻轻点了下,眉梢挑起:“我和他离婚,秦总给我什么好处?”
她愿意相信秦靖川说的,学长不爱她。
正是这份不爱,让她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还让她看清楚秦靖川的心意。
这份迟到了五年的心意!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秦靖川抓住她的手,眯着眼看她,眼中汹涌的情绪一寸寸交织在一起,涨成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体型。
时宜挑起眉梢,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秦总虽然老了点,也别有一番风味,我答应你在沧苑,自然也能答应你在这里。”
她如玉般洁白的指尖勾进他衬衣,挨着他滚烫的肌肤。
轻轻一拉,覆在秦靖川耳边。
声音百转千回,万分诱引:“反正这张床,也不止睡过秦总一个男人。”
欲情蓦地变为戾气,秦靖川后槽牙紧绷:“有别的男人在这里睡过?”
“当然!”时宜回答的理直气壮,“睡过不止一晚呢!”
小乐也算男人。
她说的毫不心虚。
秦靖川暴涨的怒意更甚,他侧过头,点着那张唇:“这张嘴又亲过多少人?”
“不是吧秦总!”时宜夸张大笑,“你在要求一个有六个男朋友的人守身如玉,你是不是有病?”
秦靖川只觉得她的笑声无比刺耳。
堵住她的唇,狠狠啃噬,像是要抹掉其他人全部痕迹。
时宜口中有腥甜味涌出,暗暗骂秦靖川属狗。
但她依旧热情回应,用毕生最好的心意,回应他的热吻。
汹涌的吻逐渐变为她是主导。
一点一点,让秦靖川气喘吁吁。
时宜余光扫到,他连耳朵尖尖都变成了粉色。
她结束了这个吻,舌尖扫过唇角残留的血迹,娇媚万分:“秦总这五年好像没长进呢!”
“你大有长进。”秦靖川眸光深如大海。
时宜跪在床上,下颌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耳朵却扫他滚烫的耳垂:“没有呢,我也在害羞哦!”
耳垂若有似无的痒意像是在心底炸开烟花。
秦靖川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磅礴的欲!
可一股怒火,却从这个欲中升起。
她的每一招都精心设计,让他彻底情难自已。
可他只感觉,无比讽刺侮辱!
他推开时宜,阔步离开:“在我找你之前,你不许和其他男人再有肌肤之亲!”
时宜托腮坐在床上:“明天一天呀,我可以忍。”
“明天不行。”秦靖川肌肉紧绷,怒意四起。
“那什么时候呢?我最近有点忙,女人也是有自己需求的,我等不了太久。”
秦靖川后槽牙咬得侧脸紧绷,紧紧拧着眉峰,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五年前,他也这么问过。
但是她的答案是委屈,是激怒,是难受。
现在……
时宜轻轻笑了笑:“不可以吗?”
秦靖川陡然戾气勃然:“不行!”
他以为她只要愿意接受他,他就会心满意足。
但他不行。
他强硬:“时宜,我不管你之前如何,从今往后,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时宜冷笑,满是讥讽:“秦总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这句话呢?”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五年了!”
“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