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页，我看到了我的名字，林语熙：252名。
这段时间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我前进了一百多名。
但想要考到大城市去，这样的成绩还远远不够。
李牧看到我的成绩后脸色变了变，之前他靠着作弊成绩都比我高。
又翻了一页，李牧的成绩才出现。李牧；369名。
舅舅在旁边开始埋怨起我妈：“你怎么回事，我把儿子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
“亏老子以前还帮你说话，不让把你卖掉，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子的吗？”
舅舅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引起身边人的注意。
我妈在旁边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我走到舅舅面前，看了一眼李牧才说话：“这是你儿子，跟我妈有什么关系，你们家像寄生虫一样就知道吸我妈的血，你还真以为你儿子是那学习的料啊！”
说完我拉着我妈准备离开，我妈却拽着我不让我走。
我回过头，我妈狠狠地盯着我，“怎么跟你舅舅说话呢，给你舅舅道歉。”
我瞬间愣住，头顶一丝冷意涌上，有些发麻。
我以为，这段时间能够让我妈改变一些，没想到，只要我舅舅一出现，她还是老样子。
我不想再花多余的心思在他们身上，我看了我妈几秒，才松开我妈的手。
“想让我道歉，不可能！”我转身离开，不理后面我妈的叫喊声。
我知道，想要改变她的想法不是这一朝一夕的事。
7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尽量减少与我妈的交流，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中。
我以为这样的平静日子会一直持续到高考。
但没想到，终究还是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的一张与混混亲密的照片被恶意地发布在学校的贴吧和表白墙上。
说我一直都和混混有来往，还和校外的不良少年有染。
短短一个上午，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连我妈也知道了这件事。
我一眼就看出那张照片是p的，但，这种事情即使澄清了也有人不信。
即便这样，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妈的态度。
回到家，我妈开始歇斯底里地指责我，骂我不干净，不检点。
这段时间，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
试图忽略外界的一切声音。但听到我妈这样说，我还是忍不住崩溃了。
我对着我妈连哭带喊，“别人不相信我就算了，你是我妈，你也不相信我。”
我在地上哭到抽搐，我知道，我并不是想证明什么，只是想发泄出来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地上睡着了。
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发泄够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地上，双眼红肿如核桃。
经过前一天的发泄，我的内心反而平静了许多。
我找到发布那帖子的IP地址，跟过去发现果然是和李牧混在一起的男生。
我知道他家境不错，如果直接找他，难免会被学校知道。
高考在即，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处分。
但我知道他最害怕秦一帆，以前被秦一帆打断过腿。
我决定利用这一点，让秦一帆帮我。
秦一帆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想要找他帮忙，不是件容易事。
但这件事不容拖延，时间越久，对我越没有好处。
我只能先找他碰碰运气。
放学后，我特意在他们班门口堵他。
等到班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地出来。
看到我，他似乎没有多少惊讶，绕开我就想走。
我赶紧窜到他面前，“我想让你帮帮我。”
秦一帆停住脚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出了声。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是你打了我。”
我知道，秦一帆是个记仇的主，但现在这种情况找他是最合适的。
“上次是你先出的手，再说，我也没有真的伤害你。”
秦一帆冷哼了一声，“那你这个闲事我也没必要管。”
他推开我准备离开，如果秦一帆不帮我，我自己出手很可能留下证据。
我赶忙拉住秦一帆胳膊，“如果你这次能帮我，算我欠你一次，下次只要我能帮上忙，你可以随时找我。”
“打架也行，我很厉害，你知道的。”怕他不答应，我只能把最后的招数都使出来。
他好像终于动容，转头看了我一会。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说话算话，只要我找你帮忙，你都要答应。”
我开心极了，有秦一帆帮我，高考前的时间我都会顺利很多。
“但必须是高考后，高考前我不能有处分。”我补充道。
秦一帆笑了笑，“没问题。”
我愣了一秒，我还是第一次看这个冷脸的男人笑这么开心。
等我回过神，秦一帆已经离开。
8
在秦一帆的帮助下，那些照片很快就被清除。
造谣者还发了一篇澄清帖子，承认那些照片都是李牧指使他P的。
甚至还在学校广播的时候让那个男生念了道歉信。
消息一出，校园里立即炸开了锅。
学校对李牧的造谣行为一顿批评，还叫来了我妈和舅舅。
我妈看到事情的真相早已经泣不成声。
她意识到自己错怪了我。
舅舅领着李牧在学校里大放厥词。
舅舅本就没读过书，常年待在农村里骂人更是难听。
“都是这个婊子陷害我儿子，我儿子才是被冤枉的。”舅舅指着我，声音越来越大。
“我儿子多好的一个孩子，到了你们家里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可是我们李家的独苗，亏得爸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孝敬爸的吗？”
舅舅对着我妈一顿输出，我本想上前阻拦。
但如果不让我妈彻底看清舅舅一家的真面目，她的态度恐怕很难改变。
我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冷冷地说：“我妈对李牧怎么样，你问问他，家里什么好的都给他，连我的房间都让他住。”
“我妈对李牧比对我都好，你还让我妈怎么照顾你这个宝贝儿子？”
我必须让舅舅对我妈说出更狠的话。
“那是她应该做的，你这个赔钱货当年要不是我拦着，早都卖到别的村里去了，哪里有现在的好日子？”舅舅的话越来越过分。
说着话，舅舅已经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还有你这个婊子，是不是和外面的野男人早都睡到一块去了，还让那些野男人污蔑我儿子。”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赔钱货，胳膊肘都往外拐，是不是非得让你爷爷来教训你们。”
准确地说，那是我姥爷，一生没干几件好事，恶事倒是干了不少。
他凭借一己之力毁了我妈的家庭，还威胁我妈要把李牧当亲儿子对待。
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你连个儿子都没有，以后不得靠李牧给你养老。”
我妈没有说话，舅舅先忍不住了。
“我看还得让爸来打你一顿你才能听话，现在到了城里连爸的话都不听了！”
话音还没结束，舅舅上前推了我妈一把，我妈被推倒在地上。
我再也忍不住准备冲过去反击，却被我妈拉住了。
“不要，语熙，不能打架，你要高考，知道吗？”我妈已经哭到不行。
看着我妈这个样子，我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无力感，我只能紧紧地抓着我妈的手。
老师看到我们的状态，过来劝舅舅，“李牧爸爸，不要冲动，这里是学校，不能动手。”
却没想到舅舅连老师也一样不放在眼里，张口就开始骂人。
“就是你们这些老师，在中间包庇那个贱人，害得我儿子变成这样。”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来把你们都抓进去。”
话音刚落，学校的保安就先来了。
老师给了我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两个保安把舅舅控制住，舅舅不断挣脱，但挡不住两个人的力量，败下阵来。
即使这样，舅舅还不忘骂人，“你们这个破学校，和这两个婊子是一伙的，我要告你们，让你们学校开不下去...”
舅舅被保安拖了出去，刚好老师报了警，警察也随后到门口。
舅舅被警察带走，李牧终于知道害怕，在一边求老师不要把他爸爸抓走。
老师没有理会，只告诉李牧回去等消息。
9
老师领着我妈来到办公室，现在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老师轻声安慰我们：“我去给你们倒杯水，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老师一走，我妈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我紧紧抱着她，试图安慰，但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妈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这么好的女儿，妈竟然还不相信你，妈...妈真不是个东西。”我妈说着，就要打自己。
我赶忙拦了下来，“妈，这不怪你，是姥爷和舅舅一家人害的，他们就是不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他们才是害得你家庭破败的人。”
我妈听完后再也没说话，我只好轻拍着她的背继续说话。
“你和舅舅都是姥爷的孩子，凭什么你就要替他养儿子，你从小在家里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遇上了爸爸，还被姥爷给搅黄了。”
“你想想，要不是当时姥爷带着舅舅一家人来城里发疯，你和爸爸怎么可能会离婚。”
“其实，前几天我在小区里碰到爸爸了，他想来看看你，又不敢上去。”
我妈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满眼都是泪光。
当年，我妈和我爸也算是情投意合，我爸是城里人，自己做点小买卖。
虽然赚的不算多，但一家三口的日子也算过得滋润。
有了我以后，我爸在城里买了房子和车子。
姥爷却带着舅舅上门来，让李牧在我家里住下。
起初我爸觉得亲戚来串门，也没什么，后来舅舅不断给我妈洗脑。
我妈也变得魔怔了起来，她甚至觉得李牧就是她的责任。
刚开始是李牧在家里住下，后来姥爷也住了过来。
他们在家里为非作歹，弄得家里一片乱。
我爸也和我妈谈过这个问题，我妈坚定地要让他们住下。
后来，矛盾越来越多，两人最终闹僵办了离婚。
从那以后，舅舅更是变本加厉地给我妈洗脑。
甚至连救命之恩都搬了出来。
这些年，我爸也是孤身一人，时不时和我打听我妈的情况。
我知道，我爸还是关心我妈的，只是碍于面子一直没露面。
“语熙，是我对不起你爸爸，我的家庭迟早会害了他。”
我妈抹了一把眼泪，“现在这样挺好的，至少他不会被我拖累。”
“语熙，你是我的好女儿，妈一直以你为骄傲。”她轻声说。
“这些事情你都不要管，你好好学习，一定要考出去。”
我也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放心吧妈，我知道的。”
我想，这次，我妈应该不会再回到舅舅编织的脑回路里。
10
后来的两个月，我专心学习。
第二次模拟考试，我成功跻身年级前150名。
我妈找了一份兼职，一个人打两份工，每天早出晚归。
我劝过她不必如此辛劳，但她坚持要为我攒学费。
我暗暗下定决心，接下来两个月，我要更加努力，带我妈离开这里。
听我妈说，舅舅因为回去的路上袭警，被拘留了半个月。
期间还在拘留所里闹腾了好几次。
出来之后他就回了农村，再没露面。
姥爷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当场晕倒，一直躺在医院里。
李牧因为行为恶劣被学校开除，每天和外面的混混混在一起。
我不管外面的这些消息，每天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学习上。
第三次模拟考试我的成绩终于突破650分，进入年级前50名。
高考前三天，学校宣布放假。
收拾好所有东西后，我在学校里逛了一圈。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以这种心情踏进这里。
在操场上，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一帆和几个男生打着篮球，他身形矫健地躲避对手的防守。
一个帅气的上篮，进球。
我站在操场边看得入了神。
一个恍惚间，秦一帆已经走到我面前。
“怎么，被我帅呆了？”秦一帆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戏谑地开口。
“我...我没有，我只是，在思考别的事。”
我感觉到我的脸开始逐渐发烫。
上一世，我为了对抗李牧耗费了所有精力。
直到出车祸前，我都没有谈过恋爱。
“是吗，考试准备得怎么样？”秦一帆拿起衣服应该是准备离开。
“我有信心。”
“噢？这么自信。”
秦一帆转过头看我，夕阳顺着他的方向洒过来。
他的脸庞好像都在发光。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向他身后的夕阳。
“对，就是这么自信。”这几个月的时光在我眼前一幕幕飘过。
我知道，努力，一定会有成果。
秦一帆转过去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
“小心李牧。”说完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回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心头涌上一丝寒意。
秦一帆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也不会没缘由说这句话。
过两天就是高考，他该不会是想在高考时害我吧。
我快速收拾好东西，赶到家里，我必须防着李牧害我。
我妈还没回来，我检查了一遍高考需要的东西，都在。
家里的门锁也换了新的，李牧进不来。
如果他想要害我，只可能是在去高考的路上。
我这次就在本校考，但学校离家里有一段距离。
顺利的情况下，15分钟车程就能到。
我做好一切准备，告诉我妈高考前别去兼职了。
舅舅出来后这么长时间没露面，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高考期间搞事。
高考前一天晚上，我妈热了一杯牛奶来到我的房间。
“语熙，明天就考试了，今晚别熬太晚，喝了牛奶早点睡。”
我看着她略显苍老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年，她一个人扛着家庭的重担，实在不容易。
“妈，这些年，你辛苦了，你放心吧，明天我肯定好好考。”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欣慰地笑了，“我就知道我们家语熙是最棒的。”
“等我考上了，我们就搬走，再也不回来了。”
“好，女儿长大了，有主意了，都听你的。”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也明显多了几根。
“好了，赶紧睡觉，明天加油。”
我妈走后，我闭上眼却迟迟睡不着。
秦一帆的话在我耳边回响。
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窗外风沙沙地吹过，今晚好像格外冷一些。
11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剧烈的束缚感惊醒。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我妈倒在地上，而我被绑在床上的骇人场景。
舅舅和李牧站在我的床前，姥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几天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直接闯到家里来。
我想呼救，可我家住老小区，一栋楼没几家住户，大多是老年人。
我想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只能争取时间寻找机会拨电话。
李牧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过来摸走了我的手机。
连手表也没放过。
“别想了，安安稳稳待到考试结束，我们不会伤害你。”
李牧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他这段时间的消失，显然是在等待高考这个时机。
如果不是舅舅指点，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不可能如此沉着。
李牧站在那里，眼神精明，我意识到他也重生了。
我被绑在床上，面对着他们，心里充满了绝望。
但这次高考，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必须去！
“舅舅，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见，但我真的想好好考试。”
“我保证，只要我考上大学，将来赚了钱，我会好好照顾李牧，让他过上好日子。”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而坚定。
舅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牧。
李牧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你这个骗子，乖乖躺在这等着被我们卖了吧。”
我急切地解释：“舅舅，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但这次我是真的想改变。”
我用力往前爬了两步，“只要你们让我去考试，我什么都答应你。”
姥爷在一旁冷哼：“你这个丫头，从小就不听话，现在还想用这种话来骗我们。”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我们已经给你找好了人家，彩礼都收了，你就乖乖地嫁过去吧。”
我妈听到动静醒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绑住的双手限制了动作。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语熙？她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这样毁了她的未来！”我妈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未来，她的未来？”说话间，舅舅往我妈的方向走了两步。
“那我儿子的未来呢？啊？”舅舅蹲下身子钳住我妈的下巴。
“唔...你们这些混蛋！你们...”我妈被舅舅捏得出不了声。
我看了一眼表，离考试还有四十分钟了。
我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秦一帆身上了。
“好，我答应你们，我不去考试了，我嫁。”我的声音已经哭到沙哑。
我妈听到我的声音，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不，不行...不...”我妈虽然发不出声，但还是拼命摇头给我示意。
如果注定这次没法考试，我也不能让我妈出意外。
我绝望地闭上眼，听着时钟嘀嗒嘀嗒地响。
舅舅放开了我妈，任凭我妈在地上哭喊。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没撞击两下，秦一帆就带着警察冲了进来。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否则后果自负！”警察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舅舅和李牧惊惶失措，他们可能也没想到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会有警察来。
姥爷还在骂骂咧咧，但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警察快速把他们三人带走，动作利索干净。
我被解救出来，看着秦一帆，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我说过，如果你考试前一个小时没有到考场，我会来找你。”
是的，那天他说完那句话后，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给他发消息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回复我说：“如果你考试那天提前一个小时没有到考场，我会来找你。”
之后就再没回复我的消息。
我没想到，他真的能做到。
我被警察护送着，赶向考场，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距离考试前五分钟，我坐在了考场上，甚至都没来得及给秦一帆说一声谢谢。
我坐在座位上，拼命深呼吸，每一道题我都答得小心翼翼。
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我放下笔，心中充满了释然。
出了考场后，我却再没见到秦一帆的身影。
校门口，我看到我妈在门口等着我，眼中充满了泪水。
我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妈，我做到了。”我轻声说。
我妈紧紧地抱着我，泪水湿透了我的肩膀。
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我好像读懂了许多。
12
寒假的时候，我想找秦一帆说声谢谢。
却听他们班同学说，他搬走了，连同学聚会都没去。
打听到他的家庭住址，结果却是人去楼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一家人就这样消失了。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如愿考上了北京外国语大学。
上一世我就是做外贸的，可惜当时我实力不够，只能小打小闹。
这一世，我想把公司做大做强。
寒假期间，我打了三份工赚自己的学费。
开学后，我妈跟着我一起去了北京。
她找了一份住家保姆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比起她在老家好了许多。
大学期间，我申请了全额奖学金去国外做交换生。
在那里，我认识了许多朋友。
毕业后，我回国开了自己的公司。
起初，一切都很难，公司只能接一些小项目。
偶然的一次机会，公司接触到一个大项目，一次的收益就能够公司吃一年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甲方竟然是秦一帆的公司。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家就是北京的。
只是当时跟着爷爷奶奶在老家生活，现在回来继承了他爸的公司。
我们合作的项目非常成功，我的公司也因此越做越大。
在北京，我买了自己的房子。
虽然不是多大的公寓，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和秦一帆的合作也越来越深入，我们的公司在业界逐渐崭露头角。
13
三年后的一个傍晚，秦一帆在一次项目合作圆满结束后，突然问我：“林语熙，你还记得当年答应我的事吗？”
我微微一怔，好奇地问：“什么事？”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找我帮你对付李牧时，说过只要我让你帮忙，你都答应。”
我愣住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似乎真的欠秦一帆一句感谢。
“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帮助。”我抬头，目光与他对视。
今晚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他脸上，映照出他的笑容，格外迷人。
“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帮忙了。”秦一帆轻捏我的脸颊，我感到脸上的温度逐渐升高。
“什么，什么忙。”
“陪我度过一生的大忙。”
月光下，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交织在一起。
在这个城市里，我打拼了好多年，似乎都是独来独往。
如今，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全文完）